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嘤嘤嘤,就叫你嘤嘤吧。”
丫头一舔嘴唇,敷衍地道了句“随你”,跳起来抄起笤帚走了。谢源远远看到老宋走进来,“你这个侄女,非池中物啊。”
老宋眼睛一亮,笑得两撇小胡须蹭蹭蹭往上翻:“左使大人是觉得这丫头骨骼清奇么?可是这小孩儿都十八了,早过了习武的年纪,您看这事儿……”
“跟武功没关系。”谢源哈哈一笑,上上下下打量了老宋一番,“倒真看不出来是你家闺女啊。”把老宋不好意思地直挠光头。
“对了,左使大人,刚才给那棺材客人看病的大夫说,那小子伤到了肺,以后怕是有嗽疾,可是坛中缺几味药,您看……”
“能救就救,把人家弄成这个样子的还不是我们?”谢源扣了扣石桌,站了起来,“对了,这里没有药房吧,缺药是怎么个说法?”
“嗨,有什么是封丘没有的!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说的就是咱们这儿!谢左使,不瞒您说,镇上的药铺就是咱们治下的,就是没让别人知道。这地儿,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能走过来的谁没个病灾,坛子里的这个,”他伸出右手,两个指头暗搓搓一撮,“不少都是靠医馆药铺进账!”
谢源一笑,“这财劫得可好,就是做不大。缺哪几味药,去哪儿寻?”
老宋“咦”一声,脊背一挺,显出很不能苟同的表情:“左使大人,您是不知道,别的赤脚医生都给我们赶跑了,光去年就收了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