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天,许淮歆以家里黄脸婆的身份,收了次公粮,又以外面小桃红的身份,收了次私粮。
粮仓清空之后,秦晟铭握着许淮歆的凑在嘴边亲,“我不会乱-性,谁都没你好,公粮私粮都只交给你”。年轻时的他风华正茂,在外面犀利果决的眼神,这会温柔缱绻的不像话。
哪有什么酒后乱-性,纯属是打完炮不想负责。怎么能真的醉到分不清人,都能记得解腰带,还能不知道在跟谁解腰带,只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根本不存在酒后乱-性这一说,乱性就是乱性,何必推脱到酒的身上。
秦晟铭抱着许淮歆温存的时候这样说道,在他看来,对找这种说辞的男人是很不屑的,提了裤子不认人,想色又怂。“你看看你是不是捡到宝了,嫁给我这么个有担当疼媳妇的男人”,说完别人开始不要脸的夸自己。
许淮歆掌把他的脸推开,冷漠的起身下床,转身的一瞬间嘴角扬起来,像一朵清晨将要绽开的花。最好的幸福就是,你在闹,我在笑,只是他们俩位置互换,闹的人成了从背后抱住她的男人。
“亲爱的,我爱你”,秦晟铭从背后抱住她,不让她起身,声音就在耳边,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微凉的嘴唇若有若无的擦着耳廓。不用回头也知道,必然是一脸深情,认不认真,从声音听的出来。
许淮歆回忆完往事,脸上带着微笑和幸福,十几年前跟现在也没什么变化,激情没有消退,每天早上都会他都会缠绵的闹一会。秦晟铭还是会说些跟他形象完全不符的话,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逗她。
还是会叫她黄脸婆和小桃红,然后缠着她交两次粮。许淮歆的脸悄悄红了,年近四十的人,想到这些还是会像少女一样害羞脸红。
“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这里是亲子鉴定”,对面坐着的女人见不得许淮歆这副幸沉浸在福的小女儿姿态,再一次把件袋递给她,眼神里透着志在必得。
许淮歆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不想理她的小动作。似笑非笑的接过来来,拆开封口缠着的线,掏出亲子鉴定的证明。
余生的胳膊不是特别严重,不用做术辅助钢钉,打个石膏固定住就可以。秦淮和宿承聿在病房里陪着她,秦晟铭和宿砚在外面的走廊,处理剩下的事。
宿砚承诺会给余生一个交代,对余生表示深深的感激,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秦晟铭看着眼前无名指带着戒指,指尖夹着香烟的人,觉得真是挺神奇的。
宿砚年轻时虽然在齐鲁那边发展,但他们这个圈子里,即使不是熟识,也都相互了解。年轻时那么fēng_liú不羁的人,万花丛过片草不沾身,现在竟然也会一颗心牢牢的系在家庭。
据他所知,宿砚早年虽说谈不上放荡,但也是典型的纨绔,一帮同样的二代,相当会玩。夜夜笙歌,吃喝玩乐。宿砚是家独子,又是家主的老来得子,打小就宠的没边际。
玩的开好在还有底线,秦晟铭当时已经娶妻生子,秦淮都几岁大了,对他们这些人是没什么好感的。谁知道他突然之间转性,像洗心革面一样,跟外面的狐朋狗友全部切断联系,并且积极接受公司事务,甚至想着把公司完全洗白。
后来他结婚了,秦晟铭收到请柬。虽然没什么交情,但请柬还是寄到他里。无论是什么宴会,都是聚拢人脉的好会,都很精明的面面俱到,多交友少交恶。
秦晟铭不会不给面子,携妻带子的去参加他的婚宴。在看到看到穿着得体西装,掩不住的喜悦,神清气爽接受祝福的宿砚和身边站着的一脸甜蜜的女人,秦晟铭就知道了,这洗心革面是为谁洗的。
他从良从的很彻底,婚后在没有跟以前一起造作的朋友联系,而是积极的跟秦晟铭他们这一拨事业有成的建交。秦晟铭对他的印象改观了不少,他的确有实力,把家族见不得光的来路全都砍掉,宿家在他里洗白,成为正当的企业。
砚里夹颗烟,没有点燃。无名指戴的戒指是个低调的素圈,没有多余的装饰品,只是圈里侧贴着指的部分,刻着,温婉,他妻子的名字。已经戒烟很久了,心情不好的时候,还是会夹在指尖。
宿承聿上的这所学校根本不会引起注意,就是普通的小学,而且他们很低调的入学上课。那些人一定是长期盯着,才能找到他刚好不在旁边的契。先瞄准温婉,再是承聿,真是妻儿都不放过啊。宿砚心气急冷笑。
余生在病床上躺着吊水,右已经被石膏固定住。宿承聿安静的趴在床边折纸,淡绿色的工方形纸,他垂着睫毛,认真的叠,还不能看出来形状。
秦淮去外面洗提子了,一颗一颗的仔细冲洗,是秦晟铭刚让人下去买的。因为余生刚才眼泪汪汪的说疼,只有吃了提子才能不疼。她就是纯属闹秦淮,想让秦淮给她剥。
里怎么什么都有呀”,余生看着他那个不问道。电棍胶水彩纸剪刀……上个课背这么多用不到的东西。像个神奇口袋,想找什么有什么。
宿承聿停下折纸的动作,看向余生说,“我爸爸怕无听不下去课,给我装进去玩,电棍是爸爸教我用来防身的,他说不到很危险的地步不要用”。解释完没有立刻继续折,等余生一会,看她没什么要问的了,才低头继续。
突然想起什么,了掏出余生的折叠钢管,问她,“你也随身带着它吗?以后我帮你背着吧”,这个那么沉,余生的背着肯定很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