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世道上不仅长得俊俏,还有智谋心思缜密,又见多识广的年轻人已经不多见了,且还是个人人都瞧之不起的哥儿,不都说哥儿软弱无能吗,可这人却强硬得让人无法违背,老者想着想着乐了,坐在地上目送着沈季尧远去。
沈季尧沿着老者指的路往前方的树林走去,走到林子外却怎么也找不到老者说的刺蓬,沈季尧有些焦急的在附近找了一通,这才在一处树木密集的后面找到了那刺蓬,这宝山寨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吗,一个入口而已,有必要藏得那么严实隐蔽吗,沈季尧简直无语,他几下穿过刺蓬,却发觉原来后面另有洞天。
刺蓬后竟是一条平坦的林间幽静小路,小路两旁竖着一排削成攒尖头的锋利木桩一直延伸而去,想必是用来防备林中野物的,倒是想不到宝山寨的人还有这般情调,不仅安全,还挺惬意。
沈季尧快速的通过林间小道出了林子,眼前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前方不远处有个茅棚,上面挂了块简易的匾额,上书:宝山寨。
这宝山寨倒是颇懂生活乐趣,沈季尧一边想着,一边径直往村里走去,前方几间屋子逐渐出现在视线中,还未等沈季尧上前去敲门寻人,腰间却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住,沈季尧脚步一顿,有人在后面呵道:“你是什么人!转过身来。”
沈季尧镇定自若的转过身去,身后的汉子顿时目瞪口呆的看向沈季尧,眼睛挪都挪不开,手中的棍棒更是滑了下去,沈季尧皱了皱眉,十分反感这人的反应,他冷冷的直视汉子,单刀直入的切入主题,说:“张岳生是你们村的吗,他现在被蛇咬了不能乱动,麻烦你去通知他的家人一声,跟我前去把人抬回来。”
汉子仍旧一脸痴傻模样,嘴巴微张,好似见了天仙般的表情让沈季尧很不舒服,他不喜欢别人在他的身份上做文章,现在被这人这般毫无掩饰的看着,虽不是嫌恶他的脸嘴,但也不代表他喜欢被人花痴,且花痴他的还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喂。”沈季尧拨了拨他手中的棍棒,汉子这才反应过来,眼神还迷瞪瞪的,他抬手搓了把脸,丝毫不因自己的反应感到尴尬,他仍旧仔细的瞧着沈季尧,好似要将他盯出朵花来一般,不紧不慢的问:“你刚刚说什么了。”
沈季尧知晓自己身份特殊会被人这般审视也不奇怪,虽是很反感他人这样的眼神,却也毫不扭捏做作的直视汉子的眼睛,那阴柔绝美的脸面无表情时竟显得十分冷冽,他周身的气场瞬间强了许多,颇显不耐地重复道:“张岳生是不是你们村的,他被蛇咬了,麻烦你去通知下他的家人把人抬回来。”
“张岳生?”汉子皱了皱眉,想了好半天,才一蹦三尺高的嚷道:“老村长被蛇咬了?!你等等!我这就去叫人!”
沈季尧面无表情的看着汉子瞬间跑远的身影,随后有些无聊的打量着这个村子,大致看上去竟比莲花村还要好得多。
还未等他细细打量,不远处的村道上便有四名人高马大的汉子跑了过来,之前的那名汉子指着沈季尧说:“大哥,就是他说的你爹被蛇咬了。”
来人正是张岳生之子,宝山寨现任村长张天文,他冷冷的看向沈季尧,在目光触及沈季尧的脸后明显愣了愣,原本满是戾气多疑的脸顿时柔和不少,他道:“你说我爹被蛇咬了?他在什么地方。”
沈季尧也不多做解释,转身往前走,说道:“跟我来。”
一群人很快进了林子里的小路,步履匆匆间竟有人不忘小声地打趣道:“大哥,这人好像是个哥儿啊,你刚刚瞧见他额头上的印记没有,不过他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些,怪不得你说话的语气都温柔了不少,嘿嘿嘿。”
“少废话。”张天文说:“没瞧见有主了?”
又有人调侃道:“哈哈,这算什么,大哥会在乎这些吗,意思是没主你才上啊,跟兄弟说啊,我帮你解决!”
张天文打趣道:“合着你乐意把你婆姨给我耍耍?不乐意的话我就让老二把你给除了,是这意思不。”
那人笑着说:“大哥可别说笑了,我愿意也得看我媳妇愿不愿意啊,再说了,你估计还不愿意呢。”
张天文说:“这不就结了。”
那人马屁拍到马腿上了,遂悻悻的不再说话,几人安静的走在林子里,林间只于鸟叫声与风吹树梢的簌簌声。
沈季尧将几人的对话全听了去,面色越发冷了,脚下也越走越快,只希望赶紧的把这事解决好去挖他的折耳根,不然等会儿蓝千珏来了知道他又没听他的话四处跑还跑去别的村,估计会有想法。
沈季尧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开始在意蓝千珏的想法了。
几人行至老者受伤的地方,老者此时已经昏厥了过去。
张天文甫一瞧见他爹昏死在地上,脸色顿时变了,他忙上前去喊了喊他爹却没任何反应,一旁的汉子忙说:“大哥,张叔脚上有条蛇!”
张天文闻言看去,见真有条被砍断的蛇还咬着他爹的脚趾,却是条死蛇,被一惊一乍的汉子吓了一跳的张天文先是瞪了汉子一眼,才一把扯将蛇扯了下来,看着断成两截的蛇松了口气万幸地说:“幸好是条无毒的红脖子蛇,老爷子只是昏过去了,并无大碍,谢谢这位小哥了,不知小哥家住何处,尊姓大名,等安顿好我爹之后,我定上门答谢。”
沈季尧附身来捡起自己的镰刀,说:“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