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循被亲了一口后,胆气就壮了起来,嬉皮笑脸地伸手去扯玉邈:“九哥哥,好久没见,我可想你了。”
玉邈却不为所动:“想我?那你跑什么?”
江循赔笑得肌肉都酸了:“……我我我我想去找那个施粥的问问情况。你知道的,我怕他跑了……”
倒了一杯水后,玉邈重新坐回了床沿边:“他跑不了。应宜声的坟就在烂柯山上。”
江某人再也不敢耍花腔,接过水杯小口小口地喝掉,温热的气息把他的睫毛熏得湿漉漉的,看上去颇有几分动人之色:“可他要是藏起来也够呛啊。他万一瞧风声不对,跑去外头去怎么办?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他……”
而玉邈只用一个眼神,就把江循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示意江循去看桌面。
江循刚才急着跑路,压根儿没瞅见,房间中央的桌子上,就放着应宜声的牌位。
在粥棚前昏迷时,江循头蒙眼花的,没能看清那上头的字儿,现在离得近了些,他终于能辨认出上面镌刻的字样了。
——先兄应公讳宜声生西之莲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