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没把他灌醉,反倒叫他越来越清醒了。
他们兄弟俩,说亲近亲近,说不亲近,在一起喝酒的机会还真的不多。要等下一个人过生日,那就得等到九月份去了。
他们回到家里,严媛和祁良秦正在客厅里看电视。严媛回头看,窝在沙发上笑道:“哎呦,今天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二哥竟然好好地自己走回来了。”
严松伟在玄关处换鞋,笑着说:“小瞧了你二哥了吧。”
祁良秦站起来,严松伟走过来揽住他的肩膀问:“看什么呢。哎呦,这种家庭lún_lǐ大戏不是妈的口味么,怎么你们俩也爱看。”
“我们是担心你们俩都喝醉了,所以熬夜等你们呢。好了,你们平安回来了,我也可以去睡了。”
“媛媛,我朋友送了我两瓶帕图斯,留下来喝一口?”
“我不了,我明天约了人了,这么晚了还喝酒,明天脸肿就完了,你们男人喝吧。”
严柏宗就看向严松伟,严松伟问祁良秦说:“喝么?”
“帕图斯是什么?”
“红酒。”
祁良秦点头:“那可以喝点。”
“我去拿,你们等着。”
严柏宗说着就回房间去拿酒了。那两瓶帕图斯是朋友送他的,难得的好酒,放了好久了,一直没舍得拿出来喝,今天为了套出实话来,他也是下了血本了。
祁良秦很少喝红酒,从前吃自助餐的时候偶尔喝过比较劣质的红酒,倒没有太大的感觉,但是比啤酒和白酒要好喝很多,他都当汽水来喝。
严松伟说:“今天喝了不少白的,掺着喝容易醉。”
“在自己家里,怕什么。”严柏宗说着就给严松伟倒了一大杯:“你酒量最好,多喝点,我朋友说是上好的帕图斯,你尝尝看。”
怪就怪在严柏宗平日里的形象实在太高大端正,让一向有些防备心的祁良秦和严松伟都没朝那方面去想,完全不会想到严柏宗怀揣着险恶用心。祁良秦头一回喝这么贵的红酒,一心品着那酒的滋味。
“良秦,去弄个小菜才有意思呢。”
“喝红酒不是要配牛排么,能配小菜么?”
严松伟笑:“要点外卖么?”
“那算了,我去弄个小菜吧,花生豆什么的行么?家里有花生豆。”
严松伟脸上带了酒红,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线:“随便你。”
祁良秦就去厨房弄了三个小菜,严松伟和严柏宗的话题却已经扯到了公司的业务上,他也听不懂,就在旁边慢悠悠地喝着,眼光一会挪到严松伟身上,一会挪到严柏宗身上,有时候就低着头,默默地看着红酒杯。
然后他就想到一首很老的歌,“红酒倒进高脚杯,我喝下去的全是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