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衍不敢正面接招,采取迂回战术辩论,先反问:“你看过原文吗?”

“没有,我从来不看耽美文。”

“那我给你大致讲一讲内容吧,《谎言》是个披着悬疑皮的三角nuè_liàn,三更大大配的秦瑞是顾长生的初恋,也是他心中的朱砂痣,但是两个人并没有修成正果,顾长生被秦瑞抛弃了,在低潮期遇到与秦瑞容貌声音都很相似的苏黎,将他当成秦瑞的代替品与之交往。剧本第一期是明线暗线并行,以顾长生和苏黎之间的日常做铺垫,中间穿chā_tā对秦瑞的回忆杀。原文写到这部分有两段很长的字母戏,顾长生在分别与两个受做、爱时引出虚虚实实的幻觉和回忆,故事矛盾也就此拉开,所以这两段h是情节的重要组成部分……”

由于剧情复杂,他尽量简明扼要仍说了不短的篇幅,千帆既不插话也不表态,始终安静如鸡,谢正衍以为他走开了,忍不住问:“千帆大大,你还在吗?”

千帆心不在焉答话:“在,我正在看剧本。”

说完又没下文了。谢正衍不能表现得太猴急,只好眼巴巴等着。几分钟以后,那我行我素的人咳嗽一声,续上中断的对话。

“我浏览了一遍剧本,你的观点我认同,没有字母戏,剧情确实像少了点东西。”

谢正衍禁不住一喜,忙说:“是吧,你也这么认为吧,这里的h是衔接剧情的关键,去掉的话前后就呼应不上了。”

千帆以“恩”做肯定,毫不犹豫的说:“那就让编剧加上吧,原文里怎么写,剧本就怎么来,我没意见。”

共识达成得太轻易,谢正衍倍感惊奇,不相信他会这么爽快,赶忙进行确认:“你的意思是你同意配h戏了?”

千帆干脆利落的吐出个“不”字。

谢正衍被搅糊涂了。

“千帆大大你说让编剧加上字母戏,自己又不配,这话很矛盾啊,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他疑忌着,担心对方要以“换人”做要挟,那脑回路怪诞的男人再次抛出歪理。

“h的部分只需要受音来喘,攻音不用出声。”

“哈!?”

“受的干音再加上后期音效配合足以达成预期效果,我再用正常音调说os就好了。”

好你个头呀!

谢正衍有点抓狂,舌尖冒冒失失往牙齿下撞,结巴道:“千帆大大你在开玩笑吧,h戏需要攻受双方配合,怎么能让受一个人喘呢?那做出来的效果该有多尴尬,会被听众嘲死的。”

千帆这时的腔调非常正经:“你说的那种效果太虚假了,我虽然不了解男同□□的方式,但以男女开车来说,一般男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不会出声的,配音不是最讲究真实感吗?按真实效果来诠释没什么不对呀。”

“这个……这个……”

“哑笛大大不相信我的话?难道你自己没有相关经验?啧~我国男性普遍晚熟,可艾薇的普及程度很高啊,稍微看两部片子也能领会要点吧。”

“请不要东拉西扯!”

谢正衍被他一通露骨亵谑打乱阵脚,急张拘诸的嚷起来:“我们就事论事说做剧的问题好吗,别提不相干的事。”

贱嘴的家伙仍振振有词:“我只是引用论据而已,哑笛大大是连艾薇都不看的乖宝宝?这么纯良还能坦然的配h,好佩服你的敬业精神,那你平时都是怎么配这种戏的?缺少经验又没有借鉴,莫非仅凭想象?要怎么把握尺度啊?”

认定他在挑起争端,谢正衍渐渐恼羞成怒:“配h怎么了?为自己的爱好全力以赴并不丢脸,倒是你,既然自诩经验丰富,为什么让你配个音还扭扭捏捏?”

“我没有扭捏,男人在h的时候本来就不会出声,反正我就是那样的。”

“你、你就不能通感一下吗?就想象自己在跑步或是耕田,随便喘几下也好啊。”

“哈哈哈,哑笛大大,你让我模拟跑步耕田,是要我把受想象成马路和麦田吗?这种比喻很有抽象派意境嘛,不如叫编剧照着写,说不定能使听众耳目一新呢。”

谢正衍性子懦弱绵软,没有恩怨分明的刚烈脾气,三次元遇着善人会烧香,遇着恶人却不敢动枪。只有到了网上,躲在屏幕防线后才能偶尔体验一把以牙还牙的快意,此刻手机里猖狂跑火车的毛贼正是他的试剑对象。

“千帆大大,玩笑要双方都感到愉快才算成功,你现在单方面取笑我,只会让我觉得你这个人很没礼貌。还有,做剧是娱乐,但也凝聚了很多人的努力付出,你用吊儿郎当的态度来应付就是不尊重他人劳动,很恶劣也很可耻。”

他语气明显生硬,可千帆仍了无惭色。

“哑笛大大,你是准备对我进行说教了?”

谢正衍捏紧拳头给自己打气,不退缩的声明:“不是说教,因为我知道你这种油盐不进的人不会接受规劝,我就想批评你好出一口气。你知道你这人有多讨厌吗?虽说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你这种一开口就惹人反感的黑乌鸦我还从来没有在网配圈里遇到过。”

千帆噗嗤一声,像在用力忍笑,问:“能不能请教一下?在你眼里我究竟有多讨厌?”

谢正衍也顾不得估算他脸皮的厚度,举起话锋直戳上去。

“前面已经提了两点,没礼貌、不尊重他人,还有第三点,自以为是。群里都知道你是含笑大大钦点的,为着含笑大大的名誉你也该谨言慎行,胡言乱语冒犯其他人也就算了,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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