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阵兴奋,这是有好戏看了!
“是吗?”本已转身的知府,回转身形望着明中信道。
“不错,请让我与王敬渲独自呆会儿,我就有把握找到陷害之人。”明中信自信地道。
“我没有时间与你在此审案,待府试过后再说!”说着知府大人转身向考场内走去。
这是要搞成既成事实的节奏,明中信也无计可施,想要施展养神夺魄搜魂**,但知府大人根本不给他对视的机会!
如果王敬渲被判以夹带之罪,不管府试之后如何平反,自己现在也会跟着以连坐之罪入不得考场,此次府试也就没自己什么事了!
明中信心中一阵绝望,难道此次府试就如此无疾而终了吗?
“慢着!”又是一个声音传来。
众人心中一惊,今天可真是一波三折啊!这又是何人来了?
众人望向声音来处,包括知府大人。
却见一位面若中秋之月,白面留须,鬓若刀裁的青衫中年人疾步前来。
知府大人吃了一惊,他怎么会来?然而礼数不能丢啊!
知府大人回转身形,向来人走去。
“提学大人怎会前来?”知府施礼道。
“知府大人,本官前来此次府试,只为看看济南府的良才美玉啊!”鲁子善拱手笑道。
“欢迎之至。”知府大人皮笑肉不笑地道,这鲁子善此次前来恐怕是没好事啊!
“咦,这是何人,为何在此恸哭?”鲁子善指着王敬渲道。
来了,知府大人暗道声不好。
“哦,此乃一考生,被发现夹带,后悔而哭吧!”知府大人轻描淡写地道。
“提学大人,冤枉啊!”明中信一看,机会啊!连忙拉起王敬渲就往鲁子善跟前一跪道。
“这,这是何意?”鲁子善一指明中信,向知府大人道。
“刁民而已!”知府一脸厌恶,挥挥衣袖道。
“提学大人,冤枉啊?”此时的王敬渲福至心灵大声喊道。
明中信暗道,孺子可教!
“哦,你且说说,何事冤枉?”鲁子善一本正经地道。
“学生夹带之事是被人冤枉!小人绝没有夹带。”王敬渲磕头连连道。
“那好,你可有证据证明你是冤枉的?”
“学生没有。”王敬渲回道。
鲁子善一脸怒色,“你无证据怎能擅自喊冤!”
“学生是没有,但他有。”王敬渲一指明中信道。
“提学大人,此乃我府之事,与大人无关吧!”知府大人道。
“知府大人,本官为一府提学,全府考生皆为本官学生,自然有权过问学生之事!”鲁子善道。
“此时府试在即,任何人不可扰乱本府科举抡才大事!”
“正因为是科举抡才大事,所以本官不能让一位良才蒙冤,无缘此次府试!”
“你当真要管?”
“你当真不让管?”
二人斗鸡眼般互不相让。
“哟,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声章插了进来。
二人齐齐望去。
鲁子善迅速上前,躬身行礼道,“参见李大人!”
知府见此情形,一脸呆滞,这是?
明中信一脸的不可思议,那可不是李老么?什么时候他比提学大人都大了?本以为他只是提学大人家的客人,没想到来头这么大,鲁大人都得躬身行礼。
“怎么,一年未见,知府大人就忘记李某人了?”
知府大人连忙上前躬身行礼道,“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不错,来人正是李老。
本来李老只是防患于未然,派了李兆先来此观望,看明中信是否,他也想估计不会有人如此大胆,在府试中陷害别人。
不过也确实无人陷害明中信,却去陷害一个小小的考生。
李兆先本以为没什么事了,却没想到,明中信居然也被卷入了这场纷争,立刻去禀报父亲。
李老不好干涉地方政务,所以让鲁子善出面来干涉,没想到,堂堂提学大人,居然被一个知府顶得无话可说,不得已自己才出面。自己可是有监察百官之责,而且还能先斩后奏之权,当然,这个权利是不能随便乱用的,但别人不知道,自己也可拿它吓唬吓唬人。
而远在一旁看戏的石文义也是一脸惊讶,他同样没想到李老居然如此给力,一来就压制了连提学大人都无法压制的知府大人,这是何人?同样的,他也一头雾水。
“萧大人,既然考生自己喊冤,那就得明查啊,不可误了考生的终生啊!”李老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知府大人低头认输,没办法,这位来头太大,自己的小命都在人家手里攥着呢,岂能不听话?
“那谁谁,你来,不是说能查清楚是谁陷害这考生的吗?”知府大人一指明中信道。
“知府大人,学生叫明中信,不叫谁谁!”明中信得瑟道。
“好了,不管你叫什么,你看如何查?”
“还请大人给学生和王敬渲一间空房,我和他呆上一刻钟即可!”明中信一本正经地道。
“好!”知府大人吩咐人为他准备。
二人去了房间。
“李大人,咱们是否进屋歇息歇息?”知府大人对李老道。
“不用,咱们就站在这吧!”
“是!”
府试检查依旧有条不紊地进行着,但众考生却将注意力都投到了这儿,希望看到结果如何!
不大一会儿,明中信与王敬渲一起来到了近前。
“如何,可有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