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离,你就留在黑月教,万一你有个闪失,踏是不会原谅我的!”花袭月的语气有些焦急。
千弓离的语气也变得急促:“可千弓踏是我的哥哥,袭月姐姐,他生死未卜,我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在黑月教里等待消息啊!”
“那好吧,知道你执意要去救他,踏一定会很开心的!既然如此,小离你就同我们一起前往冰魄宫,只是黑月教不可无人,冥婴你向来沉稳,所以还是你留下来吧。”花袭月看向冥婴,缓缓说道。
冥婴紧锁眉头,有些为难,但是思索一番过后,便说道:“这……好吧,守护黑月教,就是守护教主,一定要带教主平安归来,我等你们的好消息!”
“我一定要救出哥哥!”千弓离狠狠的说着,可是心里却翻江倒海的不安,自从沉鱼死去,她便没有再离开过黑月教,这一次去江湖第一宫的冰魄宫,徒生不安。
转眼之间,便已来到了冰魄宫。看守人见到一群穿着黑色衣服绣有月牙标志的衣服,便知道这是黑月教的人,二话不说,花袭月便带着众人杀了进去。寡不敌众的看守人倒在血泊中,更多的冰魄宫弟子拿着武器冲了上来,两伙人一黑一白开始真正的交手,一时之间,横尸遍野,惨叫连连。
但毕竟身在冰魄宫,冰魄宫不仅人多势众,还个个懂得利用阵法,便已略胜一筹,而黑月教的人本就无法忍受这里的严寒,很快就败下阵来,好在黑月教的精英个个坚毅而无所畏惧,冰魄宫便也没讨到什么便宜。
十夜缓缓走来,高高在上,一身白衣雍容华贵,他冷眼看着下面的人,说道:“黑月教的人听着,今日你在我冰魄宫撒野,休怪我让你们血流成河!”
听到十夜的声音,所有人都停下了交手,看向这个冰魄宫的宫主。
他就是冰魄宫的宫主吗?为什么好像神仙的男人,却是这样冷漠残忍的恶魔,千弓离握紧手中的剑,高声喊道:“十夜,我哥哥在哪?你把他怎么了?”
十夜的视线停留在千弓离的身上,他见过没戴面具的千弓踏,虽然千弓踏的眼睛描绘着骇人的图腾,但是眉宇之间二人又是有着惊人的相似,看来这位便是千弓踏的妹妹了,于是说道:“你哥哥?千弓踏吗?他现在在我的冰牢里,不过他杀了我众多弟子,不受到一点点惩罚,我怎么可能让他走呢?想带他走,就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花袭月站在首位,怒声道:“我黑月教与你无冤无仇,好,既然你十夜不仁不义,抓着我家教主不放,那就休怪我们黑月教与你们冰魄宫势不两立了。”
十夜冷眼看着黑月教的人和自己冰魄宫的弟子厮杀,却也在头疼难缠的黑月教,先是千弓踏只身一人来救慕雪隐,尔后又是黑月教的护法来救千弓踏,与黑月教交手并非没有胜算,更何况千弓踏已经武功尽失,成为废人一个,只是若与黑月教真正的交手,势必会两败俱伤,如果其他的八大门派趁此时机来攻打我们冰魄宫,想必更会损失惨重,我不能把师父留下来的冰魄宫毁掉。
想到这,他突然双目凌厉,看向正在防守的千弓离,迅速起身直接袭向千弓离,千弓离哪里抵抗得过十夜,连连后退,惊慌失措,而正在战斗的祭和红枫都无法抽身来救千弓离,尔后红枫不顾安危抽出腰间匕首,朝十夜射了过去。
千弓离内力损失大半,双腿变得无力,被迫退到边缘,摔倒在地面上,再一回头,十夜的手已经扣住了自己的脖子,不禁花容失色,面色惨白。
而十夜却不慌不忙的侧身用手指接过了红枫射来的暗器,只是匕首太过锋利,划破了十夜的手掌,血缓缓流下,染红了十夜纯白无暇的白衣:“就这点本事,胆敢闯冰魄宫?”
千弓离咬紧双唇,昂起头,面带倔强:“要杀要剐随你,我不会求饶的。”
十夜冰冷的白瞳却突然紧紧一缩,一张模糊的娇颜突然闪现在脑海里,她们都是那么倔强,像一壶酒那么烈那么烈,如果不是千弓离的脸冰冷忧伤,他真的以为是自己的玉翩翩回来了,她总是面若春风,喊着自己十夜哥哥,依赖自己,可是慕雪隐抢走了她,慕雪隐,是慕雪隐。
花袭月一剑刺进冰魄宫的一位弟子的心脏,然后抽出,飞身刺向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