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
“二十。”
“在什么地方上学?”
“b市。”
“跟小楼一起长大的?”
“对。”
付启鸿满意的点头,转而看到他的头发,话题又饶了回来:“头发刚染的?”
贺谢颤啊颤:“是,是啊。”
付启鸿瞪啊瞪:“颜色太怪。”
贺谢继续颤啊颤:“还,还行吧,现在很多人都这样的。”
付启鸿想了想也是,现在的年轻人可不比他那会儿,头发梳的像牛舌头舔过似得,记得自己那会儿还嫌弃来着,不过这发型发展到现在倒是变标不变本,一个个跟顶着个鸟窝似得。
付启鸿沉默了几秒,把贺谢一颗心整的七上八下的,最后付启鸿没有干涉小孩子的喜好,但还是给出了诚恳的建议:“我觉得不太好看。”
贺谢一秒懵逼:“啊,所,所以,老爷子,您想说什么?”
付启鸿撑着膝盖站起身,背挺得笔直让贺谢看的自惭形秽,老爷子摸着不存在的胡须笑了笑:“别紧张,我就提个意见,不听也罢,把这里当自己家,别拘束。”
贺谢可算是松了口气:“嗳。”
付启鸿走开几步想了想还是回头问道:“孩子,你真不打算换个发型?老头子我可以给你参考参考,别不好意思,你是小楼的朋友也算是我的半个外孙了。”
贺谢:“”
传说中的大师是骗人的吧?是吧?
许思年从练习室出来,到卫生间洗了手,来到客厅就见贺谢盘腿坐在沙发边地板上面铺着的毛毯上,一只手撑着茶几拿着手机一只手时不时的揪一下头发,脸上的表情怎么说呢,总觉得有点扭曲!
“额,贺哥你在干嘛?”
贺谢闻言抬头,见是许思年立马朝她招手:“弟妹你快过来我问你个问题。”
许思年在沙发上坐下来,嘴巴里含了一颗葡萄,眼神示意贺谢问吧。
贺谢放下手机,严肃脸:“你老实跟我说,我这头发是不是太丑?配不上我这五官?”
许思年被噎了一下,葡萄籽顺着喉咙就落进了肚子里,她赶紧又扔了一个进来来掩饰自己的窘态:“内个,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贺谢万分怨念的盯着许思年,别以为他没看到,贺谢咬牙切齿:“先听真的!”
许思年摸摸鼻子:“头发颜色不配你。”
贺谢脸色稍微好了点:“那假的呢?”
许思年又扔了一颗葡萄,含糊道:“你不不适合黄色。”
贺谢气的眼睛喷火:“这才是真的吧!弟妹你怎么能跟老大学坏呢!你以前多乖啊,现在被老大影响的都不诚实了!”
许思年尴尬的摘下一小节挂着七八个葡萄的枝,提着一溜烟儿的跑到了厨房,留下贺谢一个劲儿跟自个儿头发较劲儿,其实贺谢确实不怎么适合黄色的头发,他属于俊朗的长相,深一点的发色跟他比较搭,太亮太浅会显得别扭,五官也会减分。
许思年提着葡萄跑到厨房就见图楼一个人挽着袖子正在池子边洗菜,负责做饭的李婶被付管家叫去整理房间去了。
今天中午的厨房是图楼的天下,老爷子等着吃外孙做的饭呢,许思年来到他旁边故意把葡萄放到水龙头下面冲着,水花溅到了她的胳膊上,昨晚被咬的牙印还能看到一个浅浅的印记。
而图楼就没那么好运了,脖子上的牙印到现在都清晰可见,可想而知许思年用了多大的力,一大早去接贺谢被嘲笑了一路,付管家李婶连付老爷子都用不怎么让人理解的眼神瞄他,图楼倒是没什么,许思年受不了,找来了两个创可贴给他捂了个严实。
这下好了,此地无银那三百两了。
水花溅到了他的胳膊上,图楼无奈的瞪她一眼:“一边吃去。”
许思年笑着点头,然而手上的动作却不变:“中午吃什么?”
图楼放下手中的菜,从她手里抢过那一节葡萄,举到她够不到的地方,一颗一颗往嘴巴里送,最后剩了一颗在上面,一把塞回了她手里,满意的开始接着洗菜,顺便递给她一个这就是捣乱的下场的眼神。
许思年哭笑不得,举着最后一颗葡萄沉默了老半天,图楼看不下去了,就着她举着的姿势用牙齿咬了下来,半节葡萄露在外面,右手一把捞过她的脖子,凑近,舌尖一顶,葡萄就到了许思年的嘴巴里。
贺谢本来是在客厅纠结要不要换个发色来着,想了半天拿不定主意,就来到厨房准备参考一下大众的意见,谁曾想刚好看到这一幕,太气人了:“要死啊你俩,狗粮撒太多单身狗会撑死的啊喂!你们有考虑过狗的感受吗?!”
许思年自个儿都还懵着呢,哪里顾得上他,贺谢作为一只单身狗受到了一万点伤害,转身就走。
“回来。”图楼出声:“不干活的狗不是好狗,这么多活儿自个儿看着办。”
贺谢一脸悲愤:“我怎么会脑抽来找你呢?”
许思年默默扭头,图楼直接把一堆一会儿要准备用的东西扔他怀里:“干活吧,单身狗。”
“”
就这样,从一个人的天下变成了三个人的征伐,厨房被三个人霸占,忙得团团转。
一辆黑色跑车停在大门口,付严打开车门快速来到副驾驶,阿飘无语的看着他,付严笑的特傻气:“慢点,慢点。”
两人回来之前也没通知家里,付启鸿正在客厅自己跟自己下棋,付严扶着阿飘就出现在了他面前,老爷子高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