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天路程就到镐京了,马上就要天黑了,大家原地扎营休息,”是宜臼的声音。
“小蝶,我们去出走走,”这几天,吃喝拉撒睡都在马车上,可把我闷坏了。
小蝶扶着我下了马车,外面真漂亮,天际,金色的光芒从云缝中射出,那天边原本牛乳般洁白的云朵,也变得如火焰一般通红。天空下,被一望无际绿油油的草覆盖着,像铺了一层厚厚的绿色地毯,显得格外清新。
在草地上躺下,这种与天地融为一体的感觉——真好,抬头一看,就看见了黑着脸的宜臼。
“圣女怎么下来了,快回马车,”宜臼面无表情冷冰冰的说。
这家伙很可恶,就是他天天让我呆马车,我有把柄在他手里,又不得不听他的,要不然,三苗族……。
“在马车上呆太久了,出来透透气,”我可怜巴巴的看着宜臼,希望他网开一面。
“圣女是神明的化身,尊贵无比,为您的安全着想,请回到马车!”宜臼根本不为所动,还弄这一大堆狗屁理由,我是假圣女,你又不是不知道……。
“能有什么危险,”我有些火气,极不情愿的回到马车,死宜臼,臭面瘫,心里恶狠狠地骂了一百遍。
夜幕降临,对于我来说,白天,晚上没有多大区别,能活动的地方只有马车。也许明天到了镐京,一切就会好起来了吧,我无法想到的是,到了镐京的生活比这会更无聊,当然,这是后话。
听小蝶说宜臼下午猎杀了一只白虎,现在正点着篙火,和他的士兵们把酒言欢,只是,没我和小蝶的份。
和小蝶闲聊了几句,实在太困,就模模糊糊睡着了。
“有刺客,保护圣女!”不知谁喊了一句,我被吓醒了,什么,刺客……!
“小蝶,怎么了,”我急忙问。
“公,公主,黑……,黑衣人,有,”想来她是第一次遇到这种场合,吓得说话都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可怜了这孩子。
“不要怕,有那么多武艺高强的侍卫保护我们,”我故作镇定,安慰小蝶,其实早已经一身冷汗。
从布帘的缝隙里,可清晰的看到,一大群黑衣人,冲入侍卫们中间,“嘭”的一声巨响,一把利刃已经没入了的其中一个侍卫体内,随着那个侍卫一声惨叫,血液四射。
在解决了几个侍卫,少了阻碍之后,黑衣人朝我的马车走来。
“快走,”我拉着呆若木鸡一样的小蝶,跳下马车。
来不及了,黑衣人已经把马车围成一个圈。我滴个妈妈呀,怎么办,我和小蝶吓的抱成一团。
“找死,”只听到一声大喝,宜臼踢倒一个黑衣人,迅速跳到我的身旁,朝接近我的黑衣人砍去,刀光血影,各种刀剑碰撞声,狼哭鬼嚎惨叫声,交织于一起。
“还蹲在那里干嘛,起来,”宜臼的声音响起,抓起我丢给外围的赢非子。
“赢护卫,保护圣女走,我来殿后!”宜臼手一挥,他前面的黑衣人啊的一声倒下,血贱了他一身,在他白色的长袍上……!
宜臼功夫了得,越战越勇,在他的带领下,不久,黑衣人就被侍卫们全部消灭了。
清理现场,说时迟那时快,一个黑衣人突然站了起来,他的剑宜臼后背刺去,宜臼反手一挥,那黑衣人便倒在了血泊中。
“见鬼,”宜臼咧咧骂了一句,吐了一口血,狠狠骂道,“让我知道幕后,我弄死你!”他又吩咐侍卫,搜查黑衣人身上的物品,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明黑衣人身份的线索。
“我在一个黑衣人身上发现这个,”一侍卫递给宜臼一个青铜牌子,上面刻着一只张着血盆大嘴的狼头。
“犬戎,我记着了,”宜臼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行走的路线,跑这么远来袭击,莫非……!”
宜臼看了我和赢非子一眼,好像有些顾虑,立马转移了话题,“今晚的事,我会好好调查,圣女没事就好,赢护卫去看一下有多少兄弟受伤!”说完,宜臼突然捂住胸口,一口血喷出,倒了下去。
我赶紧扶起他,他的后背黏糊糊的,长袍已经完全被红色血液侵染,定是刚刚最后那个黑衣人刺的,“怎么会流那么多血,应该刺了很深。”
宜臼已经晕死过去,马车只剩我这辆完好无损,我只好叫侍卫把宜臼抬到我的马车。
宜臼一直高烧不退,随时有生命危险,舟车劳顿,对他的伤没有什么好处,我让侍卫路上停留一天,等宜臼伤情稳定再走。
这次不少侍卫受伤,赢非子正在给他们包扎伤口。
“赢大哥,有没有酒,”
“你要酒干嘛?”赢非子好奇的问
“消毒杀菌,涂在他们的伤口上,会好的更快。”
“在白驹背上绑了有一瓶,我现在让它送来,”放下手中的活,赢非子吹了一声口哨。
笃笃笃笃,白驹应声而来,这马真聪明。
日出又日落,没有宜臼的管束,在赢非子的带领下,我算是好好欣赏了这周朝草原的风景了。
不知道宜臼醒来没有,走进马车,我本想看看他的伤情,谁知……!
“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在路上停留。”宜臼突然把我推掉,压在床上。
他的脸有些苍白,眼里透着的,却是坚毅和不服输,像只猛虎,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这么让人捉摸不透。
“死人,我也是为你好,你放开我,”他的力气很大,我怎么也推不开他,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