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中信随大家来到了弓马试考场。
在考场之外,明中信为学员们重新介绍了弓马试考场。
学员们虽然尽皆已经知晓,但他们却是认真听着明中信的介绍,他们将这当作了明中信最慎重最严肃的叮嘱。一丝一毫不敢怠慢。
考场之中,依旧是唱名检验身份,从而进入考场,
这次,不同于此前的任何考试,毕竟,这是武举的考场,自是以武为主。而且,周围围着极多的士兵将士,虎视眈眈地望着大家,深怕他们有所举动,威胁考场秩序,尽皆目不转睛地望着考生,将这些考生当作了犯罪的囚犯一般看待。
此时,辕门处站着五名小吏,检查考生的证明以及随身所带行李,检查异常仔细:被褥、衣裳、鞋袜皆一一检查,看有无挟带,甚至内衣都得检查,糕点食物皆被切开检查,而后才允许考生进入大院,静候唱名。
与明家相关的人等早已来到辕门外,见明中信来到,上前一阵寒喧,看着学员们,一一上前嘱咐,真心希望他们获得更好的成绩,为明家添砖加瓦。
赵明兴等学员随着大队伍向前移动,渐渐地来到了小吏面前,将考篮递给小吏供其检查。
毕竟,此次不同于前次,学员们会带着一些称手的兵刃以及小物件,这些东西必须经过检验才能拿着入场。
却见一位小吏上前与赵明兴面前的小吏耳语一番,二人换过,赵明兴也不以为意,静待检查。
这位小吏低头将考篮中的东西一一检查,被褥一一检查,食物一一切开,但却越切越小,最后居然被切成了粉状,这就有些过份了。
赵明兴一阵心塞,有必要这么细致嘛!然今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算了!想想明中信的嘱咐,今日只怕会遇到极大的不公平,希望所有的学员能够放松心态,平稳对待,不让其他人找借口将学员们赶出考场,令得此番心血白费。
故此,赵明兴将这一切都看得很淡,只要让他参加此番弓马试,他任何委屈都能够承受。
毕竟,之前明中信已经给他们下了死命令,必须能忍别人不能忍者,让自己的心性得到锻炼,这也是明中信对他们出师的唯一要求。
虽然他们心中清楚,这些只是明教习对他们的激将之法,但他们却无法无视明中信对他们的这份关切之心。
故此,赵明兴早已与大家说清楚,今日就算是有人拿屎让他们吃,他们也得忍着吃,过了今日,这些让他们无比屈辱的人,他们会在今日之后,不顾性命找回场子,当然,这些也只是在他们想办法脱离明家之后,他们一定会让他们后悔,今日给予他们的屈辱。
当然今日之后他们所作的一切,都将与明家毫无的牵扯。
只因为,如果他们在今日之后有所怨气,而且准备报复的话,他们一定会先与明家恩断义绝之后,才能进行。
也绝不会让明家沾上一点点恶名。
这些,只是他们的心思,根本就未曾与明家人商量,也只是他们武堂中人的一个默契之约。
弓马试现场之外,明家学员们一位位上前,接受检查。
“脱掉短衫!”小吏吩咐。
毕竟,今日乃是弓马试,他们只是穿了短衫,尽量地精干短小,努力不会累赘。
赵明兴看看小吏,嘴角一撇,微微一笑,按照指示而做。小吏接过短衫一阵摸索,放在考篮之上,一不小心,衣衫掉进了考篮,食物沾在了衣衫之上。
“不好意思!”小吏向赵明兴投以抱歉的眼神。
“无妨!”赵明兴一皱眉,神情微动,但却也不以为意,只是心中有丝警惕,对这些行为有所警觉。
看看食物及短衫,有些疑惑,下定决心,如果进了考场,绝对会将这短衫及食物抛得远远得,绝不让这些人利用这些有疑之物放在自己身边,为敌人制造借口,攻击明家。
这是为何?赵明兴虽然玩味地看着小吏,但他心中的决定却是绝对不会放弃。
让你们算计,我直接在进场之时扔掉,你能奈我何!
而小吏依旧是一脸地公事公办,“脱掉内衣!”
“什么?”赵明兴一脸地不可置信,难道今年的弓马试如此严格了?望望其他小吏的检查,却只是在身上摸索一翻就放行了,看来只有自己这支队伍的检查如此严格,或者说,只是自己这些明家学员才受如此不公正的待遇。
想要发怒,但想及明教习之前的苦心教诲,赵明兴强压下自己的愤怒之心,依令而行。相应的,他发现,那小吏居然眼中闪过一线失望,显然是希望他奋起反抗,这样的话,就会名正言顺地令赵明兴丧失这次考试的资格。
赵明兴心中一阵庆幸,幸亏教习之前就已经嘱咐过他们,绝不能为别人的一时不公正待遇,而丧失自己的资格,如果那般做,只是应了敌人的心。
与此同时,明家学员们尽皆遭受了如此不以正的待遇,但经过了此前策试之时的不公正待遇,再加上明教习之前嘱咐,他们尽皆收敛起了自己的脾气,将这一切无视,只是想着今后如何报复这些家伙,眼前的这些不公正待遇,反而不会令他们放在眼中。
但他们心中尽皆感叹,哎,咋自己等人滩上了这样的事了呢?虽然众人心中一阵抱怨,但他们却未曾想到,将这些东西归纠于明教习,反而只是将这些归纠于暗中那针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