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不会是失忆了吧?”
祁良秦拨开他的手:“没失忆,就是我当时坐上车之后,太难受,晕晕乎乎,都不记得了。”
“大哥给我打电话说你在医院的时候,我真是吓坏了。不过……”
他说着盯着祁良秦那张消瘦的脸蛋说:“你怎么想起来跟大哥打电话,就没想到给我打电话?”
祁良秦顿时沉默:“……”
“没存我号码?”
“存了。”
“存了怎么打到大哥那里去了?”
祁良秦说:“因为……因为你不靠谱。”他终于找到了一个站得住脚的理由:“你不是去夜店玩了么,肯定跟青青在一块呢,你们俩这么甜蜜,我才不会把你叫回来招恨呢。大哥在家不是没事么。”
严松伟点头:“你做的也对,大哥是比较靠谱。只是不知道你当时晕晕乎乎的是不是得罪大哥了,我来了医院之后,大哥就走了,然后再也没有出现了,那几天我总觉得他看我的时候眼神怪怪的……你不会是迷迷糊糊的,把咱们俩的事都兜了个底吧?”
祁良秦也有些吃惊:“我不记得了啊。”
严松伟这么一说,祁良秦努力回忆那一天的情景,但是他当时真的太痛苦了,他都不记得了。
“那大哥现在人呢?”
“去美国了。”
“怎么又去美国了……我的意思是,他夏初的时候不是去过一趟?”
“这都过去这么久了,也该再去一趟了。”严松伟笑的不怀好意:“大哥也是正当壮年啊。”
祁良秦就不说话了,半天才说:“我累了,要睡觉了。你也不用守着我了,出去找青青吧。”
“我媳妇都病成这样了,我还出去找女人,我还是不是人了。”
“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以后不准喊我媳妇,我不是你媳妇,让青青听见,扒了你的皮。”
“唉,”严松伟叹了一口气:“你别说,我还真怕她。我觉得她好像没有以前温柔了。”
“青青算是很温柔的女孩子了,”祁良秦说:“女人要是对你凶,肯定是你惹她不高兴了。”
“她把我管的太严了,比我妈还严,三天两头地要查岗。我都在想,以后跟她结了婚该怎么办。”
祁良秦隐隐约约替谭青青感到悲哀。
但他也是可以理解的,他能懂那种爱一个人,但心里不踏实,所以想要完全将对方霸占和掌控的心情。明明大家都知道逼得太紧会反受其害,但身陷爱情中的我们,总是智商掉线。
爱情本来就是盲目又愚蠢的啊,本就和理智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