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单有车还不算什么,八个保镖模样的人分列两排笔挺的站在宅子外面,一伸手就把从汽车里出来的萧冥羽给拦了下来。
“干什么的?”
“我住在这里。”不卑不亢的回了一句,萧冥羽想是不是梁鸣士来了?
“住在这里?”保镖上下打量了萧冥羽几眼,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叫过身后的一个人耳语了几句,那人就转身进了梁宅。
萧冥羽不明所以中就被强行搜了身,那两只搜身的手还极不老实的在他的腰胯上捏了几下。
“兄弟,那个地方藏不下东西。”抓住那只在小腹下探索的手,萧冥羽显然对这种借搜身之名行骚扰之实的举动已经忍耐到了极限,不过是忌惮他们都是梁鸣士的手下,不便冒然翻脸罢了。
正巧先前进去禀报的人出来了,示意萧冥羽进去,搜身的男人只得讪讪的收了手放行。
等到进了大厅,萧冥羽立刻感觉到了气氛的诡异。
客厅里只有两个人,林耀庭坐在沙发上,指尖挂着串白檀的佛手珠,有一下没一下的甩着,活脱一副浪荡公子玩世不恭的模样。
坐在另一张单人沙发上的男人一脸不耐的的吸着烟,萧冥羽正想着原来不是梁鸣士过来,那人倒狠狠的扔下烟蒂蹭的站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到了他眼前,二话不说先嘭的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口。
“妈的!还是被我抓了吧?明明自己养了小白脸,还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勾搭我的玉楼!你当我丁秉朝是真怕了你啊?”手虽然是揪着萧冥羽,这话却是转头对着林耀庭说的。显然萧冥羽已被归为了毫不起眼的附属品,地位等同于林耀庭的私人所有物,未见得比他把玩的那串檀香手珠更高贵些。
萧冥羽被扽的一个趔趄,完全没弄懂眼前唱的这是哪一出。但玉楼这名字他倒是耳熟的很,心下也猜得了个大概,十之八九这是林耀庭惹出的fēng_liú债。
投眼看向林耀庭,萧冥羽倒是没什么恼怒的表情。这里根本没有他什么事,而他也不想自曝伸手惹人注意,只想林耀庭说一句不关的自己的事,那他就会跟芳婶夫妇一样回房安睡,这楼下就算把人脑袋打成狗脑袋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老丁,你火气是越来越大了。”林耀庭指尖一挑,佛手珠套上了手背,紧接着五指一展,手珠就滑倒了腕上。完成这一连贯的小动作,他才慢条斯理的对着男人开口:“第一,玉楼不是你的人。第二,萧先生也不是我的人,他是我的爱人,你要弄不清这两者的区别,永远也不可能得到玉楼的心。第三,如果我的爱人哪天不喜欢我而跑去找你了,我一定会先自省,而不是跑到你门上去胡搅蛮缠。”
老丁其实并不老,萧冥羽打眼一看,也不过就是二十五、六的年纪,能比林耀庭略大个两、三岁而已。只是他听林耀庭这的这几句话,丝毫没有想把他摘出来的意思,到像是故意要把水搅浑,彻底把他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