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涛不仅后悔带苏北来,闯出这么大的祸,也后悔自己出言不逊赶走了他,心里矛盾极了,整理好衣衫,她的腿已经有些发软,五脏六腑都是火热的感觉,她发誓以后再也不喝男人喝酒了。
当姜涛回到包厢,准备和罗总监认个错,把责任自己背下来时,眼前的场面,再度让她震惊的无地自容。罗总监等人因为被强制喝了六杯酒,已经醉的不省人事。
唯一清醒的人居然是刘老板,他像一个魔鬼似的,自己把自己的衣服脱掉,正在抱着桌子腿舔,恶心急了。
姜涛忽然明白了什么,那包药沫有问题!原来罗总监他们想给自己下药,因为苏北的到来,这个阴谋没有得逞。
想到今晚如果苏北没有来,自己肯定会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喝掉这包药沫,她会是什么样的下场,当着这些无耻的败类脱衣服搔首弄姿?如果是这样被这些男人亵渎了,她宁愿选择去死。
姜涛潸然泪下,觉得自己再次曲解了苏北,疯了似的冲出去,苏北对不起!难道自己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居然不止一次的断章取义以貌取人,想起她前几次和苏北在电梯间里的偶然邂逅,每一次都是以自己的一个反感的白眼而告终,她就觉得很愧疚。
当姜涛火急火燎的冲出饭店时,大街上哪里还有苏北的影子,有种莫名的失落感,虚脱的坐在台阶上,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
“滴滴!”
正当姜涛不知所措时,马路边传来喇叭声,抬头一看,苏北居然没有走,倚着车门,还用一只手放在车顶,另一只手按着喇叭。
姜涛后悔的要死,本以为苏北一走了之,没想到他还在等自己,再想想自己的心胸,深深的觉得有些愧疚。
“对不起苏北,是我误会你了。”姜涛心里像被刀扎了一下似的。
“请。”苏北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他也想走,开车的时候才想到姜涛的脚伤还没好,又喝了这么多酒,大晚上的一个女人总是觉得不安全。
“你原谅我了?”
“呃,我压根就没生气,何谈的原谅,倒是你,琢磨琢磨怎么向高层反应罗秃子的所作所为吧。”
“嗯,大不了我辞职,也不受这份窝囊气。”
苏北像个陈年老友似的,半扶半抱把她放在副驾驶上,捆上安全带,听到姜涛反击的豪言壮语,不禁有些无语:“错的是罗秃子,打人的是我,你有什么错,为什么要辞职,何况你辞职了,公司里多少人会说你闲话呢,没事也要编派出些什么。”
“喔。”
苏北不慌不忙的挂档开车,无意间摸到她的手,两人都像触电了似的迅速回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自从在电梯里见到她,苏北就被她的身材和气质所吸引,当然这不是爱的层面,是男性对女性单纯的审美感。
而醉酒后的姜涛,蜕去职场上的铅华,更显出一份知识女性的温柔和含蓄,这种含蓄中又流露出三份让人心潮澎湃的抚媚。
苏北开车,姜涛看着他,这次不是偷偷,而是“明目张胆”的看,对于误会他的事虽然很不是滋味儿,但是对于他豁达的胸襟,又有一种女性对男性的天然崇拜感,甚至在她的心里,给这种感觉定性了一个期限,父系氏族公社之后自古有之。
姜涛心里世界改变的如此大胆,虽然有酒的因素,但她心里却非常的想靠近这个男人。
“家住哪儿?”
“啊?”
“家庭地址。”苏北重复一遍。
“清河小区。”
苏北一个急转,绕过十字路口的摄像头,从排队等红灯的路口穿梭过去。后面的司机都愣神了,这哥们儿也太聪明了,居然用这种方式过红灯。
随着车子的疾行,姜涛终于意识到一个问题,苏北喝了六瓶白酒,为什么一点事情都没有,反而开车这么溜。
一个问题接着另一个疑惑,苏北是怎么知道罗秃子他们要给自己下药的?还有他雷厉风行比电影的武打动作还夸张的伸手,以及他给自己治疗脚伤的手段,姜涛意识到这绝不可能是普通人。
姜涛不会冒然的去打听一个男人的秘密,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讲,女人都喜欢有秘密的男人。
“到了,需要我送你上楼吗?”
“喔,我住三楼,既然来了,上去喝杯水可以吗?”姜涛脸上有些发烧,这还是第一次有男人进她的家,如果让远在国外的父母知道,不知道他们得有多开心。三十岁的她被社会扣上剩女的帽子,加上她优越的家庭条件,还有本身的高学历,让一般男人望而却步,有一部电视剧曾经说过,人类只分为三种,男人,女人和女博士。
姜涛所住的清河小区,自然是没法和柳寒烟的富人别墅区相比,但也绝对属于中产阶级的水平。复式装修设计,简单却很精致,最显眼的就是对门的几十平米书房,看的苏北有种淡淡的忧伤,这么多书,光看目录就看不过来吧。
“姜主管,你的这些书是用来撑门面的,还是真的看了,真吓人啊。”
从厨房给苏北烧水的姜涛笑道:“我是装学问人。”
苏北耸了耸肩,假的,因为他发现好几本经济学著作的笔记,显然都是她亲手写的。
“你一个人住?”
“嗯,我爸妈都在国外。”姜涛瘸瘸的走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留在国外发展?”
“还不是逃……逃离父母的束缚,哈,我在家一天,他们就愁容满面一天,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