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思年从来没在学校住过,她也不会知道宿舍和自己家的区别,所以当碰到一群奇葩逗比时,就这么恍恍惚惚、惚惚恍恍的过了两天,图楼开学了。
图楼在开学的前一天陪贺谢去了趟学校,他们都没让父母跟着,同样安顿好了贺谢,图楼才返回市。
贺谢在的时候两人都是在酒店住的,送贺谢走了之后图楼就回了付宅,所以当图楼一大早醒来把自己收拾妥当之后,看到的就是一辆在门口拉风等着他的跑车。
图楼报的是住校,刚开始付启鸿怎么都不同意,还耍起了混,说有专车接送什么的,住家里多好,可图楼坚持,最后就变成了眼前这样。
后备箱放了他的行李,图楼依然挎着他的背包,坐到了后面,付启鸿背着手过来叮嘱了几句,最后道:“星期天回来把我徒弟也带上,该学的也该开始学了。”
图楼点头:“恩。”
比起坐公交时的走走停停,这样的私家拉风跑车就快了不是一点,到了校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到处都是车辆,人流,图楼让司机靠边儿停下,从后备箱拿出自己的行李,他的东西很少,只有一个皮箱。
司机赶紧从车上下来,图楼把后备箱扣上,看了眼司机:“你回去吧。”
“可是,小少……”
“回去!”图楼拉过皮箱,最后看了眼司机:“跟我外公说是我的意思。”
“是。”
大是一流的名校,能考上这所学校的无一不是学校的尖子生,所以不会存在什么都是有钱人的情况,校门口停了好几辆专门接学生的专车,每一个人下来的人都是大包小包的扛着走。
当然也有开着私家车送的,其实除了专门设立的贵族学院,基本所有的学校都是这样的一锅混粥,校门外是几个派别,到了校门内也就是四海八荒来求学的年轻人而已。
在一个大锅内搅拌几天,那还分什么你我。
不过像图楼这样单独来的还真少见,别人就算是一个人来的也不过两三分钟就能跟别人搭个伙儿,偏偏他一个人一枝独秀,拉个皮箱跟散步似得。
进了校门,图楼径直朝男生宿舍楼而去,校园很大,一些建筑到处都透着一股老旧的年代感,但不会让人觉得破败,反而有种高大上的感觉。
沿着一条石子路一直往前走,绕过一条硕大的湖,再往前走了几分钟,一排排的宿舍楼就出现在了眼前,密密麻麻的每一栋楼底下都是拉着行李的学生。
图楼找到他所在的那栋六层楼,一路拉着皮箱上了三楼,在303宿舍门口停下,门开了一条缝儿,应该是有人已经来了,他用脚尖轻轻在门边上一点,门就朝里打开。
没有想象中的灰尘漫天,宿舍被清扫的很干净,垃圾被装进袋子里堆在了墙边,空气中能闻到一股水的湿气,地面被拖得能看到人影。
图楼找到自己的床位,靠窗的右边,床很大,至少看着不会让他放不开腿,看外表跟新的似得,宿舍也很宽敞,摆了四张床丝毫不见拥挤,空间很大这让图楼很满意,宿舍也没什么味儿。
不过就是不知道他另外的三个室友是什么样的人,如果有脚气不能忍!
把皮箱放在一边,打开窗户,缓缓的轻风就吹了进来,阳光洒满一地,这时候便能看到阳光下飘着的尘埃颗粒。
图楼站在阳光下便不想挪了,大致扫了眼周围,在对面床下桌子上摆着的四盆绿幽幽的仙人球上停了下来,像钢针一样的刺密密麻麻的沾满了水珠,被日光一照根根泛了光。
秦延九和杨简抱着刚领的被罩床单说说笑笑的往宿舍走,他俩是一起考上的大,在高中时关系就不错,没想到还上了同一所大学,一个专业,一个宿舍,这缘分确实够让人惊奇的了。
“咦,舍友来了?”
杨简看了眼半开着的门,秦延九可没他那么多话头子,直接推开了门。
图楼站在窗口的阳光里,侧对着门正跟许思年打电话,听到门声便回头看去。
依然是万年不变的黑色衣服,窗外吹进来的风带起了他身上的衣摆,额前的头发自然的跟着风向而走,鬓角耳廓两边的头发剪掉只留了一点,上面的头发搭下来一点,更突显出了他的五官。
“卧槽啊,这是走错片场了吧?”杨简有点懵。
秦延九无语的给了他一巴掌:“你傻啊?”
图楼先对着话筒跟许思年说了声,便收起了手机,提步从阳光里走出来,来到两人面前:“没走错,我是图楼。”
“啊,你好你好,别介意哈,闹笑话了”杨简有点窘迫:“不过你这个……我说哥们儿,你这是要火的节奏啊!我怎么有点心慌慌的。”
秦延九黑着脸踹他一脚,这才跟图楼说道:“你好!我是秦延九,旁边这傻缺是杨简,简单的简。”
“我说秦九,想干架是吧?”杨简梗着脖子一瞪眼:“杨简就杨简吧,你费什么话!”
秦延九没理他,看了眼图楼:“我们刚去领的东西,看你应该什么都没领吧?找得到地儿吗?要不要带你去?”
“不用。”图楼对这两个舍友的印象还不错,态度便也不自觉的好了点,弯腰提起墙角的垃圾袋,道:“你们忙吧,我自己去就行。”
便拉开门走了出去,杨简凑到秦延九身边嘀咕:“九啊,这舍友看着还可以,就是不知道我们宿舍会不会变成车祸现场,特么的,这基因也太强大了!”
秦延九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