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么高!

就是这么一愣神的功夫,江循被抓了下来,摁进了澡桶。

江循抵死挣扎,同时咬牙决定,如果玉邈敢进来,他就要展示一下自己的捕鸟技能,让这熊孩子知道惹恼动物的后果。

事实证明,江循想多了。

他只除去了上半身的衣物,下半身还穿着寝裤,用清洁的术法细细清理着江循的皮毛和小爪儿,而他脱掉上半身衣物的举动也是相当明智的,出于本能的恐惧,江循在澡桶里玩儿命地扑腾,水花一股股往起腾,把玉邈的手臂和前胸都溅湿了不少。

清理干净后,玉邈一脸冷静地把湿漉漉的猫抱起来,用鹿皮巾轻轻擦拭干净后,抱回了床上,随后又返回澡桶边,穿好寝衣。

江循必须得承认,玉邈的体貌生得极好,皮肤柔亮,肌肉生得薄而颇富美感,在窜到他背后时江循窥到了一二风光,他的腰线臀线标准又精致,诱人得很。

客观事实如此,但江循真没什么欣赏的心思,在洗澡的时候,他满心都在担忧,万一这个时候变回来,场面得有多尴尬。

所幸这样的事情没有发生,等到江循皮毛干掉,重新变成一只蓬松的毛球,玉邈就把他揣在了怀里,一起上床睡觉。

江循哪里敢多呆,玉邈一睡熟,他立刻爬出来往外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洗过了澡,放松了的缘故,他感觉自己的灵魂正在渐渐与这具ròu_tǐ适配融合,之前的不协调正在消失,一股奇异的力量在他身体里涌动开来。

回到了藏匿衣裤的假山,江循集中精神,试图操纵体内的那股力量,没想到只一眨眼功夫,他就恢复了人形。

……当然,一丝/不挂。

手忙脚乱地把衣裤往自己身上套的同时,江循总算腾出空来问问题了:“阿牧,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阿牧星星眼:“……可爱。”

江循:“……你说什么?”

阿牧:“猫。我也想摸qaq”

江循无语片刻:“下次要是再变猫,我用右爪摸下全身让你爽个够。”

这身玄衣红裳也不算难穿,只是那一盘缠在腰间的金质蹀躞太难打理,江循还没习惯这饰物,又不敢不戴,索性靠在假山边细细整理起来。

江循正叮叮当当地理着,眼角突然瞟到一丝光芒,立刻闪身藏入假山后,一盏如野兽眼睛的青色灯火缓缓朝这里靠近,江循听得清楚,一前一后共有两个脚步声。

他屏住气息,试图蒙混过去,可那脚步声距自己约十数步开外便双双停住了。

突然,一阵悦耳的笛声响了起来,宛如鹤鸣,江循本无意采取任何行动,右手此时却自行一动,换拳为掌,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右手边晕起了一道光轮,腰间七枚蹀躞的其中一枚,也忽明忽暗地漾起了波纹,一把泛着红光的东西从手掌中凭空脱胎而出,于半空中绽开,只听得一声破空巨响,纷乱的石块雨点般砸落在江循身周。

——他被一把银骨红面的伞护在了下面。

江循也乖觉,抓过伞柄,一个辗转想要躲避下一lún_gōng击,可等移开伞面,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辗无可转。

整片假山石,被那声笛子仿出的鹤唳之声给齐齐削去了上端,自己已然暴/露无遗。

如果没有挡过这下,恐怕此刻自己的脑袋已经不顶在脖子上头了。

江循:“阿牧你原来也不是那么废柴啊。”

阿牧开心脸:“唔,谢谢~”

奏笛之人是个十四岁左右的少年,还没变声,声音未免粗粝:“何人?滚出来!”

江循乖乖滚了出来。

面前的两人均是衣冠楚楚,少年护在一个身量更低的人面前,满脸警惕,看清江循的脸后,才收拾起了戒备的神情,俯身行了一礼:“秦公子。”

江循正在斟酌该说“起来吧”还是“平身”,另一道稚嫩却稍嫌倨傲冷淡的童声就响了起来:“秦公子可是在寻你家那位低弱痴愚的随从?”

看到孩童一身飘逸天青色的褒衣博带,发上戴一只玉蝉,江循心中就有了分辨,大着胆子顺着他的话说下去:“宫公子,你知道乱雪身在何处?”

宫异掸掸衣袖,也不看江循,颇自矜道:“秦公子酒醉后去得匆匆,那痴愚小子无人约束,竟敢碰我的天宪,我叫他在白露殿门口罚跪些许时辰,不算过分吧?”

江循瞄向宫异腰间悬挂的白色骨箫,皱了下眉,旋即又松开,并不直接作答,只留下句“那宫公子请便”,就朝二人的来路走去。

江循不爱吃瘪,当年也不是没有对付过亲戚家熊孩子的经验。那时候的他,带着观音菩萨一样慈和的微笑,向孩子家长送上了一整套黄冈试题、王后雄教育和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让那个酷爱拆他电脑的侄子再也不敢登门骚扰。

但他知道宫异是何许人也,才能对他的熊格外优容些。

不过,在与宫异和他的小厮擦肩而过时,江循稍稍顿了一下。

那小厮的眼白里血丝太多了些吧?是没能休息好,还是有严重的肝病?

这小小的发现也只让江循的脚步耽搁了一瞬,夜色太黑,一切都看不分明,保不齐是看岔了眼。

……还是早点去把主角那个乖萌的痴愚小忠犬乱雪给弄回来为好。

宫异望着江循的背影,目光复杂:“……明庐,走。”

明庐却没有迈步,反问道:“公子,您还在介怀两年前那件事?”

宫异的小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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