早上在衙门里,整个人都是懵的,这会儿空下来了,越想越不是滋味。
好端端的,怎么就、就没了呢?
昨儿个我们还跟他一道饮茶吃酒,结果一睁眼,人就……
哎,我看书也看不进去,反正考完了,就想着来铺子里看看账,打发打发时间,却是连账本都……”
易仕源说着说着,声音就哽咽了,双手重重搓了搓脸,挤出笑容来:“我真是乱了套了,我们别在院子里了,去书房里坐下来说话吧。”
苏润卿颔首应了。
易仕源转身往书房走,刚抬脚迈门槛,陆毓衍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清闲居墙上那首诗,是段兄从你手上抢了去的,你跟他就没半点争执?”
易仕源的脚步顿住了,斜斜侧过身来,沉沉看着陆毓衍,半晌道:“要说我没生气,估计你们也不信,不过,这么几年同窗,人都死了,我难道会因为一首诗,觉得他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