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狐缩了缩脖子,心叫“王,小的对不住了。”哆哆嗦嗦的说出了线索,不过却并未说完忘得具体所在。
那人听后疾奔而去,小灰狐也不在犹豫,走进长老们集会的地方,将自己知道的全盘托出,李长老听后叹道:“唉!王不想回来也在意料之中,只不知王何时才能担当大任。”
其他长老有的撸着自己的花白胡子,有的则是摇头叹气,一时场中有些沉寂。
言府的一间房中。
言子涵自从上次听了哥哥的话,便一直等待着花灯节的到来。这日在房间又一次回想起哥哥说的话,一张小脸洋溢着满满的幸福。
想到自己的心上人,一张娇俏的脸不由有些发热,抬手按上脸颊。
放下手中的女红,抬头看看窗外。夕阳从西山上斜射过来,地面的一切都罩在一片模糊的玫瑰色之中。柔和、美丽、安谧,甚至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眼看天就要黑了,喜悦从眼中一层层荡漾开来。
这几天发生的事,让东方辰有点心不在焉,夜色暗淡了下来也无所知。白狐在他的怀中扭动,无意识的抬头,日落西山,橘红色的火花渐渐隐落在地平线上,周围灯火通明,怔愣中骤然想起。
换过一身月白色衣裳,衣上锈有几株青竹;竹枝横斜,枝密叶茂;腰戴环佩,手执折扇,水墨扇面,如瀑墨发仅用一只玉骨簪子挽起,两边留有余发。别致中蕴含着雅致。
穿过回廊,在一片昏暗中,红灯高挂,几丝光晕散开,人影模糊,在月光的映照下,怀中一物犹泛银光让人几欲探知怀中何物。
在厅中落座,迎面一人向这边走来,东方辰吩咐下人备茶,那人却执扇轻摇。只见,来人一袭白衣,手执玉骨折扇,桃花眼角轻佻三分,轻摇浅笑,更显fēng_liú。
这时却见来人“啊”了一声,东方辰眼尾微抬不解的看着他,发现他正双目圆睁的看着自己怀中的白狐,才道:“雪儿,也会去。”
话音刚落,惨叫声传入耳畔,只听那人道:“别啊!东方辰,我们别带它了,咱们自己去,你看它这样子,让它在家看门多好啊?”边说手中的折扇就指向东方辰怀中的白狐。
见状,东方辰低头看向自己怀中的白狐,果然,它正怒气冲冲的瞪着言子轩,对他龇牙咧嘴,一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的表情,东方辰头疼的扶扶额。
看到东方辰的样子,言子轩撇撇嘴,妥协道:“好嘛好嘛,只要它不捣蛋,带着就带着。”最后几个字却是被他生生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若是这股狠劲咬在舌头上,估计就要血溅三尺了。
一路上,言子轩都在努力的忽视白狐的存在,但是白狐也不是省油的灯,每次都‘恰巧’破坏掉,看着言子轩时龇牙咧嘴,回头看东方辰时,则露出万分无辜的表情。
数次之后,便将言子轩气得直跳脚,却又顾忌这是街上,不能丢了自己完美公子哥的形象,如果眼神能杀死人的话,白狐现在不知已经挺尸多少次了。
白狐却似没看见他那杀人似得眼神,故意忽视某人的目光,在街上东看西看的,只是在两人都看不见的地方,细长的眼中露出狡黠的光芒。
街道上灯火通明,到处都张灯结彩,各式各样的花灯,叫人目不暇接,两人缓缓地走在人山人海街道上,白狐看着街上的人戴着五彩斑斓的面具,脸上露出惊讶和兴奋地表情。
突然一阵“哐哐声音后,响起一阵阵锣鼓喧声,随着这一热闹的气氛,两条蛟龙出现在人群中间交叉飞舞。
在一片朦胧的地氛围中,东方辰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摊,对身边的言子轩说了句他就抱着白狐走过去。
扫了一眼摊上各式各样的面具,一个银白色的狐狸面具跃入眼帘。东方辰伸手拿过那个面具,触手一片柔软,毛茸茸的耳朵十分可爱,做工也算精致;小摊贩见他拿着面具不放就知道他很是喜欢,小贩眼中精光一闪,连忙道:“公子,您眼光真好,这个可是小的这儿最好的面具,您看,这面具做得多精致!看它这毛色多白净,就如公子怀中的白狐一般,还有这柔软的质感……”
白狐看他拿起那个白狐面具,眼睛紧紧地盯着,一时回不过神来。只觉耳畔模模糊糊的仿佛中它似乎听到一句低沉轻柔的问句:“嗯,是吗?”
东方辰将手中的白狐面具拿在眼前仔细的看看,递过一块银子给摊贩,也不待小贩找零就向外走。
那摊贩伸手接过银子,忙道:“是的是的,谢谢公子,公子您慢走。”
言子轩看到他买的面具,摸了摸鼻子,也随手拿起一个面具。
走了好久,白狐才回过神来,看到他手中的白狐面具,眼中流露出不解的神情。
来至河畔,暗沉的河水上漂浮着一艘画舫,舫上灯火通明,只看得到一些模糊的人影倒映在窗上,言子轩站在他的身旁,对着画舫吹了一声口哨,舫中走出一人,向这边略作观望,模模糊糊中可知那是一名男子,面目却不大分明。
随着子轩走在舫上,一声声喧闹声流传出来,婉转的筝声犹如潺潺流水环绕耳畔,合着欢声笑语声流泻其中。
隔着影影绰绰的纱帘,帘后人影散乱。掀开重重珠帘,走进去,眼前出现一派热闹、祥和的景象。言子轩无丝毫不适,来到众人面前道:“大家都来了,真是对不住,路上耽搁,子轩在此自罚一杯。”
这时有人起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