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的出场灰常拉轰,而且如梦似幻。
漫天的水帘从半空中洒落下来,将舞台隐藏于后,看起来就仿佛有一种江南烟雨的气质。
而后一个身着白纱的宫装美女从水帘后面现出隐隐绰绰的身姿,翩翩起舞,伴随着音乐时隐时现,当真是翩若出尘,宛如梦幻。
这时一台起降机从舞台的正中央升起,吴良就坐在这架起降机上,他的出场,一下子就引来了满场的惊呼。
因为他身着古代仕子的装束,白巾缠头,席地而坐,面前还摆放着一张古筝。无良的双手在古筝上恣意纵横,那些如流水般涓涓流淌的音乐,全都来自于他的指尖。
烟雨朦胧,佳人如许,高山流水,古意盎然,好一副活色生香的仕子奏乐图。
如果非要给这副美轮美奂的场景加上一个修饰词的话,那么这个词一定是——闷骚!
没错,这就是我们的吴大官人,严谨之中带着点儿闷骚,浪荡之中又透露出些许古板。
精心设计的这个拉风的出场,果然没有让吴良失望,原本已经因为最后一个节目而有点儿心不在焉的观众们,再次被拉回了注意力,四周的掌声、欢呼声,开始成片的响起。
山木秀夫与朴景灏,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不过两人虽然同是发出了轻声的惊叹,但心里的念头却各自不同。
山木秀夫因为之前被吴良批“伪华国风”,自然颇为不服,他认真的盯着吴良,就想看看吴良所说的真正的“华国风”,到底是怎么样。
而朴景灏更关心的,则是现在的票数。
韩国人目前领先一百七十多票,可以说,大局已定。
可这时候吴良却亲自下场,这家伙心里怎么想的?
难道他还试图以一己之力,扳回这场比赛吗?
这家伙太狂妄了,他难道不知道,晚会的最初和最后几场表演,统统都是历来默认的“炮灰时间”,这种时间段,有谁能拿到令人惊讶的票数?
一个都没有!从来没有人能在这两个时间段创造任何奇迹。
小家伙,你虽然很拼命,但还是棋差一着啊,哈哈哈!
朴景灏心里充满了快慰,对于吴良的表演,更多的是抱着欣赏的态度,而不是其他。
此刻他已经化身为一名观众,静静地观赏着吴良的表演,只等这首歌一结束,就要上台去接受胜利者的祝贺了。
而跟朴景灏抱有同样想法的观众,似乎还不在少数。
不过就在这时候,吴良终于开口了。
“镌刻好每道眉间心上
指尖透过思量
沾染了,墨色淌
千家文,都泛黄
夜静谧窗纱微微亮”
空灵,清澈,一股古色古意的书卷气息,仿佛扑面而来,顿时充斥了整个会场。
“哗!”台下的观众齐齐发出了惊叹,这样的歌声,他们从来没听过。
“这,这就是华国风?”贵宾包间里的山木秀夫浑身一震,双眼圆睁发出了难以置信的声音。
“这,就是华国风?”朴景灏也同样震惊,他的神色中,带中一点迷茫,一点敬佩。
“太好听了,我的耳朵要怀孕了!”台下的观众中,有人发出了这样的哀嚎。
“切,鄙视你,真是一点儿定力都没有!”他旁边的同伴朝他竖起了中指,不过这家伙自己也竖着耳朵一直在聆听着来自舞台上的歌声,连眼睛都舍不得转一下。
哀嚎的家伙不服气地说道:“你懂什么,这是一种全新的音乐,我以前从来都没听过,你听过吗?”
“感觉和刚才泥轰人唱得那首歌差不多嘛。”他同伴回答道。
“放屁,差远了好不好?”哀嚎的家伙批驳道:“泥轰人的歌哪有这么诗情画意,这首歌简直就让我回到了古代,一下子变成古人的那种感觉,你明白吗?”
“我只知道它的确很好听,不过我警告你,你一定要坚定立场,千万别给华国人投票!”
“不,这一票我必须投,我实在太喜欢这首歌了,我忍不住了!”
“忍不住就憋住!你别忘了,你可是韩国人,怎么能给华国人投票呢?”
“韩国人又怎么了,华国人不也给我们投票了吗?我们是为了音乐而来,不是为了彰显你那狭隘的民族主义而来!”
“放屁,我那叫爱国,怎么能说是狭隘的民族主义呢?总之你听好了,一定不能给华国人投票,否则我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不,浩俊,你不能这样做,我之前已经听过你一次,放弃给《那个男人》投票了,这次我不会再听你的,我必须要遵循我的良心来投票!”
“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投票我的良心才会痛,这么好的歌,你怎么能阻止我为他投票呢?”
“可你都坚持了那么久,已经快要到最后了,只要你继续坚持一下,我们就是冠军了,这时候你就不能为了国家,暂时舍弃你的良心吗?”
“不会的,你看,我们现在都已经领先那么多了,而且现场的票也没剩几张了,就算我投票,华国人也赶不上我们的,所以我这一票根本无关紧要,你说对吗?”
“呃……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不要投票。”
“不行,我是个真正热爱音乐的人,难得遇上这么好的音乐,我怎么能不投票呢?我一定要遵循自己的良心来做事,否则我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算了,我懒得说你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