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国代表团入住韩国人早已安排好的酒店,在接待方面,韩国人还是做的不错的,这家酒店的软硬件设施都相当不错。
当安排好住宿之后,很多明星就三三两两的出门了,好容易来一趟韩国,这些人当然希望能逛逛韩国的夜景。
不过吴良没这么轻松,他身为代表团的领队,代表团的一应事务他都要大大小小一把抓,这两天,恐怕整个代表团里,没有人比他更忙了。
但就在这样忙得脚都不能沾地的时候,他却还是收到了一份邀请。
这是一份来自韩国代表团的领队朴景灏先生的邀请,吴良无法拒绝。
朴景灏设宴的地方,在高丽一家相当出名的四星级酒店,这里虽然不是韩国最好的酒店,但它的环境和口碑,却相当出众。
来到酒店的时候,吴良才知道,原来朴景灏不仅请了他,还请了泥轰代表团的领队山木秀夫先生。
无独有偶,泥轰人也和华国人想的一样,提前两天到了韩国适应场地,同时顺便监视韩国人有没有搞鬼,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朴景灏才能一次把双方的领队都请到这里来。
不过令人称奇的是,朴景灏只请了山木秀夫跟吴良两个人,至于两国其他的官员,并不在他的邀请范围之列。
“这是一场关于音乐的学术讨论。”朴景灏一见面,就笑着对两人说道:“所以我没有请其他无关的人等,相信两位不会介意吧?”
吴良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位所谓的“韩国音乐第一人”,发现朴景灏不像想象中的那样,温文儒雅,相反,这个人一脸不修边幅的络腮胡,虽然实际年龄只有四十几岁,但看起来跟五六十岁也没有区别,而其他一开口,就路出一口大黄牙,平是肯定没少抽烟。
倒是泥轰国的那位大宗师山木秀夫,比吴良想象中要年轻得多,据说他今年也已经有近70了,只比秦澜老先生小一轮,但他保养得宜,望之最多不过5,60岁的样子,头发虽然花白,却梳得一丝不苟,眼神也很锐利,完全没有老年人的那种昏聩。
吴良在打量着这两个人的时候,这两位同样也在打量着他。
根据两人得到的消息,都说华国这次的领队是个年轻人,但两人一直不知道吴良到底有多年轻,等见到他真人,两人心里才暗暗地抽了口冷气。
这小家伙,资料上说他25岁,可现在看上去,最多也不过刚毕业的样子,这也实在是太年轻了吧?
秦澜那个老家伙怎么会对一个年轻人这么放心,就这样推荐他做了这次华国代表团的领队?
难道他真的有什么特殊的本事?
两人之前也是做过资料的,对吴良的底细有一定的了解,不可否认,他的天赋的确是令两人感到吃惊,可就凭这点,华国就敢把他派来和自己这两个老江湖打擂台?
是我们真的已经老到拿不起刀了,还是华国人飘了?
两人一边观察着吴良,一边却不动声色地相互寒暄,敬酒,把一切礼仪做到无可指摘。
吴良是第一次和这样的两个老江湖唱对台戏,而且现场除了他们三人之外,只有朴景灏带了个翻译,因此他当然是拿出十二万分的精神,务必使自己今晚一定要体体面面的应付过去。
三人各怀鬼胎,就这样开始了这顿别扭的“晚宴”。
朴景灏作为东道主,自然是要第一个出来暖场的,所以他很快就打开了话题,对两人说道:“这次两位远道而来,作为东道主,我们务必希望能做到令两位有宾至如归的感觉,所有如果接待的时候有什么问题,请两位一定要告诉我,我们会尽量改进!”
“没有问题。”山木秀夫笑道:“景灏君,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毋需再如此客气。”
朴景灏微微一笑,他和山木秀夫两人,加上秦澜,已经都交手了十几年,三人之间可以说早已彼此烂熟于胸了。
“不过这次可不一样。”他笑着说道:“这次我们又多了一位新朋友,也是一位新的对手,吴良先生,欢迎来到我们大韩民国。”
“哦哦哦!”吴良听到翻译的话,这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些什么,连忙举杯道:“多谢朴先生的接待,就让晚辈借这杯酒,谢谢朴先生的好意!”
说完他一口饮尽杯中的水酒,又重新添了一杯,照样对山木秀夫举起酒杯:“还有山木先生,您可是我们老师口中的一代宗师,请允许我也借这杯酒,向你表达我崇高的敬意。”
“哦,你的老师?”山木秀夫居然用很标准的汉语接腔道:“是秦澜先生吗?”
“不是。”吴良连忙回答:“我的老师,是长安音乐学院的吴志华先生,他当初来泥轰听过您授课,自认为受益无穷,所以常常跟我们提起您。”
“吴志华?”山木秀夫想了想,似乎想不起这个名字,不过还是面带微笑地说道:“能教出你这样优秀的学生,你的老师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哪里哪里,山木先生过奖了。”吴良一脸笑意地恭维道:“对了,山木先生您的华语说的这么好,一定也非常精通我们华国的文化吧?”
“呵呵。”山木秀夫笑道:“还行吧,华国的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就算穷尽毕生的精力,也无法钻研透测,所以我只能说是略通皮毛,略通皮毛!”
这番话说的吴良暗自心惊,这个老家伙,成语用的这么好,连他这个地道的华国人都比不上,还敢说只是“略通皮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