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并不是做恶梦。
她又回到了这个房间吗?
“嗯?霜月,你醒了。”槙岛圣护捡起床面上被霜月打落的杯子,温水撒了一床,一片狼藉。
“抱歉,原来是老师你一直在照顾我。”霜月出了一声冷汗,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没有关系,你出了汗,就会好的。我去帮你换一杯药水。”他看上起心情不错,说话也温和,收拾好狼藉后,又说,“要不要去洗个澡?我得把湿掉的被子换掉。”
霜月呆呆地点头,从床上走下来:“嗯好,老师。但是头还是很晕。”她扶着墙壁,苍白着脸,“一直麻烦老师,真是对不起。”
“没事。”槙岛圣护从橱里找出衣服,“先去洗澡吧,之后出来喝药。”
“好。”她顺从地接过衣服,熟悉地走向浴室,回头看着槙岛圣护,担心地问了一句:“老师,我睡着的时候,没有做奇怪的事吧?”
槙岛圣护把杯子放在桌面上,卷起被子扔进阳台上的洗衣机,居然笑了一声:“没有什么奇怪的事……”
霜月明显松了一口气。
“除了……”槙岛圣护拖长了调子,“除了一直抱着我不撒手,哭着喊‘爸爸’。”
霜月脸上一红,鞠躬说:“真的太抱歉了。”说完,弯着腰像虾米一样躲进了浴室。
绝对不是什么害羞,而是觉得内心深处像依恋父亲一样依恋槙岛圣护,他该不会发现吧?他应该不会知道吧……
霜月美佳冲着热水澡,觉得身体的力量在渐渐恢复。简单的冲洗后,她擦干身体。发现槙岛圣护为她准备的洗换衣服就是她自己的衣服,应该是之前的衣服已经干了,她心中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走出浴室的时候,她看着阳台上忙碌着洗衣服的槙岛圣护,眼睛里有些涩然的感觉。
“霜月,吃了早餐之后,去把药喝了。今天的课照常,要按时上课。”他看到了她,叮嘱着。
霜月微微一愣:“老师,你这个样子特别像我妈妈。”槙岛圣护还没反应过来,霜月就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捂着嘴。突然发现太阳上赫然挂着她的校服。
她低头看着她身上穿的校服,没错,上面绣有编号,的确是她的校服。那么挂在那里的一件又怎么解释呢?
槙岛圣护看到了她的疑惑:“嗯,是我拜托宿舍的监督送来的。”
“老师你!”霜月美佳万万没有想到槙岛圣护会这么明目张胆。
“现在这个时候,学校里没有人会管这些事情。”他擦了擦手,翻下衣袖,走近霜月美佳,弯下腰,低声说,“而且,霜月已经超过十四岁了。我们住在一起也不算是什么违法的事情。”
霜月揉了揉眉心:“老师你真的太狡猾了。但是你最好不要被我父母知道,我还不想被扫地出门。”
槙岛圣护一笑:“我知道了,安心。”
霜月耸耸肩:“那最好了。”她吃了些早餐,喝下了药,“那,老师我这就出门了。老师今天没有课吗?”
槙岛圣护站在门中,点头说:“有的,不过不急着出门。对了霜月,晚上记得早点回来,我有事情安排给你。”
“好。”霜月点头答应,关上了门,走下楼梯。
雨还在继续,像是对枉死少女的无限哀鸣和同情,警车还停在学校,看起来公安局的人还没有离开。
霜月美佳没有心思上课,鬼使神差地又走到同伴尸体被遗弃的垃圾场。雨声掩盖了她的脚步声。
突然听到两个男子交谈的对话。
“什么事啊?有意见就直说。”男子叹了一口气,不耐烦地说。
霜月一下子听出了他的声音,是狡啮!
“抱歉。”另外一个人的声音。
狡啮一下子没有回答,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会这样真诚地道歉。
那个声音继续说:“感情用事的人是我,那个人不是你的幻象,他是真实存在的杀人鬼。”
狡啮回过神来:“不用在意,如果完全听从执行官的话,是没法做一个出色的监视官。对的吧?”
“但是……”
霜月美佳这个时候才听出另外一个人的声音,应该就是戴眼镜的美貌男子,公安局的监视官。
狡啮的声音变得兴奋:“犹如猎物的尾巴从鼻尖擦过一般的感觉,我现在是久违的好心情哦,宜野。”
“哦?”监视官尚未说完话,霜月就被狡啮话中的森然吓了一跳,她向后退了一步,踩到了一个易拉罐。
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垃圾广场响起。
“谁在哪里?”狡啮追了出来,正拔出腰上的支配者。
“等一下,昨天的小女孩……”宜野拦住他,“她白天的时候一直追着你,难道你没有发觉吗?”
“没有注意。宜野,你让开。”狡啮冰冷地注视着霜月,支配者对准她的额头。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狡啮:美佳,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用支配者对着你吗?
霜月:我知道,因为我撞破你和警的约会,你怕我告诉白毛!
狡啮(冷笑):你就是太聪明了,这一点迟早会害死你
霜月:我是坚定的圣慎党,call酱,你这个小受,别妄想混到狡宜党去……
狡啮(金闪闪式笑):杂修,你刚才说什么?
霜月:受?阿列……英雄王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