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宗训却是郁闷之极,一开始因为大意,一着失,却步步皆棋差一着。看着自己手里面已然断成两截的“白腊枪”,柴宗训有些出神。
“不如等我换过‘沥血枪’我们重新再来一次?”待柴宗训反应过来,丢掉了手里只剩半截的“白腊枪”,却是从地上拔起了“白腊枪”。满是期待的看将着呼延瓒,说心里话柴宗训确实想用“沥血枪”和呼延瓒重新交手一次。
不想呼延瓒却坚定之极摇起头来,说道:“我赢得惊喜,你输得意外,好不容易才赢你这么一次,今天你就算你说上了天我也不会跟你再动手了。”
呼延瓒心情愉悦之极,而柴宗训心中的郁闷却是使得他想要吐血了,他清楚呼延瓒今天的确不会再跟自己动手了。“想必你也看出来了,我是占了武器的便宜,再加上你措手不及,要是再来一次,就不是我虐你,而是你虐我了。”呼延瓒倒也磊落之极,直接承认自己今天赢得的确侥幸。
“可惜我的‘沥血枪’了。”柴宗训将“沥血枪”收了回来,并足而放,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中似有说不出的惋惜之意。
“殿下!可不是我不给你这个面子?”呼延瓒连忙解释道:“你刚才也看见了,我能胜你也靠的蛮力,你的‘月腊枪’不及我这双鞭结实,才让我占了不小的便宜。可是对于鞭法什么的,我的确是一窃不通啊。”
听过呼延瓒的话,柴宗训张大了嘴巴,半天都合不拢。他先前还只是怀疑呼延瓒鞭法不精,可眼下依呼延瓒自己说来,柴宗训还是想得过于乐观了。
呼延瓒何止是不精,完全是一点都不会。但柴宗训想到正史和演义中的描述,不可能二者皆出错啊?这一刻柴宗训再也不敢相信历史了,甚至对人生也有几分怀疑起来,莫非他打造的这双钢鞭当真的一点儿用场都派不上?
就在柴宗训胡思乱想间,呼延瓒却是郑重其事的对柴宗训说道:“这双钢鞭今日来得倒实在是及时,尤其是今日用之击败了太子。
“我决定了,以后也不用别的什么兵器,就用这双钢鞭。”柴宗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敢情呼延瓒弃枪不练改习鞭还是受自己的影响?越发的觉得思绪凌乱起来,柴宗训摇了摇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想了半天,柴宗训这才试探着说道:“你也别太着急了,一个人习惯用一种兵器,再改练另外一种兵器,虽然这未必是坏事,但也总得有个循速渐进的过程。
“还有我容我多问一句,你家是不是有什么祖传鞭法什么的。”看着呼延瓒诧异的看向自己,柴宗训怕他误会,又连忙解释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以后该用双鞭不是很习惯。就是那种家传绝学,压箱底儿……”
“太子殿下为何知道我家有这么一套鞭法?”不等柴宗训把话说完,呼延瓒已是打断道:“我家的确有这么一套配合双鞭使用的鞭法。
“以前我爹就告诉过我,只是这套鞭法精妙之极,那时候我年纪还小,而且学什么都比较慢。本来我父亲打算传授我那套兵法的,只是教了我半天之后,我依旧是不得要领,我爹便说是时机未倒。
“言我倒了十岁之后可以再试,如今若非太子突然提起此事,我险些都快将此事给忘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巧合还是天意。
“据我爹所言,那套鞭法颇为复杂,便是他也尽全学会,他说他天资不够,不足以完全掌握那套鞭法。可有一次我爹喝醉了告诉我,这套鞭法若是练成的话,威力绝伦,沙场纵横,天下尽可去得。
“他亦是非常盼望我学会那套鞭法,还说什么那套鞭法是传自唐朝名将尉迟恭,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可话又说回来,那半日我爹只传我鞭法第一式,我练了半天都不得其门而入,实在给我留下不小的阴影,总觉得自己不是练鞭的材料。但我爹还偏偏说我天资过人,就是适合修习这套鞭法,也不知道这话是为了安慰我还是说的真话?”
柴宗训心中一动,趁机打断道:“是真是假,一学便知。况且你父亲练了半辈子都没有学会,而你还只是学了半天。”
呼延瓒心中颇为感动,自然知道柴宗训这是为了打气,心中仔细想了想,似乎也是这么一个道理。“这世上又岂爬不上的坡?过不去的桥?翻不了的坎?也许当年对你很难的一件事情,等回过头再去看它,便不再是那么遥不可及了。”柴宗训生怕呼延瓒就此放弃,不停的给呼延劲鼓劲儿。
“太子殿下你说得不错!”呼延瓒终于开了口,“我等习武之人,修的便是一颗敢战之心,迎难而上,勇往直前。
“若说一套小小的鞭法便把我呼延瓒给难住了,我呼延瓒哪里还有脸去当什么大将军?再说对我来讲,修习兵法比练武艺更让我觉得难受,但如今我还不是咬牙坚持了下来,现在万具俱备,可以说只欠东风……
“拼了!”呼延瓒咬着牙说道,又低着头看了看安静躺在自己手中的双鞭,“就算是为了它们,我也不能放弃。”
听呼延瓒说到这处,柴宗训终于松了口气,言道:“不用担心!再说还有我呢!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有什么难处说不定我也能帮上忙。”
呼延瓒低了点头点头,温柔的抚摸了起手中的双鞭,颇为认真的对柴宗训说道:“这也是我唯一有可能胜过太子殿下你的机会,就像今日一样。”柴宗训还没有完全明白呼延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