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萧子川向前走了几步,来到这些人的身前:
“毁我院落,我若是只将他们揍上一顿了事,往后,是不是所有人都会这样想,萧子川也没什么可怕的嘛,老家都被人毁了,他也就不痛不痒的揍了对方一顿而已。”
“一不伤人,二不毁院,三不索赔,如此老实人,大家随便欺便是了,反正,到头来,也不会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你们现在,是不是就样想的?”萧子川淡淡的开口问道。
听萧子川这么一说,对面的十几人,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个青年,就是那个,名动执法堂的萧子川!
就是那个,被冠以“知行院之耻”的萧子川!
一想到这里,对面十几人心里震动的同里,亦是不由安了几分。
“是又如何!连郝战师兄的邀战都不敢赴,如此懦弱之人,萧子川,你敢伤我们吗?”
“你不敢!”
“而我们就敢!我们不仅要伤你,还要伤你的亲人,听说你有一个徒弟,叫容倾雪,是吧?”
“身为郝战师兄的堂嫂,却不守妇道,与你勾勾搭”
对方说得越来越兴起,却没有看见,萧子川的目光逐渐冷了下来,在对方提及容倾雪的时候,这种寒冷,已然彻骨。
砰!
萧子川一掌抬起,直接盖在了对方的头顶,将对方的后续话音全部堵在了喉咙,再也吐不出一字,只有刺眼的血沫冒出!
“萧子川!你杀了他!”
“你居然敢杀了他?!”
被萧子川杀人之举震动,这会儿,不仅对面的十来人被惊住了,就连任怀立、司徒青两人,也是有些呆住了,萧子川居然真敢下杀手!
就在京都!
就在知行院!
他们面上错愕不敢相信,萧子川却是冷冷道:“就你们?我为何不敢杀!”
“你就不怕执法堂问罪于你吗!”有人色厉内荏,狠声说道。
他话音落地后,其他人面色一愣,随即有些古怪起来,萧子川也是戏谑地看了对方一眼:“执法堂?你是说问心七日?”
“难道你不知道,问心七日于我而言,只是过家家而已吗?”萧子川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
“就是将你们全杀了,我也不过是在黑牢里待七日而已,于我何伤。”
萧子川这句话落地后,所有人的面色都是一变,极度苍白起来。
“把他们的虚空戒全收了。”萧子川冷冷说道,闻言,司徒青不由咧嘴一笑,眼中闪过兴奋的光泽,抢别人东西,在他的乐趣排名中,可是仅次于揍人的!
等到司徒青意犹未尽地收完所有的虚空戒后,萧子川手掌一翻,掌心现出了一沓白纸,飞到了每个人的手里,战战兢兢地看完纸上内容后,他们的面色再度苍白了几分,眼中难看之色难以掩饰。
这是欠条?
这居然是欠条?!
“萧子川!平白无故,你就想让我们立下这种欠条,你觉得可能吗!”有人实在不敢想像,自己若是立下了这张欠条,会有什么后果,不由大着胆子朝萧子川开口道。
“平白无故?”萧子川笑了起来:“看样子,你们还没弄清楚现在的状况啊,这欠条可是拿来赎你们命的,不立欠条?可以!那今天就一个也别想给我从这里走出去!”
在萧子川杀意侵袭下,半刻钟后,所有人都是老老实实的在欠条上打下了自家特有的精血印记,这种精血印记,只要直系三代没死绝,就永远不会消散!
赖账是不可能的。
萧子川也是拿着余道阳给他的认罪书,让药师看了一眼后,才知道精血印记的这个特点的。
“我靠,这么狠!”司徒青扫了一眼欠条,啧啧道:“以十分之一的家产换一命,你也真敢开口啊。”
在世家,什么弟子能值这个价?
萧子川笑道:“你出身神将府,家族庞大,随随便便的一个弟子,当然不值十分之一的家产,但,眼前这些人,和你可不一样。”
“他们出身小世家,这些个公子哥,可都是家族里面最优秀的弟子,而且,还有知行院弟子的身份,拿十分之一的家产来买他们的命,一点也不为过。”
“这倒是。”任怀立笑着拈了拈手里的虚空戒,看着萧子川两人道:
“这些收获,司徒大公子也不见得看得上,萧师弟又收了这么多欠条,就我穷人一枚,东西可都归我了?”
打趣了萧子川、司徒青一句,任怀立笑道:“下一家,你们可不能让我一个人动手了。”
“当然不会。”萧子川一笑,目光扫过院落里的其他人,淡淡道:
“这里不是有免费的打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