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母,您快叫大夫来救救我啊!”云若雨只觉得胸口被汤水沾过的地方,麻痒难当,忍不住地想去抓挠。
此时的云若雨衣衫湿透,发髻散乱,还不住地去抓自己的胸口,形状十分不堪。
刘氏看着她的样子实在不过眼,便吩咐小兰去找大夫,然后一双眼睛看着安氏,冷声问道:“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母亲,我也不知道啊!”安氏一脸的焦急疑惑,说她只是想为两个女儿解除嫌隙才都把她们叫了过来的,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几句话便把自己给撇的一干二净。
云若雨胸口麻痒,心中惊怕,一双泪眼不敢相信地看着一向对她疼爱有加的母亲,却是不敢拆穿。
她从小性子就要强,自己的娘亲又护不住她,一直都是生活在安氏的羽翼之下。她不敢想象没有了安氏的庇护没有了云若瑶的帮扶,她该怎么样在云家这个大家族中获得立足之地。
“若雨,你自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刘氏又对着云若雨喝问道。
云若雨却是匍匐在地板上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
“若雨妹妹,你就承认了吧。”这时,一旁的云若瑶突然开口道:“老祖母,若雨只是一时糊涂,您就饶了她吧。”
云若雨转头看着自己的好姐姐,心中万般滋味都化作眼泪滚滚而落,她仍是咬紧了牙关,不发一言。
“好,她不说,你来说!”刘氏对着云若瑶说道。
云若瑶看了云若雨一眼,狠了狠心,缓缓说道:“昨日,若雨妹妹找我说她得了个有趣的玩意要给我看看。”她说到这里便顿了一下。
“什么玩意?”刘氏接着问道。
“就是,就是一只红色的瓶子,说里面装着会让人身上发痒药粉。”云若瑶道:“我也没想到她会把那药粉放进汤羹里给若颜妹妹喝,想必她只是想作弄作弄若颜妹妹的。”
“哦,是吗,让人身上发痒的药粉?”云若颜冷冷地笑道:“那药粉现在在哪里,若雨妹妹能给我看看吗?”
“没,没有了。”云若雨这才抬起头来,结巴着说道:“原本就不多,都用完了。”
云若雨心中冷笑,反应还挺快,给她弄了个死无对证。
“祖母,若雨知错了。”云若雨哭着跪行到刘氏膝下,“若雨下次再也不敢作弄人了。”
“还有下一次?”刘氏铁青着脸,“看来我平日里真是对你们太过放纵了,竟敢对自己的嫡姐下药,这一次下作弄人的药,下一次是不是就要下要人命的药了?!”
“若雨不敢,若雨不敢!”云若雨匍匐着,双手还不住地在自己的脖颈上抓挠,不消片刻,原本细白修长的脖颈上全是一道道的血印子。
“母亲,若雨年纪小,不懂事。”安氏求情道:“她也自食恶果了,您老人家消消气,就饶了她这一回吧。”
“哼,都是你这个做母亲的惯得。”刘氏斜了安氏一眼,“她害的不是我,她是要害若颜,你去问问若颜愿不愿意饶了她!”
“若雨,还不去向你嫡姐求饶!”安氏向着云若雨喝道。
云若雨虽是百般的不愿意,还是转过身来,跪向了云若颜,说着口不对心的话,“姐姐,妹妹年幼顽劣,你就饶了妹妹吧。”
云若颜淡淡笑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着安氏和云若瑶,她缓缓说道:“你像这般作弄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吧,我次次都饶你,反而让你觉得我是个好欺负的。”
她说着转向刘氏,道:“祖母别怪若颜小心眼,只是云家家规严谨,若是这般放任,还谈什么规矩啊!”
“母亲,你说是不是?”云若颜清粼粼的大眼睛又转向了安氏。
安氏眉头不由地抖了抖,这是她的原话,此时被云若颜反问了回来,她自是不能自打嘴巴了。
“若雨这次是过分了,不过她毕竟年幼,还望母亲不要伤她皮肉才好。”
云若颜瞥了一眼云若雨,看她脖子上的道道血痕,觉得这皮肉伤的也不轻了。
“哎!谁让我是姐姐呢。”她叹了口气,对刘氏道:“就罚若雨妹妹在自己的院子里禁闭吧。”
刘氏拍了拍云若颜的手,觉得这惩罚是不能再轻了。
“好,祖母就依你。”她目光欣慰地看着云若颜,“这禁闭的时间就由你来定,等你什么时候真的消气了,再解禁。”
云若雨挠着脖颈的手猛的一顿,如果云若颜一辈子不消气,难道就关她一辈子吗?
她刚要说话,安氏便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她张开的嘴不得不又闭上了。
“老祖母,这里太热了,若颜送你回祥澜苑吧。”云若颜乖巧地扶着刘氏道。
“好好,我们回去。”刘氏笑道:“你好多天没去我那儿了,我让小兰给你送的果子你可喜欢。”
“喜欢的很,我还想着找祖母再讨一些去吃呢。”
“好啊,我那多的很,你想吃多少都行。”
祖孙俩一道出了亭子,云若颜只觉得有好几道刀子般的目光扎向她的背后,她便把背挺的更直了。
“想害我,你们都嫩了,这一世只有我云若颜害人的份,你们一个个的都且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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