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棉衣似乎不那么沉了,湖水似乎不那么寒了……
郝彬一直在湖里没上岸,他怕李其万一坚持不了沉下去,那他就真的要上军事法庭了。
三个来回在李其拼尽最后一口气时终于完成,郝彬站在水中一直看着,由衷为他感到高兴。
李其游到郝彬身边,此时的他真的到了油尽灯枯的境地。高烧卷土重来,内里酷热难耐,外面冰寒至骨,真真是冰火两重天,特别是肺部,难受得连呼吸都十分困难,只想咳,恨不得把肺都咳出来。
郝彬赶紧把人抓过帮忙脱棉衣,李其足足一米八几的个头,加上那一身棉衣,要想把这个人弄上岸凭他一个人不好办。
李其任由郝彬给他脱衣服,脑子晕的厉害,那人的脸近在咫尺,就连呼出的鼻息都若有若无的扑在李其的脸上,瘙痒着他被冻得几乎麻木的皮肤。他的唇呈紫红色,也不知是李其脑子晕乎了还是怎地,反正他盯着郝彬的唇就出了神。
仿佛冰雪消融万物复苏,李其的眼前出现一片春意融融的景象。湿润的春泥,潺潺的溪流,挣扎着破土而出的小草,竞相吐蕊的柳枝……李其感觉到,他的皮肤也张开小嘴,贪婪的呼吸着郝彬呼出的气息。
这个男人的脸仍是一贯的铁血,仿佛无情无欲,他的唇不说话就一直抿着,透露着拒绝靠近的信息。
李其是这样一个人,别人说一他一般就说二,别人说是往东,他偏偏就往西,你不让靠近是吧,我就偏要靠近,还要狠狠地靠近。
李其上前,非常英勇地擒住了郝彬的唇。
男人的唇还是记忆中的味道,微凉,有点瓷实,就跟这个男人的气场一样,带点强硬的感觉。
李其含住下唇,轻轻咬了一口,如同确定领地的野兽,那种想要立刻扑上去的心情真他妈激动极了。当然,有了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就顺其自然了。
男人的唇在李其口中慢慢软糯q弹,咬在嘴里就跟吃劲道糯滑的汤圆一般,只想哧溜一下,把这人整个吸进肚子里。
吻着这个人,李其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完了,彻底完了,嘴里说恶心,其实只有鬼知道他现在已经浑身不对劲,感觉不到冷,只觉得好热,周身的血液都在往下面某个地方冲,跟开闸的洪水,尼玛,关不住了!
李其一手扶住郝彬的腰,一手捧住他的头,舌尖抵开他微微开启的牙关,这个吻开始辗转悱恻,绵长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