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孩子还小,等大点再说吧……。”
高峰硬着头皮解释,幽明点了点头,不再继续追问,见到机会,高峰那里还敢留下?赶紧转身,一溜烟就不见了。
大门外街道的积水还没消失,高峰站在台阶上,看着潺潺流淌的雨水等了一会儿,暗魔悄无声息的从大门后走了出来,眼神复杂的看着高峰。
高峰没有说什么,带着暗魔一脚踩进了积水,不等鞋子被积水打湿,娟娟水流自动分开,留下一条空白小路,随两人前行,积水在两人身前分开,又在两人身后合并,就像躲着他们一般,行走之际,说不出的潇洒写意。
两个人再次见面后第一次独处,谁也不愿意开口,默契的前行中,迎面走来的行人惊奇的看着高峰,有些人甚至想要上前询问,不等行动,强大沉重的气息便让他们动弹不得,惊恐的望着高峰身后的暗魔,那是裂山巅峰才有的强大。
暗魔的行为没有被高峰制止,虽然他并不觉得崩云伽罗比普通人有更多特权,但也不会浪费时间去理会他人的惊讶,暗魔算是帮了他一个小忙。
高峰不说话,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重见暗魔,应该算是一件喜事,但问题是,暗魔也见到了惑星和采风,这还不算,玉牙儿与晚玉被采风拖来凑热闹,这让他有一千张嘴也说不清楚,更何况,他与暗魔之间只有暧昧,没有实际行动。
两人脚步很快,不多时就走过半座小城,来到一处戒备森严的地方,数以百计的伽罗散布在方圆千米的范围,将这座处于城市边缘的老旧简直围的密不透风,这些伽罗阶位都不高,最高的只有显锋伽罗,但他们全是高峰从荒野带来的嫡系,只遵从高峰的命令,任何人都无法越过他们的防线,进入他们身后的神秘之地。
这些伽罗在高峰出现时,就已做好战斗拦截准备,当他们确认高峰后,又迅速返回了岗位,每个人身上都湿漉漉的,衣衫紧紧贴在身上,秀出结实的肌肉,看上去很是别扭,证明他们即使在大雨中,也不曾移动,至始至终的坚守岗位,高峰在伽罗们的注目礼下频频点头示意,带着暗魔走进了这片很多人感到好奇,又无法靠近的神秘之地。
神秘之地其实是一片不大不小的宅院,老旧的宅院古老斑驳,墙面上长满了青灰色的苔藓,偶尔露出残破的缺口,若不是这里驻扎了大批伽罗,相信在自由之城,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地方。
进入宅院,就能看到隐藏在围墙后面的房屋,十多间房屋错落有致,中间的空地大多长满野草杂木,只有几条踩踏出来的小路纵横其中,看得出这间小院在不久之前还处于被遗弃的状态,哪怕外面围着不少伽罗守护,也依然没有多少人气的样子。
暗魔始终没有表示出任何好奇,只是跟着高峰的脚步,如影随形,间接说明,暗魔对高峰的信任,无论高峰将她带到那里,她都不会拒绝和反对。
当他们走进一座面具最大的房屋之后,高峰才扭过头对暗魔说道:
“这里是我最大的秘密,希望你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那栋楼房里的……。”
话中之意,是让暗魔连幽明都不要告知,暗魔微微抬头,看到高峰严肃的眼神,略显躲闪与晦暗的眸子骤然晶晶发亮,犹若枯井注入了雨水般透彻,心头更是狂跳不止,脑袋轰的炸开,不停的在心中自语;
“他还信任我?比相信他的母亲更加信任我?天呀,难道他原谅我呢?原谅我当年的离去?”
神情恍惚中的暗魔没有注意高峰后面的话,只是下意识的点头,一颗心活蹦乱跳,干涩的嗓子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是想哭,又不想被高峰看到自己软弱的样子,不知不觉,来到一只恐怖巨兽的面前。
这是只强大到无以伦比的异兽,火红鳞片团团锦簇的遍布全身,强大到窒息的恐怖气息,如针尖刺痛肌肤,如山峦压迫双肩,如梦魇让人心悸,特别是那双凶历的眼神,竟然有着智慧生命特有的光泽,甚至可以看出其中隐藏的不屑于傲慢,还有一丝丝挥之不去的狡诈。
“吼……。”
异兽正趴在滑,润温暖的丝绸被上休息,一见到高峰,顿时发出恐吓的低吼,锋利的爪子如弹簧,刀般唰的刺出脚掌,狠狠的划在青砖地板,切除深深的沟壑,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鳞片如水流般扭转,将隐藏在鳞片之下的恐怖力量现出一二。
异兽的警告伴随着滚滚铺开的恐怖气息,似在警告高峰不要太过分,而高峰二话不说,一巴掌‘啪’的敲在异兽的脑门上,厉声喝道:
“除了吃就是睡,还能干掉别的不成?抽点血怎么啦?惹火了我,拔了你的皮……。”
暗魔被异兽的种种威慑吓的全身僵直,这不是她天生胆小,而是灾兽特有的威势,在灾兽面前,裂山巅峰只是食物,崩云初阶也会落荒而逃,这是绵羊面对狮子的天然弱势。
异兽的出现让暗魔脑子一片空白,双腿也不由颤抖,若不是身前的高峰挡住一部分压力,恐怕她已经落荒而逃了,高峰的对异兽的怒喝非党没有让她回神,反而产生荒谬的念头,难道一切都是做梦,她是在梦中才与高峰重逢?
被高峰严重威胁之后,异兽很没骨气的妥协,犹犹豫豫,进三,退二的伸出前爪,眼神幽怨的看着高峰,发出委屈的呜呜声,似乎在痛诉高峰的虐待。
“喝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