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手上的力道松开,心里跟着变得空落落的。
唐塘感觉眼角酸涩起来,睁大眼望着无尽的黑暗,极为清晰地感受着萦绕在四周的师父的气息,他觉得自己真的没救了。
咬咬牙突然把心一横,闭紧双眼,上刑场似的闷着头挤过去,伸出一条胳膊搂住了师父的腰,手指因为紧张而轻轻颤抖。
流云身子一僵,低下头,却什么都看不清,室内只剩下昏暗的一片。他抬起一条胳膊,顿了很久,低声道:“还冷?”
唐塘紧闭着眼狠点了几下头,连带着头发在师父胸口蹭了蹭,发出的音节微微带着黏糯的鼻音:“嗯。”
流云将胳膊放下,轻轻搂住他的后背。
仿佛一股电流从后心窜入,唐塘轻颤了一下,将头埋得更低,咕哝道:“再冷一点,医谷的湖该结冰了。”
“嗯。”
“我以前经常溜冰,穿着带轮子的鞋在冰面上滑,很好玩。”
“回去画张图让人做一个。”
“湖一结冰,我就没法给老妈送信了。”
“先写着,等开春了再送。”
“嗯。”唐塘嘴角翘起,又将头凑过去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