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天意都是这样回复的:“家属的事,我很抱歉。”“嘉树并没有死,他还会回来的。”“你心里不痛快,就将气都发在我身上,别为难自己。”
原来袁天意说过许多次的,只是他都没有相信,不然就会一个劲的问“那他在哪里?你把他找回来还给我。”更多时候会大发脾气,辱骂对方,那些难听的话语他现在只要是想一想都觉得自己不是东西,也替袁天意感到委屈和不值。
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恶言恶语也使得这件事情没能说清楚,并且还成为了两人之间禁忌的话题,嘉树就想袁天逸最初所忌惮的那样,真的将他们两人间的距离拉开了一道巨大的鸿沟。
余尽欢心里酸疼着酸疼着也习惯了,难得杨林这一次没有借机继续挤兑他,在袁天意不在的时候成功让他身边的重要人物对自己改观,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该庆幸。
新仇旧恨纠结到一处,对付林氏和林家才是当前的重中之重,三个人心平气和地相处一下午,商讨制定出可行的计划。
送走了两人,余尽欢有些疲惫地上楼,方伯正在替袁天意清理身体,他看着对方不能自理的身体,涩疼像一张细密的网包裹住他的五脏六腑,为什么他这么晚才发现错怪了他的爱人,为什么知道嘉树还在明明很开心很感动却笑不出来?
他接手方伯接下来的工作,然后躺在袁天意的身边,小心地紧紧挨着对方,又不压住对方,碰触到的肌肤仍然是温热的,呼吸也是温热的,他放纵自己闭上眼睛休息一会,然后在迷迷糊糊要睡着的时候惊醒。
再大的一张床,他也不敢在袁天意身边睡着,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浑浑噩噩下楼吃晚饭,饭菜依然是按自己的口味做的,只是食之无味,草草填饱肚子便又上楼回到袁天意身边。
“天意,今天我不想再工作了,你陪我休息一下偷个懒。”
“为什么不将嘉树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我不听的时候,你就应该强迫我听,我记得你不是默默付出的性子。我突然间才发觉你把我宠坏了,让我变得像个老顽固,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再接纳和相信外界一丝一毫。”
余尽欢用手指挠着袁天意的耳后根,这里是对方的敏感点,非常怕痒,只需挠一下,就会浑身难受。他总爱用这一招对付袁天意,屡试不爽,屡试不败,总能够在自己被欺负或觉得尴尬时,找回场子。
“算了,你不给一点反应,真无趣,我们来念诗吧。”
每念完一首,他都要说上几句,说一些往事,因为这些算不上好的情诗,加上他心境的改变,每一个关于对方的过往都变得无限美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