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甲分身的感叹只是单为本体而发,他知道本体想要什么,也知道本体对这里做了多么大的期望,但对他来说,一切都只是任务,关于可能引发的各种后果,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这世界没有真正的伊甸园,就像没有上帝一样真实,我父亲带领族人踏入这片土地时,就已预见了这一天,但他依然这么做了,以其面对必然的死,不如苟延残喘,就像我之前决定进入华夏的决定……。”
说完这些,冰雪女王等待命运的抉择,不管怎样,她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剩下的,就无需她再操心了。
“原来你也是一只在死亡间挣扎的可怜虫?”
鳞甲分身难得的发表了一句意见,随即陷入沉默,似乎在思考着怎么毁灭,又或者在犹豫是否放过这个面对大恐惧,也依然能气质优雅,侃侃而谈的少女。
冰雪少女有着极为难得的耐心,习惯了寂寞的她,不可能被轻易干扰,但是今天,她~乱了,说出心中所有的顾虑与抉择之后,她在等待命运,或者说鳞甲分身的判决,没想到对方根本就不理会她,呆在一边沉默不语,就像一尊邪恶的魔神雕像。
大门处,一队身高达到三米五以上的巨人悄然无声的向这边靠近,这些人都有着强大如渊的气息,手中的武器无一不是沉重而吓人的大家伙,最诡异的是,他们庞大的体积无视地心引力,灵巧的仿佛一只只跳舞的老鼠。
在这些宫廷勇士身后,几个女人探头探脑,向女王比划着手势,即使她们明知对方看不到,也依然期望奇迹出现,就在这时,鳞甲分身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冲击波,宛如水波涟漪向四周扩散,瞬间将刚刚踏入殿堂的勇士击飞,
这些勇士绝对有裂山伽罗的实力,每个都是罗斯人战士为之膜拜的传说,哪怕实力最差的一个,也能轻松的战胜成千的罗斯人战士,可是现在,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感觉到一种冰凉到骨髓的邪恶,随即便晕死了过去。
即使看不见,冰雪女王也知道发生了什么,门外一声声沉重的摔打声,还有兵器坠落的巨响,都说明,就在刚才,宫殿勇士的营救计划全面失败,她甚至能听出有多少个宫廷勇士昏死过去。
在苦笑的同时,女王已确定,这个闷声葫芦不是罗斯族可以为敌的怪物,就像那只沉睡在群山之巅的深渊魔鹰,唯一的区别是,深渊魔鹰带给她的死亡味道,是鳞甲分身的十倍。
冰雪女王有着不似凡人的容貌与冰清玉洁,但她终究还是正常人类,需要饮水,吃饭,需要沐浴,更衣,还需要解决个人生理问题,比方说大小便。
以前都是由身边的女人侍奉,冰雪女王从小就习惯,也不存在羞涩,问题是,她不习惯女人外的人,尤其是这很像男人的怪物,一时间,她的脸颊多了些生动的鲜活,接着就开始憋红,咬着牙齿恶狠狠的瞪着对方,但对方依旧沉默
“你到底要干什么?干脆点,杀掉我算了,别在这儿折磨人……。”
冰雪女王终于忍不住双腿颤抖的频率,大声娇喝,也许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这么大声的说出心中的想法。
“杀掉你是我的选择,不杀掉你也是我的选择,与你无关……。”
鳞甲分身反馈的话,差点让冰雪女王气死,想要再次开口,突然间小脸通红,也肯多说一句,摸索着找到她用过的器具,捂着脸坐了上前,在淅淅沥沥的响声中,鳞甲分身很欠扁的释疑道:
“原来你是憋不住了?怪不得会出现失控情绪,原以为你会一直保持绝对的冷静……。”
鳞甲分身并非调笑,而是先前无法捕捉对方的情绪波动,但在冰雪女王内急的时候,意外的感受到对方强烈的负面情绪,这股负面情绪就像火山爆发般,拥有难以想象的精神力量,比吸收数千人死战的负面精神力还要充沛,自然让鳞甲分身在意。
“我要杀了你!!!我一定杀了你……。”
冰雪女王终于彻底失控了,发出刺耳的尖叫,宛如一柄锋利的利剑,刺向四面八方的空气,将环环包围在宫殿周围的罗斯人战士击晕一大片,而那些常年侍奉在女王身边的贵妇们,也在第一时间晕死过去,只有宫殿最深处,像干尸一般枯坐的老妪突然睁开双眼,略带赞赏的自语道:
“安娜斯塔西娅终于觉醒了,我还以为,以她绝对理智的性格,这辈子都无法觉醒呢!!!”
说完这一句,老妪再次闭上了双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重新与冰冷的黑暗融为一体。
“我要吃东西,要吃香喷喷,滴着油脂,抹上蜂蜜的烤肉,我要喝东西,要喝九种鲜花酿造,兑上雪鹿乳的美酒,我要……。”
冰雪女王已经堕落了,自暴自弃的在鳞甲分身旁边大喊大叫,即使隔着上百米,也能从外面听到她的尖叫声,让无数围在周围的罗斯人感到前所未有的焦急愤怒。
这些对鳞甲分身统统无效,他自顾收集者外面散逸的各种负面精神力,同时截取任何有关核弹的信息,这才是他的主要目的,找出罗斯人隐藏的核弹,让他们失去要挟的底牌。
“想要吃的,喝得,玩儿的,还有干净的衣服,香喷喷的马桶,都可以让外面送进来,找我有什么用?难道我能帮你吃,帮你喝,帮你上马桶?”
鳞甲分身故意这么说,只有这么说,才能激起冰雪女王更大的情绪波动,这些情绪全都转换为负面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