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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走过一个寒冷的冬天,春日的阳光悄然洒落。
整整一个冬天,我和陈天瑾捉迷藏似的你躲我藏。我恨不得换件纯白的衣服,隐在雪地里,让他永远找不着。
无奈每天除了上课,还要额外地单独接触。我送数学作业都只是低着头,来去匆匆。我跟万玉花辞职说不想当数学课代表,万玉花说等她找到人选,然后杳无音讯。辞职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我爸有时会问我,陈天瑾近来如何。
我回想陈天瑾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淡淡说他很好。
我爸总会一脸愧疚,然后对我说:你叔叔很喜欢你。你要听话,别惹他生气知道吗?
我失笑。爸爸可知道陈天瑾喜欢的人,是他自己?
幸而开春后,小高考来临,我找到了不理陈天瑾的理由,没日没夜地复习小四门。近来数学课少了,陈天瑾似乎闲得慌,总来班上转悠。每次看见他站在后门口,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我这里,我会有种自己很残忍的错觉。
可残忍的人是他才对。
拖我叔的福,小高考考了三个a一个b,被我爸表扬了一通。
小高考结束紧跟着的就是学农。这次万玉花不能陪同,据说她孩子生病了。包括我在内的一干同学都十分惊异,原来万玉花也是有男人要的,而且还已经嫁了人有了孩子。
万玉花不能陪同,这就意味着要在农村和陈天瑾待三四天。
陈天瑾不愧是在英国待过,绅士风度尽显无余,帮女孩子们拎了一包又一包。我和小白在后面赞叹不已。
不料陈天瑾回头问我要不要帮忙。我愣了一下,把所有行李都塞给了他。他也愣了一下,竟然对我笑了。我一时傻了。
小白在一边道:“安帅,你叔叔长那么‘纤细’,你这当侄子的倒忍心呢?”
我吸了几口乡村的新鲜空气,看看前面走得悠闲的“纤细”的叔叔,突然觉得心里十分通畅……穿堂风一过,全凉了个透。
我殷勤地拿过小白的行李说:“小白,你看你那小胳膊细的,我帮你拿吧。”
大家都是怀着考完试放松一下的心思来学农,心情一散,队伍也全散了,什么人走散了都有可能。可我没见队伍里少了哪位少爷千金,却总发现陈天瑾找不着了。
每次一问他去哪里了,他又立刻出现。害我之前因为找不着他而白白一阵窃喜。
前三天心情起起落落,就这么过去了。小白是活宝,我开心了,他陪我开心,我不开心了,他哄我开心。
白大人说,高中过去了一半,该把握的要好好把握。我愣了半晌没明白。小白朝唐露露努了努嘴,我哑然失笑。
诸位兄弟均表示强力支持。
我说,女人如衣服,我宁愿在男人堆里裸奔。
我们二五班果然二五最多。
学农最后一天晚上举办篝火晚会,未来三八班的女孩子组织的节目相当新颖。放起了圆舞曲,让大家上去跳华尔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