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怪我咯,我是女人,可没本事勾引基佬。”

谢正衍以为她也心烦意乱,反过来软语安慰,又说:“现在后悔也晚了,我看我还是找机会跟他明说了吧,只有让他彻底死心,这事才能了结。”

“你准备怎么跟他说?”

“就说我是直男,不能接受他。”

紫茗倾国甩来冷笑:“你如果跟他这么说,他绝对会质问你早干嘛去了,既然是直的,为什么要撩他,还跟他卿卿我我,整宿整宿的聊天打游戏,这不是把人当猴耍吗?我是他肯定立马去2区匿名挂你,圈子里最恨直装弯,你自个儿掂量一下扛不扛得住吧。”

谢正衍慑悚,虚弱辩解:“那也不算撩吧,只是朋友间的亲密互动。”

“那只是你认为的,其他人都不会这么想,我也看过你和知乎君的聊天记录,要是放截图出去,十个人有九个会说你们在聊骚。”

“那该怎么办?不能明说,也不能让他继续误会下去啊,要是搞砸他的工作,我就真成罪人了。”

紫茗倾国连刷白眼表情,然后抛出一句毛栗子似的带刺讽怨:“唉~也怪我对你估计太高,不该教你用这种高难度特技,你以后多学学三更婊,他不止是撩汉小能手,还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哪像你只喝了两口羊肉汤就惹得满身臊。”

这颗毛栗子在谢正衍心头滚过,霎时锥出几滴血珠,他拿紫茗倾国当朋友,朋友带来的伤害总是成倍的。可是他无法反驳,一是懦弱,二是羞愧,自己和知乎君的交往中多多少少存在欺骗误导的成分,就此事与人争辩他根本不占理。

所幸紫茗倾国并未撂挑子,到底精思熟虑的帮他想出一条缓兵之计。

“你从今天起别主动找知乎君了,他来找你你就说工作忙没空,慢慢的冷落他,等过段时间他再找你就直接装死不理他,他那么聪明的人,顶多冷上一个月自己就明白了。”

这个法子不就是时下热议的渣男分手攻略吗?把人隔离到猜疑焦虑恐慌无助的异次元,以冷暴力的方式一点点摧毁对方的希望热情,让恋情来一个无疾而终,简便实惠却也太损阴鸷,因为隔离期中被冷却的一方定是失魂丧魄分秒难挨,那意念崩溃产生的绝望呼唤,要多冷酷的心灵才承受得住?

谢正衍心理素质差,是个看到杀鸡都会拔腿远避的胆小鬼,让他对别人零割碎刮的处刑,只怕他从此日夜不宁,万般迟疑的乞问紫茗倾国还有没有别的法子。

紫茗倾国也有千般不耐,直接发个双眼皮:“你要是不忍心那就干脆答应知乎君交往咯,陪他玩一阵再找借口分手,我只能帮你到这一步,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隆冬的月光雪亮冒烟,嫦娥正开检她的宝库,一群群黑色流云仿佛剽悍响马飞掠广寒宫,劫财顺带劫色。谢正衍仰望天幕,真想向那群贼人讨个商量,将自己的精气神拱手相赠,好剩个躯壳安稳就寝,已受够失眠之苦,情愿昏迷躲那恒河沙数的烦忧。

又快凌晨1点了,他沮丧的放下手机,额头紧贴冷墙,既然脑袋麻木得像水泥,干嘛不直接跟墙壁融为一体,好歹还能混个刀枪不入。目光下坠,落在手机上,不期然的见它忽忽闪光,唱出扣扣电话铃。

“老千,你还没睡啊?”

认识这么久,千帆只是偶尔熬夜,多数时间12点前便下线了,是个作息很有规律的人,据他的说法是穷人更要爱护身体,除非有非干不可的工作才会牺牲睡眠时间。

今天也不例外。

“我刚干完活儿,睡前想放松一下脑子,听说你这两天被黑得很惨,就趁便来找你取材咯。”

“取材?”

谢正衍皱眉讪笑:“拿我被黑的事放松脑子就够缺德了,还说取材,我拜托你讲点道义好不好。”

“那要怎么做才算讲道义?”

“你好歹安慰我一下啊,问问我具体详情,听我诉苦,再帮我骂一骂那些小人,这是起码的情商,你做过eq测试吗?没做过也不用做了,反正分数肯定为负。”

谢正衍不客气的吐槽,千帆出现得太及时了,他够安全又爱跟自己斗嘴,满腹的牢骚正好丢给他。

千帆也如他所愿作风毫无偏差,轻描淡写微笑:“不用问啦,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

谢正衍狐疑:“知道了?怎么知道的?”

“我的八卦业务很强嘛,这点料还是很容易搞到的。”

“呵呵,那你还说取材,不如直说就是来看我笑话的。”

“哈哈,我要深入挖掘呀,能不能先采访一下当事人对此事的看法?”

这是在递话筒让冤主吐槽,谢正衍闷怼的长长舒气,如同一匹陷了蹄的马。

“老千……”

“哈哈哈哈!!!”

“笑什么!”

“抱歉,还是不太习惯这种称呼,感觉自己瞬间变身周润发。”

“别暴露年龄了,大叔,是你自己说叫大大太古板,我才改口的,觉得搞笑我就叫你千叔或者帆叔好不好?”

“你叫千哥也行啊。”

“噫——好肉麻。”

“那随便你,我尽量控制自己的笑神经。”

“是控制尿神经吧,因为你每次都爱说笑pee。”

“哈哈哈,哑笛小朋友,最近发现你很有喜剧天赋,请务必保持下去。”

嘻哈打闹一场,谢正衍的情绪渐渐回温,讲话也恢复轻快活力,尽兴倒出心里的苦水。

“我以前不是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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