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娘把早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就是因为砍柴下雨跌倒,摔伤了。
吴氏赶忙关心的问,除了脸跌伤了,别的地方没有伤吧。
顺娘笑着说别的地方都好,边说边转了转手臂,踢了踢腿,以示自己的话不假。
谢乙便招呼顺娘入席,陪他喝酒说话,吴氏和谢二娘则是招呼刘氏和齐氏吃饭。
两家人在一起开开心心地吃完饭,喜家人辞了谢家人回家去,一路上,刘氏都在说谢家人的好话,在她眼里,谢家人个顶个都是好人,就连对谢二娘的印象也完全改观了,不再说她没礼貌,着急忙慌的,而是说她待人热忱,人又漂亮,将来不知道哪一家的郎君有福气,能娶她做媳妇呢。
顺娘和齐氏只是默默听着,她们两个都知道今日刘氏在谢家饱餐了一顿,心情正好,这些话听听就好了。
回到了家,顺娘对老娘和嫂子说她最近几日都不进城,要等到脸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再进城去。
刘氏不理解地问顺娘,这个脸上的淤青也不耽误卖柴和卖鱼,毕竟不是伤着了手和脚,她怎么这几日就不去呢。
顺娘当然不好说真实的原因,只说自己想歇几天,顺便在家里伺弄下豆芽。
刘氏听女儿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这钱跟人比起来,还是人更重要,她自打失去了丈夫和儿子之后,是越来越这么认为了。
顺娘带着脸上的淤青连续上山砍了两天柴,尽管不能进城去卖柴,可不耽误她砍柴,她照常每天清晨起来,上山去砍两担柴回来晾在自己家院子里面,下午则是在家睡觉逗孩子,陪着老娘和嫂子说话,再去看一看她放在柴房柳条篮子里面的豆芽发得怎么样了。
这一天,她算了下日子,豆芽已经发了第五天了,吃完晌午饭,帮着嫂子洗了碗,就进了柴房,揭开了柳条篮子上的黑布,然后惊喜地发现自己第一次发出来的豆芽果然长成了她心中豆芽的样子。虽然这些豆芽卖相不是很好,不像她看到的人家卖的那一束一束捆扎起来的豆芽,粗细长短都差不多,还挺直。她的呢,尽管粗壮,可是长得就像是一蓬蓬的乱草。
虽然是乱草,可顺娘也非常高兴,毕竟她第一次按照儿时记忆来发豆芽,还是发成功了。
刘氏和齐氏听说她要收豆芽了,也兴奋地跟在她后面进了柴房,两个人盯着顺娘揭开柳编篮子上的黑布的时候还挺紧张,生怕种生发不出来,那样一来她们想要在家里挣点儿钱的希望就落空了。好在,顺娘在揭开黑布后,她们看到了那一蓬蓬像野草一样长着的茂盛的种生,这东西在顺娘嘴巴里被叫做豆芽。不管是豆芽也好,还是种生也好,她们知道顺娘成功了!于是她们都和顺娘一样发出了开心的笑声。
顺娘甚至分别掐了几根黄豆芽和绿豆芽下来放进嘴里咀嚼,刘氏和齐氏见状也像顺娘那么做,刘氏一边咬一边笑着说:“真脆!真香!”
齐氏也乐呵呵地说口感很不错。
顺娘道:“咱们得用秤来秤一秤,算一算这黄豆芽和绿豆芽一斤能发多少出来。”
刘氏看了眼两个柳编篮子里面的豆芽说:“为娘看那个绿豆发出来的多些,怕比黄豆发出来的多一半不止,”
齐氏也在一旁如此说。
顺娘道:“这样,我去买一把秤回来秤一秤,反正以后若是咱们发豆芽卖也是要给人家秤的。”
齐氏问顺娘,这是决心要做这个买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