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舒碧咧嘴一笑,也是同样丝毫不客气,大咧咧过去坐下,然后就握住了李琎的手,举到自己脸颊边磨蹭,同时贼忒兮兮的笑道:「不知王爷今日召奴家前来,所为何事?」
其实刚才小瞎子说漏了嘴,哥舒碧早就知道了今天李琎找他来的目的,但还是装作茫然不知的样子,忍着笑想看对方怎么「报仇雪耻」,一边狂吃李琎豆腐,一边还故意装作娇滴滴的抛媚眼。
李琎见状忍不住激灵灵一个冷颤,想甩开哥舒碧,却被他紧紧把手给拽住,怎么都抽不出来,不由得双眼一瞪,怒道:「你给本王正经点!」
「正经?」哥舒碧闻言上下打量了李琎一番,目光火辣又放肆,「好好,正经正经,只是我看王爷的这装束,怎么都不像正经的样子。」
他一边说,一边还轻佻的伸手扯了扯李琎的衣襟,把本就敞着的衣领拉得更加敞开,还顺势伸进去摸了一把。
李琎越发恼怒,狠狠瞪他一眼,本想反驳,但旋即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衣着确实不是很正经,再想到这次找他来的目的,也就只好把这口气咽了下去,使劲翻了翻白眼,努力无视掉哥舒碧那只正在使劲吃豆腐的狼爪,开口道:「你可知本王今日叫你来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王爷不是想要小可伺候才专程召小可前来?」哥舒碧故意装傻,一边靠近李琎,一边还伸手在他胸前画圈圈,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儿。
「当然不是!」李琎几乎是咆哮了,一脚就把哥舒碧踹开,「你这个突厥蛮子!满脑子就只有那……那个念头吗?」
哥舒碧听了心里暗笑,心想难道你今天找我来就不是因为那个念头?不过一看李琎的脸已经涨红得快要滴下血来,就很识趣的闭上了嘴,免得挑逗过了头,眼前的人彻底翻脸,那可就不好玩了。
于是,他睁大了一双眼,很无辜的看向李琎,满脸「我不知道哦,我什么都不知道哦,真的不知道哦」的表情。
李琎哪里想得到自己早被小瞎子以一的代价给彻底出卖了,还当真以为哥舒碧什么都不知道,自以为这次一定能报仇雪耻,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得意洋洋的看了哥舒碧一眼,开口道:「这次找你来,当然是有好事儿。」
哥舒碧继续暗爽,心想当然是好事儿啊,自己都迫不及待了,实在是等得很辛苦啊!不过他还是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来,甚至还很配合的做无知状问道:「是什么好事儿?」
李琎白了他一眼,把羯鼓挂到腰上,一边调整位置一边说道:「那日在宫门楼上,本王见你看得眼都不眨,所以今儿个特意召你来,单独打给你看。」
说完,他想了想,大概是觉得心有不甘,要维护一下自己的面子,又补充道:「你别得意,本王就是心血来潮,可别以为是专门打给你看的!」
说这话的时候,他还一副高傲的表情。
哥舒碧差点忍不住笑出来,连忙忍住,乖乖点头,「小可明白,王爷的一片心意,真是让小可感动得五体投地,不知该用什么言语才能表达小可对王爷的景仰倾慕之心——」
他滔滔不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哭笑不得的李琎打断,「给本王闭嘴!好好看着就是,那么多废话干嘛?」
「哦!」
被李琎一顿抢白,哥舒碧继续装无辜,当真听话坐好,异常温顺,温顺得让李琎都不由得有点狐疑起来,看了他一眼,可能是觉得找不到哪里不对,挠挠头,缓缓往前走了两步,左手持着两根鼓棒,右手五指却如弹琴一般在鼓面上急促的敲过,响起一串紧凑短促的鼓声,煞是动听。
哥舒碧知道这便是前奏了。
果然,只见鼓棒在李琎手指间转了一圈,接着,就像是有生命一般落到鼓上,发出清脆的鼓声来。
和在宫门楼前那支《舞山香》不同,也许是因为观众只有哥舒碧一人的关系,李琎的动作显得放开不少,也随意许多,乌黑的长发随着身体的转动飘扬起来,深绯色的衣摆行云流水一般舞动,再加上弯腰转身间衣领内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让哥舒碧心里越来越痒,按捺不住。
李琎接下来的动作本来应该是旋转一圈,可刚转身,就觉得身后有人把自己的腰给搂住,动作顿时一滞,连忙扭头看去,却见原来是哥舒碧把自己从身后给抱住。
「干什么?」李琎皱眉道。
哥舒碧只是扬扬眉,顺势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笑道:「你敲你的,别理我。」
他一边说,一边手已经不规矩的滑到了李琎腰带上,轻轻一扯,长长的腰带就坠到了地毯上,柔顺的堆成一团。
没有了腰带的束缚,深绯色的长衫就一下子敞开来,织物顺着李琎的手臂滑了下来,大半个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被哥舒碧的毛手毛脚摸得大怒,李琎差点就把鼓棒直接戳到了哥舒碧头上,却被对方轻巧的一侧头避过去。
「这是我的脑袋,可不是羯鼓,你专心点儿。」
「少来!你乱摸什么?」李琎瞪眼道。
「谁叫你把小腰扭得那么诱人,害我忍不住想摸。」
哥舒碧脸皮之厚天下无人能敌,笑嘻嘻的又把李琎的衣物扯下来大半,于是李琎整个上身都光溜溜的了,白皙的肌肤裸露在外,两点嫣红的茱萸恍若红宝石般,诱人无比。
李琎气得想发作却又发作不出来,使劲翻了个白眼,干脆把鼓棒狠狠戳到哥舒碧额头上,怒道:「本王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