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柴宗训将自己关在了房中,连“御书房”也未曾去,种放也叫过他,柴宗训推说他身体有些不舒服,今天想休息一晚。种放到了柴荣“御书房”中信将柴宗训之言如实禀明,柴荣也没有多说什么,似乎他早就料到会是这般情况,只是叮嘱种放用里读书。
柴荣也曾想专心处理政务,可是才提起笔,便想到王朴和冯道都先后而去,不禁悲从中来。想了想,柴荣叫下人将这些年来的冯道和王朴所书奏折都一一找将了出来,然后一份一份重新审阅。
有时候拍案叫绝,有时候大哭不止,一边看书的种放看得吃惊不已,他从来没有见到荣会有这般失态的时候。种放只是隐约知道和柴宗训十分亲近的一个长辈死了,想不到如今柴荣和柴宗训这对父子两都是如此失态。
柴荣似乎读到某一高兴处,竟大声念了出来。“彼方之民,知我政化大行,上下同心,力强财足,人安将和,有必取之势,则知彼情状者,愿为之间谍,知彼山川者,愿为之先导。彼民与此民之心同,是即与天意同。与天意同,则无不成之功矣。凡攻取之道,从易者始。当今惟吴易图,东至海,南至江,可挠之地二千里……”念到此处想到此奏折虽还在,但王朴已然先走了一步,不禁有些意兴阑珊。
“种放你可知这是何人所写?其意义又何在?”柴荣突然问种放道。
“这应该是王枢密王朴所书《平边策》。”种放虽怔了一下,但博闻强识的他迅速反应了过来,“他希望陛下能扫清寰宇,一统天下,分析敌我之势,为陛下定下了先南后北的方略。大周这些年来的军略几乎都是以此为指导来进行,若非如此,想来大周也不会有今天,王枢密《平边策》对大周来说,的确是居功至伟。”
柴荣深吸过了一口气,好不容易控制了自己的情绪,叹道:“你说得不错,《平边策》的确是大周意义非凡。”“不过……”种放突然起犹豫起来,柴荣让他说下去,“先南后北亦是先易后难的方略,虽然一般情况下这么做是没错,只是种放抖胆以为,但北方有变,此略变可变为先北后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