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我的脑袋就恶狠狠的撞在了地面上。擦,真的好疼。
一时之间,脑袋里充满了与大地激烈碰撞之后的嗡鸣声,眼前更是一片黑,可见我摔的到底是有多惨了。
直到疼痛与噪音渐渐的消退了一点之后,我方才缓缓的从地上爬起来,同时,耳朵也接收到了外界的声音。
“妈妈,这人是谁啊?”一个娇媚的声音在不远处响了起来,同时还伴有不明显的怒骂声,以及劝酒声,时不时还有女人的娇喘和男人的调笑,如果不是我的耳朵出了问题,那么就是我穿越了。
我揉了揉眼睛想看清那些人,却发现那一摔之后我的眼镜碎掉了。所以近视眼的我只能看到一块块模糊的色块,什么都看不分明。
“客官哪位?如何会掉到我红楼的大堂来?”就在我企图将那群人看清的时候,一个穿的缤纷多彩的色块走近我说道。
“啊?这个,我....”我挠了挠后脑勺,努力把色块想象成一个人,“我只是.....”
“眼睛在看哪里呢?真当我红楼的姑娘是随便看的啊?我看你就是个登徒子,身上又没几个钱,想借此来饱眼福的吧!”那个色块突然尖叫起来,刻薄的说道。
“唉。”我叹了口气,瞬间进入角色,“不瞒妈妈,我这眼睛从小失明,是要怎么饱眼福呢?”
“呸。”那人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你说你失明,那你还盯着老娘看干什么?”
天可怜见,刚才说我没有看着她的是谁!!!我摆出一脸困惑的表情看着与她相反的方向,嘴里镇定自若的说道,“可是刚才说我没看着妈妈的不正是妈妈您么?既然刚才的方向不对,这个方向可对?”
“你你你!好个油嘴滑舌的小子!”那人被我反咬一口,气的七窍生烟,说道,“来人,给我乱棍打将出去!”
我听着声音,虽然很想做点什么,但是凭我现在的视力而言,就算是找到出去的门也十分困难,倒不如就这么被赶走也好,这么想着,我不但没有露出害怕的表情,反而轻轻一笑。
就在这时,一个美妙动听的声音从我的左上方响了起来,“住手。”
一时间,全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我听着他走下来,然后缓缓的来到我面前。
我微笑着,却因为自己现在是个瞎子,与其怎么也看不清他的脸,还是直接看地板比较好。
他却抬起了我的脸,声音如山涧缓缓流过,“妈妈这么赶他走,岂不便宜了他?他一来便撞坏了我们这的许多板凳,倒不如叫他留下来做工抵债,虽然看来眼神不太好,但是相貌还算周正,正好我缺一个侍从,”一片模糊之中,我好像看到他的嘴角在微微上翘,心情看上去十分的愉快,“妈妈,把这个人给我如何?”
“这个....”那人装模作样的扭捏了一下,说道,“留下也不是不行,只不过这钱嘛。”
“自然从我的份例里出。”他依旧捧着我脸,轻笑道,“上回扬州来的贵客可还在我房里,妈妈可想他成为常客?”
“好极好极。”一听有这等好事,那人忙不迭的点头答应道,“你这么辛苦,有几个侍从也是应该的,”接着又转头吼道,“喂,你们!把这些破烂都收拾齐整了,不然等着客官看笑话吗?”
“这个.....”被人像女孩子般捧着脸,我有点不自在,开口道,“可以放开我吗?”
“呵。”他一直看着我,轻笑了一声,牵起我的手说道,“走吧。”
周围的世界渐渐又恢复了喧嚣,我看着那抹即使在一片模糊之中也显得十分清晰的艳红色的身影,突然涌上了一种怀念之情。
好像我与他认识了很久很久一样。
“我与你以前认识吗?”等到了他的房间,我开口道。
“我猜。”他一挑眉,将话题抛给我。
“非关,这是怎么回事?”我叹了一口气,放弃与他争论这个问题,毕竟感觉这种事情,十有□□都有可能是错的,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争论,不值得。
“......”他愣了一下,说道,“你认出来了?”
“我对声音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啊。”我得意的笑了笑,“一般来说分辨率百分百哦~”
“......切。”我好像听到他十分不屑的哼了一声。
“这里是哪里?”我问道。
“......红楼。”非关也是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
“我们又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问道。
“我也不知道。”非关说道,顿了一下,他看着我因为缺少焦距而显得十分茫然的眼神,叹了一口气,伸出指头在我眼睛上抹了抹,“不要这么看着我。”他说道。
一股清凌的感觉从眼部传入,我眨了眨眼睛,发现自己能够看清了。
我身处在一个古色古香的闺房,有沉香木的梳妆台,和朱红色的床,一切的色调都以红色为主,就算如此,却也压不过我面前这个人身上的红,在他身边,各种红色都只是众星拱月一般的存在,而他就是那月亮。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便成为了一道风景。
啧啧,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好美。正当我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突然我的视界又模糊了回去。他站在原地调侃道,“看来妈妈说的没错,果然是个来蹭眼福的登徒子。”
“这叫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从善如流的说道。然后我不怕死的问道,“这红楼...是做什么的?”
“做什么的?”非关冷冷的看了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