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屋及乌,反之则相反。
朱由崧目前的三个女人,金皇后和婵儿不吃醋,或不敢吃醋,但不代表贺宣娇不吃醋,见朱由崧看见马金花眼睛都直了,贺宣娇心中就莫名其妙地对这三位特别是这个马金花心生讨厌。
还有,在古代讲究男女收授不亲,女人被陌生男人拉手可是不得了的事,马成这一拉她的手塞金条,贺宣娇有些忍受不了,侠女加山寨小姐的脾气暴发了,不但把四根金条扔了,还一巴掌甩了过去。
事出突然,始料未及。马万年这一耳光挨得实实在在,“啪”的一声脆响传出多远。
贺宣娇是练武的本就有手劲儿还带着气,因此马万年这一巴掌才挨得这么重,这还是马万年是练家子,要是手生,就被这一耳光扇飞了。
尽管如此,马万年被得打趔趄出好几步,脸上火辣辣的,一捂脸眼睛就瞪圆了,殊不知身为将门虎子的他在家里也宝贝蛋,从未没受过这个,若非是这种场合非直接翻脸不可。
贺宣娇这一巴掌太突然了,把姑娘马金花和那位陆公子都抽懵了,不解地看着贺宣娇,意思是这位仆从怎么突然打人?我们怎么惹着你了,动这么大肝火?
不但是他们,谨身殿大学士王铎、东厂掌刑千户李全及小红等这些随行护驾的近臣侍卫也有些措手不及了。
朱由崧赶紧喝叱:“娇儿,不得无礼!”
“是他先行无礼的!”贺宣娇觉得委曲,这一着急,女儿态出来了,粉脸通红,雪白的玉颈泛起了红晕,声音也变了。
这些当然没逃过马金花的眼睛,女扮男装也是她和她的奶奶干掉的活计,看明白之后,马金花噗嗤一乐,赶紧给贺宣娇拱手陪礼:“原来是位姐姐,怪家兄有眼不识泰山,失礼失礼,请姐姐多多海涵。”
贺宣娇的女儿身瞒不住了,但却不领情,凤目一瞪对马金花道:“切,谁稀罕你!”说着把身子转过去了,给马金花这三位一个后背。
马金花弄了个烧鸡大窝脖,但姑娘很有气度,一点也没有生气和尴尬之态,甚至脸上的笑容都未减少,朱由崧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巾帼本色,相比之下,贺宣娇倒有些小器了。
陆公子和那位挨打的马公子也知道怎么回事了,人家是女儿身,怪不得反应那强烈呢,怎么能随便拉人家姑娘的手呢?这位马公子还真大度,亲自给宣娇陪礼道歉。
朱由崧怕贺宣娇侠女加山寨小姐的脾气太大,与自己脸上也无光,赶紧打圆场道:“要怪就怪朱某吧,马公子受委曲了,这是小妹朱娇,从小娇惯坏了,请公子多多担待,”说着看向贺宣娇,递了个眼色道沉声道,“不知者不怪,平时为兄是怎么教你的,还这么冒失,要知道不带你出来了,还不过来给公子陪礼?”
朱由崧脸一虎,贺宣娇也害怕了,虽然不情愿,但又不敢不听,只得忍气吞声给马万年拱手万福,但道歉的话语却没有一句。
好在马公子真有容人之量,毕竟是男人,自我解嘲道:“算了算了,不打不相识嘛,朱小姐也是恩公,刚才仗义救我们也有一份,别说打一巴掌,就是杀了在下,在下也不敢有怨言,何况这事还怪在下眼拙。”说着朗声一笑,朱由崧等人也笑了,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这时陆校和马金花把地上金条捡起来,也不好再提这个茬了,为了谢恩也是为了缓和尴尬,二男一女表示要请他们吃酒,这个可以有,朱由崧也不推辞带着贺宣娇等人往前院一楼的餐厅而来。
他们刚出了这层院子,迎面站过来几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为首的是一老一少两位,年老的也不算太老,五十岁左右的样子,生得五官端正,身材高大,面如三秋古月,花白的胡须飘散胸前,二目如灯,稳如泰山,身穿长衫,腰悬宝剑,一看就知道是有武艺的人。
另一位朱由崧他们认识,就是那位身背大弓腰胯双刀的神箭少年,此时正对着朱由崧等圆瞪虎目,“老人家,就是他们,刚才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俺,你得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朱由崧一看这事还没完,这少年听口音是四川一带的人,进京肯定不是他一个人来的,这不找帮手来了。看这老头一脸正气,脚步稳健,武艺应该不弱,不知和这少年什么关系。
刚才那事至多是一个小小的误会,不宜把事情闹大,而且朱由崧正想找他们探及底细,就少年的武艺乃是国之大材,因此求贤若渴的朱由崧上前抱腕当胸首先陪礼道:“老人家,这位小兄弟,在下朱天,刚才多有冒犯,当面恕罪,望二位多多海涵。”
老头面容和善点了点头,但这位少年依然没有一点笑模样,像铁块般的脸上杀气不散,对朱由崧不屑道:“你少在这里卖乖,谁是你兄弟,你怕了也不行,刚才你们能耐都哪去了,仗着人势众一起来呀,小爷奉陪。”
老者也觉得这位少年太强势太得理不饶人,劝道:“少爷,杀人还不过头点地呢,既然这位公子都陪礼了,我们就不要咄咄逼人了吧,退一步海阔天空,能容人处且容人吧,少爷难道忘了,冤仇宜解不宜结呀。”
这位少年公子还真给老者几分面子,一晃小脑袋道:“那好吧,既然老人家这么说,小爷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再说了小爷也不想惹事,小爷这次进京是赶考来了,让刚才跟小爷动手的那几个一一过来跟小爷陪礼道歉,这件事就算完了!”
朱由崧一听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