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端上桌,刘父陪着大舅幺舅喝着酒,仍然讨论着水库养鱼的话题。
刘伟不得不佩服幺舅的那张嘴巴,说了这么久都不带重样的,已经将刘父刘母都说动心了。
要不是刘伟有更好的生意,他说不定也被幺舅说动了。
吃过饭,大家又开始喝茶,这次刘母没有在忙活,而是静静地听着。
幺舅又开始吹嘘,说认识的那朋友如何如何厉害,手上有多少客户,怎么神通广大。
说了好一会儿见刘伟仍然不搭话,便直接问道:“伟伟,你给个准话,你看这水库里养鱼到底行不行?”
刘伟沉吟半晌才说道:“幺舅,我倒觉得这水库里养鱼只要把销路找好倒也行,可是我要忙活绞股蓝的事儿啊!没工夫也没多余的钱了!”
幺舅见刘伟还想着绞股蓝,不耐烦地说道:“哎呀,不是跟你说了嘛,这个绞股蓝的生意哪有水库养鱼好搞啊!”
刘伟不想跟他再说下去,便给刘母使了个眼色。
刘母说道:“我看啊你和大哥两个人弄不就完了,还拉上他干嘛呀?”
“这不是钱不够嘛!”幺舅有些急了。
“还缺多少?”刘母问道。
幺舅的眼睛亮了,立马说道:“我和大哥凑了一下,只有八万块钱这还差的多呢!”
“承包水库不是只要五万多嘛?捞出的鱼一卖不就有两万多了,那还差多少?”刘母倒是算的清清楚楚。
“买网箱买鱼苗是大头啊!还要买饲料,每天光喂鱼就得好几百块呢!这一喂可得好几年啊!”幺舅说道。
“那岂不是好几年都挣不到钱?”
“那也不是,主要养中华鲟,还夹杂着养一些草鱼白鲢,每年也能卖些钱!”
“那到底还差多少吗?”
“这个,粗略估计还差十万块!”
“啊?要这么多啊?”刘母着实被吓到了!
这么一算,总投入岂不得十五万?
幺舅又说道:“投资的多,赚的也多啊!想想几年后一条中华鲟就能卖几千块,那得赚多少钱啊!”
刘母一听说的也是,养猪还要喂一年呢!
刘伟皱了皱眉,还差十万,自己哪有这么多钱?
马上买药就要花一大笔钱,开饭店种绞股蓝更是得花钱!
看来,厂房得过些日子才能建了!
“幺舅啊!你看这样啊,这个水库养鱼呢我就不参与了,我实在是没多余的钱!”
“除了种绞股蓝要给定金,我还在西阳找了个门面准备开饭店,这手上实在是没多余的钱!”
幺舅听了这话脸上顿时不好看了,张了张嘴没说什么。
刘母又说道:“伟伟,你看能不能借你大舅幺舅点钱嘛,能借多少是多少嘛!”
幺舅听了这话又说道:“那怎么好意思,我前一阵子才找姐夫借的钱,怎么好意思再借!”
刘父也说道:“哎,哪有这话!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
又是好一阵寒暄,刘伟听的头都大了,大家绕来绕去最后刘伟借出五万块钱。
幺舅没有达到目的还有些不高兴,刘伟心想他真是贪得无厌,借你五万已经很不错了!
天色已晚,大舅幺舅就住在了刘伟家,刘伟也没有多坐,便睡觉去了。
躺在床上,刘伟算计着手头上的钱还缺多少,就看这批兰花怎么样了!
如果不行还得去贷款!
哎,亲戚之间不借不行啊!谁都知道自己挣了点钱,以前自家还问大舅借钱了呢!
这些刘伟都记在心上,所以不能不借!
刘伟正准备进入洞府呢,突然听到了大舅和幺舅在说话。
他如今的耳力超凡,就是隔着几百米远都能听清,只是平时以正常耳力。
而大舅幺舅就睡在隔壁,两人窃窃私语,反倒勾起了刘伟的好奇心。
“姐夫当不了家啊!现在伟伟说啥就是啥!”这是幺舅的声音。
大舅说道:“伟伟自己挣得钱啊!”
幺舅:“也是啊!不过他借的也太少了吧!谁不知道伟伟的兰花好几万一株啊!”
大舅:“五万也不少了吧!再找银行贷点款就够了!他们家不是盖了房买了车嘛!”
幺舅:“哼,伟伟的兰花能挣多少钱?他才花了多少钱?”
大舅不说话了。
幺舅又说道:“哎,伟伟跟我不亲啊!这次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估计他一分也不借!”
大舅:“你说这话干啥?上次不是借你了嘛,这次借我五万不是一样嘛!”
沉默了好半天,刘伟便没在听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以前刘伟家困难的时候,问幺舅借钱,他借了五千,刘伟记得父亲回来对幺舅多有抱怨。
人啊就是这样永远不会知足!
这次如果不是大舅来了,刘伟是不会借给幺舅的,因为刘伟家困难的时候,大舅帮了忙!
那时候大舅家没什么钱还借了一万,大舅的儿子又借了一万,这份恩情刘伟一直记着。
所以,这次他不等大舅开口就借了,就是怕大舅难堪。
大舅是个轻易不问别人借钱的人,这么多年来从不张口借钱。
这次怕也真是看到了商机,连多年存下来准备盖房子的老本也拿出来了!
刘伟不再多想,这也是人之常情,他进入洞府开始练功了。
今天,是签合同的日子。
一大早,竹园村的男女老少们便集中到了院子。
黑压压一片,足有一百多人,看来村里还能动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