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无殇心中才稍稍放下心来,舅舅们找的鬼医果然看了就感觉有料子的那种。
鬼医略微靠前替北夫人把了脉,却眉头皱了,“身心劳累、心律不齐、脾虚体宫寒。敢问夫人,是不是一直用药控制心悸?”
石嬷嬷一听,脸上疑云,这大夫怎么说的一团团,让人听不明白?
北夫人看着示意了石嬷嬷,石嬷嬷立即将几个丫鬟都退了出去,并不让人靠近。
“心悸已经是多年的常病,用药也是常事了。”北夫人道,“只是还请先生明说。”
鬼医抚了抚胡子笑道,“也是无妨,并非病入膏肓,只是,这府中的事情,老朽不想掺合。小八,走。”说罢就要走人。
石嬷嬷立即就拦住了,脑子里灵光一闪,“先生您还请留下呀,我家夫人心悸多年,还请帮忙救我家夫人于水深火热当中!”说完,立即就往鬼医手中塞了一锭银子。
北夫人听着也是心里焦急,这大夫这样说来,岂不是这府上有什么……心里如此想着,北夫人倒是心里都有一种哭的冲动,纪定北曾说的,府上求的是安稳,怎么这会儿真的连安稳都不行?
鬼医似乎是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子,半晌地才道,“其实夫人的身体各项肌能都在好转,但,自老朽从跨院而进,便闻一种花香,若有若无,这种花香从西域而进,平常人闻了没什么大碍,可夫人喝的药正是和此香味相冲,这就是说,在慢慢地折磨夫人的身体。直到有一天……”鬼医戛然而止。
北夫人顿时觉得天昏地暗,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眼里有些湿润,带着哭腔道,“还请大夫救我!”
“也不难,只需要将院里的花换掉,或者是改一改心悸病的药方子,老朽再开两三副药,夫人只需要按时服下,便可长命百岁,儿孙满堂!”
北夫人听着,心里感激,“如此甚好。”
鬼医点点头,石嬷嬷倒是上前问道,“还请先生看看这周围的有什么不详之物。”
鬼医听着,转了一圈,看到原本高脚桌上摆放花盆的地方已经不见花盆只见花座,便笑道,“已经有高人先行一步了,夫人万可放心!”
在屏风后面的纪无殇一听,自然懂得这鬼医说的事情,果然真的是花盆有问题、院里的花树也有问题!
石嬷嬷奉上二十几两的银子,“请大夫开方。”
鬼医悉数将银子收了。便坐到桌旁,童子立即递上笔墨宣纸,鬼医洋洋洒洒写了一番。
将方子交予石嬷嬷的时候,石嬷嬷问道,“先生,我家夫人请问,您在哪家坐堂?他日也好再寻。”
“妙手堂。”鬼医抚了抚胡须,“妙手回春,呵呵呵。”
“请问贵姓?”
“单字,鬼。”
石嬷嬷和北夫人一听,都愣了,怎么是单字鬼呢?
“先生真会开玩笑。”石嬷嬷抚了抚胸口才平息心情。
“想不染尘世,却是堕了红尘。难难难。”鬼医摇头,然后便对着石嬷嬷道,“还请莫将此事……”
“自然明白。大夫放心。”石嬷嬷虽然听不懂他前半句,后半句还是听懂的,“往后还请大夫复诊,请莫推辞啊!”
鬼医点头,和童子走出去。石嬷嬷亲自送了他们离开。纪无殇从屏风处走出来,“阿母,感觉如何?”
“嗯,好多了。”北夫人看着纪无殇,眼里都快要掉泪,“你之前说的撤掉那些盆栽,我还以为你不喜欢呢,谁知,却是这样的事情。”
“现在不是好了么?”纪无殇帮忙顺了顺气,然后叫石嬷嬷拿了刚刚的写的药方子来看,见里面正是和自己心中想的差不多,有几味药自己不懂,心中才满意。
“你先回去吧!我休息一下。”北夫人只感觉劳累,便挥了挥手。
纪无殇帮忙让北夫人躺下,“那阿母好生保重,我且看看院子里的花是如何的。”
听到花,北夫人心里百般的滋味,更多的是对纪无殇的喜爱。要是没有她,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吧!
纪无殇走出院子,看着石嬷嬷正指挥着将那些花树都砍掉,换了新的品种。纪无殇想起刚刚鬼医说的,怎么那些花树是西域来的呢?爹爹从边疆里带回的那些昆仑奴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呀!怎么会有西域的东西?
这会儿看着豆蔻端了北夫人刚刚用的水出去,纪无殇连忙就喊住豆蔻。不出自己的意料,豆蔻肯定大概知道今早北夫人和周夫人谈的话。
豆蔻看是纪无殇,便端着水盆行了礼,感动地道,“谢谢小姐的药!我阿妈吃了,多年躺在床上不动,现在都能下床!小姐真的是对奴婢太好了!”说着,就要掉眼泪。
纪无殇点点头,拉了豆蔻到一边,“你跟随我阿母多年,怎么我都要谢谢不是?哎,只是听说周夫人和周公子的事情,让我阿母都焦心。”
豆蔻一听,就知道纪无殇想知道那事情,便凑了耳朵,说了一番。
纪无殇听着,原来那周木轩虽然的是个举人,却在学堂里面竟然的和教书先生的女儿给好上了,可是门当户不对,便被他爹爹强令返回了府里,想着要断了那念头,那女子却是让周木轩和家里闹了一场,一方的要嫁药娶,一方的打死都不让他们来往。便想着和门当户对的结亲,让周木轩断了那思想,继续奔着他的好前程。
纪无殇直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