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灾失败倒无所谓,灾民的生死更是无所谓,关键是自己等人城外农庄中的生命财产安全可会受到损失的!
一时间,众人心中一片惊慌。
柳知县望着惊慌一片的众人,心中好受了些,让你们不相信我,吓不死你们!
“好了,现在不是惊慌的时候,大家想想有何良策,既能保住赈灾果实,又能击退匪徒。”
“县尊,当前最主要的是粮食究竟在何处被劫,随后派遣斥候前去查探清楚,这批劫匪有多少人,是否会攻打我陵县?之后再行应对!”武大人提出了建设性意见。
“好,那就劳烦武大人赶紧安排!”柳知县一拱手道。
“好!”武大人禀持了军人的风范,雷厉风行,站起身形出去进行安排。
“大家议议,如果劫匪来袭,赈灾之事是否停止?“柳知县提议。
嗡嗡嗡,大家交头接耳,开始了议论。
二老在旁一阵摇头,这柳知县能力有之,魄力不足!还需磨炼啊!
值此危难关头,怎能让人议论呢?那样只会令得思维混乱,无所适从,还会令众人觉得柳知县毫无担当,进而丧失对官府的信心,养成大家对劫匪的畏惧之心。
如此境地之下,正确的做法应该是乾坤独断,有所侧重,进行安排,令得众人归心,同心协力,共御劫匪才对!
“县尊大人,不知老朽有句话当讲不当讲?”黄沮问道。
“哦,黄会长请说!”
“那劫匪已经有了两万斤粮食,为何还会来攻陵县呢?”
“这?”柳知县皱眉思索,对呀,既然已经有了两万斤粮食,为何还会攻打陵县呢,那些粮食足够他们用了呀!
众人也是反应过来,齐齐看着柳知县。
“黄前辈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旁边的明中信心中焦急,如此拖沓,何时才能做出应对布置,还是自己解释吧!
“如何说?”黄沮转向了明中信。
“其实,这些马铃薯被火烧之后,确实松软香甜,但大家应该知道粮食的一个特质,熟食易坏,同样的马铃薯也脱离不了这个特质。相信劫匪当中应该有聪明人,不难发现这点。况且,在此灾民来临之际,为何劫匪中会有乡人、倭寇,难道仅仅是为了粮食?相信他们应该有所谋划,图谋之事绝对不会太小!”
“不错,此股劫匪所图甚大,绝不仅仅是粮食一事!”武大人脸色铁青地快步走了进来。
“我们仅是猜测,武大人怎会如此肯定?”柳知县心下一惊,难道劫匪真的已经往这儿走了,但转念一想,不会啊!武大人才刚出去一会儿,绝无可能如此快就得到消息啊!
“大人,请看!”武大人铁青着脸将一摞书信递给柳知县。
“这是什么?”柳知县一脸疑问地接过书信。
呀!一声低叫,柳知县的脸色一变。
快速翻看手中书信,柳知县脸色大变,一时间居然愣在当场。
众人面面相觑,非常好奇,是何书信居然让两位大人如此震惊?
“诸位,这些书信乃相邻各县传来的,各县运往府城的粮食皆已被劫!”柳知县抬头环视大家道。
此时的大家知道了为何柳知县脸色如此难看的原因!
但同时也松了口气,原来并不只是我们陵县被劫,如此的话,那这群劫匪可能就不会来陵县了吧?
望着一脸轻松的众人,柳知县岂能不明白众人在想什么!声音沉痛地缓缓道。
“诸位,更可怕的是,这些劫匪并非同一批,而且所劫粮食皆已被烧。”
被烧?这岂不是正好吗?为何柳知县说可怕?众人疑惑不解。难道是因有几股劫匪的缘故?
明中信及二老瞬间想到什么,脸色也是变得异常难看,凝视着柳知县,等待证实心中所想。
“这些粮食皆是被这几股劫匪自己所烧!”柳知县缓缓道。
“什么?烧了?这些劫匪疯了吧?”大家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劫匪费了一番工夫劫了粮食,却转眼间就自己将它们尽数烧毁?
“不,他们没疯,而是真的所图甚大!”黄沮叹道,“甚至有可能还会来陵县烧粮!”
听到这个信,黄沮心中明白过来,这群劫匪还真的不是为了粮食,而是另有所图。
大家当然也是心下明白,只是下意识的不愿相信而已。
黄沮此言打破了他们的幻想,一时间竟心慌无比。
“县尊大人,接下来我们怎么办?“众人纷纷询问。
“这?”柳知县本以为能够从这些士绅大户处找到办法,没想到转来转去,还是得自己拿主意。
“怎么办?无非打而已!”旁边的武大人也不知是不愤众人的惊慌,还是为柳知县解围,开口道。
“好!打!”柳知县闻言,精神一震,不错,无非是打而已!
“张县丞,你将城外人员尽数撤回。至于灾民?”柳知县沉吟一下,“就将那些大夫确定无恙之灾民接进城中,但应置于同一场所统一管理!这个场所嘛,就定在武大人的巡检司吧!武大人你看可好?”
“好!“武大人应道。
“黄会长,商会人员也尽数撤回吧!灾民由县衙统一管理!”
黄沮及在场的士绅、大户松了一口气,就怕柳知县让他们守在施粥之所,如此安排甚好!
“但各家各户皆将精壮仆役下人送到县衙,值此危难之时,大家得同心协力,一同出力,护卫县城!”
士绅大户齐声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