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儿。”只是低低叫了一声,甘醇好听的嗓子,每一丝颤音依然能拨动他的心弦。
张至深停下步伐。
南箓慢慢走过去,张至深听着他走动的脚步声,身子甭得很紧,甚至有丝微微的颤抖,直到那人真正地靠近,周身都是他的气息。
“这么紧张,我很可怕么?”
张至深依然僵着身子,任由他从后面抱住,背上出了一层冷汗,他想走,可只要听到他叫自己,那么温柔地叫自己,他的身体就会不由自主地为他停留,为他颤抖。
南箓咬着他耳朵,轻轻道:“为什么不走?”
张至深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他还在嘲讽他,嘲讽他卑微的迷恋,可他依然迈不开步伐,只因为这个人就在他身后,抱着他。
南箓低沉好听的声音继续道:“舍不得是么?我也舍不得,深儿……”
张至深又是一僵,再也无法颤抖,慢慢消化“舍不得”三个字,南箓湿热的吻沿着他的耳垂到了颈项,到下巴,掰过他的头来,吻到了唇角。
张至深愣愣望着他,那细长漆黑的眼依然深邃,里面包含了许多他不曾见过的情感,他问道:“舍不得?”
南箓道:“是,我们不仅仅是住在一起,还有更多的关系。”
张至深的眼睛立马就亮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小爷我今日都记住了!”
“我……”
南箓的话已经被张至深堵在了嘴里,抱着他就是一顿乱啃,南箓愣了一瞬,立马抱住他的头加深这个吻,两人都有点疯狂的意思,吻着吻着就点起了火,两人的手都在的对方身上乱摸,屋里的温度立马升高,外面一地阳光依然灿烂得耀眼,几只新发的桃树枝在风中微微颤抖。
只是在这场狂乱中,张至深是纯粹的高兴,绝处逢生的喜悦,南箓心中却是五味陈杂。
第二十二章:破门客
情事方面,南箓向来最是主动,一把将人推在宽敞结实华丽的太师椅上,张至深那艳红骚包的衣裳半挂在雪白的身体上,再加一双凤眼微挑,带着那点不经意的媚气,有如妖媚一般,厅堂门还大敞着,明亮亮的阳光照进来,更将他衬托得比妖物还要妖物。
两人正忘情地扒对方衣服,心情刚刚好,气氛也刚刚好,就连屋外的阳光春树淡淡花香都刚刚好……不和谐的敲门声刚刚很不好。
张至深惊了一下,立马推开南箓,南箓又将他压下,专心脱去最里层的衣物:“不要去管他。”
“可是……唔……”他的反抗消失在南箓的唇舌中,两人继续云雨。
院子的敲门声越来越大,逐渐演变成有砸门的趋势,张至深终究受不了有声音打扰:“我还是去开门。”
南箓继续压着他:“这种时候回有谁来,不要去管他。”
“敲这么急,不像……”他忍不住向不断颤抖的院门看去,眼睛猛地瞪大,然后一把推开南箓,急急忙忙抓起衣服裹住自己。
但还是来不及了,那门从外面猛地被撞开,一群人站在院门口,视线直通房门大开的厅堂,张至深艳红凌乱地衣裳下还裸露了半片雪白的香肩,一脸惊恐地望着他们,十足一捉奸在床的小模样,不对,捉奸在椅。
带头的女孩穿一身鹅黄色裙裳,秀发在头上挽了个蝴蝶髻,缀上几粒成色极好的珍珠,在阳光下明光闪闪,脂粉略施,娥眉轻扫,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此时茫然震惊地立在门口,看着里面的景象,周围侍卫模样的随从们神情还算镇定,一看就知道训练有素。
最镇定的那个莫过于南箓,敞开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上面还有几个殷红的新鲜草莓,他却没事人般,顶着一张冷漠高贵的脸,依然出尘若仙。
“不知几位是为何事,突然闯入我家门,打扰在下好事?”这话问得好似在说你们为何来我家打扰我吃饭。
带头的女孩终于回过神来,看见南箓敞开的胸膛,娇嫩的脸上浮现一抹红晕,又指着他和张至深,捂着嘴巴不敢置信:“你们……你们……呜呜呜,深哥哥,原来你是这样子的人,你骗得珞儿好苦啊,珞儿一片真心竟白白给你了……呜呜……”
张至深真恨不得自己一头撞死在墙上,干脆闭上眼装死得了。
南箓道:“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没想到他一开口,安灵珞的哭声越大了:“啊呜呜呜……你竟然……竟然是这样的!不但没有胸,声音还跟个男人似的!深哥哥你不要我就算了,你……你还找个跟男人似的怪物,你们还脱衣服……呜呜呜……”
张至深继续装死,我什么也没听到我什么也没听到……
南箓的眉头皱了起来,脸色难看几分:“我问你和他到底什么关系?”
安灵珞哭得就更加委屈了:“人家……人家和深哥哥是青梅竹马,人家从小就喜欢他,都是你……是你抢走了我的深哥哥……像男人一样的女人,你真讨厌……呜呜……”
“你放屁!”张至深“诈尸”而起,“谁跟你是青梅竹马,我们认识才几个月!”
“你……你还不承认!深哥哥你抛弃我……可怜珞儿对你死心塌地……呜呜……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我讨厌你们,讨厌深哥哥,讨厌你这个人妖!”
南箓的眉头终于不再皱了,沉声道:“我哪里像人妖?”
安灵珞看着他平坦的胸,冷漠的脸,大声道:“你……你这女人竟然没有胸,声音还粗得跟男人似的!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