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沐暮抱起来轻轻的放到床上,小心的盖上被子。后面的伤口还在流血,还伴着白色浊液涌出,床单上很快就印湿一块。沐暮像个破布娃娃一样毫无知觉,赵朝看着都想掉眼泪了。
赵朝心里焦灼的翻滚着,他在心里祈祷着沐暮不要有事。
吸了吸鼻子,眨眨眼睛压住翻涌出来的酸意,去浴室打了温水,拿毛巾小心的帮沐暮擦拭着。沐暮紧闭的眼角有两道泪痕,嘴唇上有深深的牙印,下巴上也是一片血迹,这是他自己咬出来的伤口,可想而知他当时受了多大的痛苦。
赵朝眼中一片心疼和自责,动作很轻,手几不可见的颤抖着。掀开一点被子,脖子上有几个见血的青紫咬痕,沐暮穿着套头毛衣,否则可能现在上身也是光的了。毛衣皱巴巴的了,卷起来的部分露出腰腹上的淤痕,很明显的掐痕。
抬眼看了沐暮一眼,风华绝代的人儿,深深昏迷着,呼吸也很弱。赵朝心里难受自责,手下动作不停,沐暮那软软的器官正乖巧的搭在稀疏的毛发间,沐宝儿的皮肤很白,他的小东西也是粉粉的,只是现在看起来有点可怜的味道。
轻轻的擦拭着上面的浊物,要是以前做这个,似乎是很正常的事情,今天却心情很复杂,可能是两人发生了不应该的关系的缘故,赵朝自己也说不上来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情。只是内心一直不可抑制的翻腾着,总觉得自己要做点什么来平复现在的情绪。
第2章 夜半救治
沐星今年二十七岁,二十四岁从海外读完医学博士回来,致力于中西医技术结合,成就斐然,医学界小有名气。短短三年,已经是军区医院最年轻的主任医师了。
昨天贺蒙结婚,大院里基本都去了,他们几个发小更是闹到最后,回家快一点了才睡,现在2点多,还不到3点,躺下才一个多小时呢。
医生这个职业经常是24小时待命,习惯了晚上临时急诊。半夜电话响,他毫不犹豫就接起来,甚至都没有看来电。电话接通,对面轻飘飘的一声“哥”,声音沙哑的厉害,还拉长着音,像半夜闹鬼一样,吓的他一抖,瞌睡也醒了。
他没好气的冲着电话吼道:“死小孩,三更半夜不睡觉,出了什么事?”不怪他料事如神,而是他这个弟弟从小就是个惹事精。
沐星听出赵朝声音里,压制不住的惊慌颤抖。听到是沐暮出事,沐星瞌睡陡然全跑光了,迅速起床、穿衣、出门,一气呵成。本就出于医生的习惯,还有就是大院孩子的军人作风,做事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赵朝和沐星他们住在一个大院里,今天是腊月二十七了,外面又下起了雪,沐星哈着白气,三步一滑的跑到赵朝家,小楼里除了赵朝的房间亮着灯,其他的房间都是黑的,这会儿大家应该都熟睡了。
熟练的开门上楼,来到赵朝三楼的房间,门一打开,空气中就传来一股血腥味,夹杂着一股特殊的腥膻味,作为医生和男人,两种味道都很熟悉。
沐星当即脸色一变,心头一沉,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样。然而事实就是那么令人无法受。
沉默的大步走过去,房间中央的米色长毛地毯上一大滩的血迹,地上随意丢着一些衣物,书桌上的物品被扫到了地上,椅子也歪倒在地,显得有点凌乱。
赵朝正在擦拭着沐暮的下身,察觉到沐星的到来,叫了一声“哥”,赶紧让开地方。
沐星看看躺在床上的沐暮,又扫过一旁的赵朝,眼睛里一片不可置信和复杂。
他的两个弟弟,两个15岁的男孩子,男孩子啊,怎么会…沐星脑子里一群羊驼呼啸而过。
沐星是留美医生,对于同性行为见的多,也没有偏见,但那都是基于别人家的,发生在自己的家人身上还真一时接受不良。
“哥,我现在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你先看看宝儿,其他事再说行吗?”赵朝没有让沐星说话,他现在只想知道沐暮怎么样。
沐星深深的了一眼赵朝,平时桀骜不驯的眉眼,现在带着祈求紧紧的看着他。
沐星深深的吸了几口气,他是一个医生,不应该有太多情绪波动,可是他实在是被震惊到了。
沐暮现在体温很高,需马上降温,后面撕裂,里面不时有液体流出,看到这沐星脸更黑了。
“去医疗室。”沐星说着就用被子将沐暮包起来,抱起就往楼下走,赵朝迅速跟上。
医疗室是根据两家人的特殊情况建立的,虽小但是设备顶尖齐全,他们所有家庭成员每年都会采集血存放在血库里,都是以备急需的。
“再去打盆水来,沐暮里面的脏东西要先清理出来。”沐星淡淡的吩咐,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来面对现在的情况。
赵朝听到清理后面,心里也有点不自在,那是自己的东西。
热水打来,赵朝将沐暮侧过身,看着沐暮后面红肿不堪的部位,犹豫了一下,探出一根手指……
花了一番气力才弄干净。
沐星忙着给沐暮连上各种检查仪器,做着各种准备。赵朝在旁边打下手,仔细的清洗着沐暮后面的伤口,他们从小混军营,接受各种训练,皮肉伤经常见,哪怕骨折也经常有,基本的医护他们都懂。撕裂的伤口有点大,但可以不用缝针,缝针的话,麻药醒了后沐暮更痛苦。
两人一直没有说话,连个眼神交流都没有一个,赵朝低头看着眼前的伤口,红肿不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