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蜘蛛就要不支步履蹒跚,飘渺拍打着高峰肩膀,指着左手方向,高峰没有考虑太多,让蜘蛛转向,向飘渺所指的方向前进,他知道飘渺也拥有粉貂对危险的察觉,和对生机的洞察。
大花赶紧变换方向,没想到长时间的奔跑跳跃,加上高峰与粉貂的重量,导致它踏空,一下跌入兽群之间的缝隙,在缝隙中,高峰看到无数双厚重的铁蹄向他们飞驰过来,瞳孔骤然扩张到极限。想也没想,蜘蛛丝骤然出动,数十根蜘蛛丝飞一般穿梭在兽群的腿脚之间骤然收紧,下一秒,数以十计的兽群纷纷栽倒在地上,又被蛛丝编成的大网牢牢地固定在地上。
一层又一层的兽群连续摔倒在大花不远处,叠罗汉一般,堆叠的老高,高峰出手相当巧妙,借力打力,就算盔甲马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摔倒,更不会引起整个兽群的暴.乱,盔甲马相互堆叠出百米宽,十多米高的丘陵,任何想要爬上丘陵的盔甲马都会被游走在缝隙中的蜘蛛丝绊倒,成为其中的一部分。
一个人为制造的小山在奔驰的兽群中形成,最终成为兽群难以逾越的障碍,给了大花喘息之机,在这座岌岌可危的障碍没有倒塌之前,大花扑到地上,连招呼都没一个,便沉沉地昏睡过去,高峰无奈的坐在大花的背上,艰难的等着兽潮过去,随着时间的消逝,感知越来越吃力,高峰不能长时间保持感知四释放状态。
在大花没有醒来之前,高峰只能坚持,小东西在着看不见天日,到处都是尘埃的环境中很不适应,若不是高峰的感知能将环绕在身边的尘埃排开,说不得老老小小全都变成灰人,飘渺显然习惯于享受现成的安逸环境,打破了一米的距离,紧紧地贴在高峰身边,享受没有尘埃的环境。
说来也怪,明知道飘渺并非人类,但那凹凸有致的身材紧紧贴在自己身上,竟让他有了反应,至于什么反应,从高峰裤裆上竖起的兽皮可以证明,那兽皮是从怪兽身上播下的,连蜘蛛牙都能抵挡,在坚固程度上已经比得上钢板,如今连钢板都被顶起来,可见飘渺给高峰的反应之大。
高峰当然不想来一场人兽情未了,目前的场合也不对,都是他两年没碰女人闹下的,好在因为这短暂的旖旎,让他的注意力被分散,反而度过了到达极限那种不能坚持的状态,再次衍生出新的力量,支持着感知的释放。
飘渺在无意间,让高峰用猥琐的念头打破了自己的瓶颈,从而在感知上更进一步,这也是他从憾军初阶到中阶跨越性的一步,但是高峰自己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依然沉迷于与飘渺的身体接触中,让飘渺从他身边跳开,显然不习惯高峰软骨头似的向自己身上靠。
大花也醒了,扒拉过一只盔甲马的尸体,咬开了甲胄,狼吞虎咽的吃下半只马肉,随即抖擞了精神,不等高峰阻止的话语说出口,便跳了出去,重新奔驰在兽群之中,在他们身后,堆积无数盔甲马尸体的丘陵轰然崩塌。
不得不说,高峰坚决按照飘渺所指的方向前行,遇到的麻烦超乎想象,除了大花疲倦需要休息之外,还有面前这条宽数百米的河流,高峰从没想过下河,先不说漫天尘埃落下河水,将其染成黄色,河边飘满了因为失足而淹死的盔甲马,就说河道中间,犹如鲨鱼般露出黝黑背脊,在水中遨游的巨大鱼类,高峰可不想早上吃鱼,晚上鱼吃他。
“不不不,不要……。”
高峰大声阻止,但他忘了大花听不懂人话,在他大喊大叫的时候,蜘蛛毫不犹豫的跳进水中,高峰在溅起的浪花中,顿时闭上眼睛,准备用感知来挽救因为莽撞,而失足落水的蜘蛛。
这时高峰只记得蜘蛛怕水,忘了它们越过淹没森林的湖水,跑到草原找到自己,没有预期的灭顶之灾,而是安然无事的漂浮在水面上,甚至因为蜘蛛后背的宽度,高峰连双脚都没有打湿。
飘渺好奇的蹲在大花的背上,望着从两侧流过的江水,看似平静的江面因为水流的关系,让蜘蛛不可能以笔直的线路游动,在上游水波的推动下,蜘蛛不得不奋力的扒拉八条腿,以斜线向对面游去,就在这时,两边的水波中翻出喷泉似的浪花,接着一只只巨大的怪鱼露出水面,等着那空洞而冰冷的眼神看着高峰一行。
小东西又开始不安,小粉团也将小爪子搭在高峰的耳垂上,想要抓的更牢一些,让高峰左耳痒痒的,飘渺猛地站起身,释放出她在陆地上无往不利的凶焰气息,可惜的是,她忘了自己在水中。
就见这股凶悍的气息让水中的鱼类暴躁起来,犹如引发了无数的深水炸弹,在水平面上炸出一个个巨大的水柱,巨大的漩涡相互成型,旋绕在蜘蛛的周围,蜘蛛就算长着八条腿,也不能保持平稳,顿时打着旋的向下游漂浮过去,让坐在蜘蛛身上的高峰就像坐上了旋转碰碰车,不得不闭上双眼,全范围的发动感知。
没想到感知在水中不像在陆地上那般灵便,受到无形的阻力,让他的感知无法继续深入,显然,高峰被这条大河给欺骗了,在河边与在河中间完全是两回事儿,天地之别也不为过。
河水的变化让高峰与飘渺严密戒备,在他们三十米之外的水面陡然破开,乌贼脑袋般黝黑的鱼头骤然露出来,凶横地盯着蜘蛛大花,露出满嘴的锋利獠牙,就在这时,飘渺骤然现身在鱼头的鼻尖上,轻轻一点,便如仙子般飘回高峰身边。
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