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堂长老听后正要发作,却碍于自家大弟子在场得顾着颜面,所以强捺着怒火冷冷的说:“你可记好你说的话!”
另外三个长老看着那剑拔弩张的水火二人,也只是习以为常的叹着气摇头。
随后其中一名鹤发童颜,腰间坠着一个碧绿药瓶看上去大概是木堂长老的人和蔼的对葛久说:“那两个老家伙吵了几百年了,说来掌门人让你任选一堂,你可有想去的?凌天门五堂负责的事项均有不同,掌门既然让你一一等弟子的身份入门,那往后必然是要接触这些事务的,你可有想好?”
葛久瞥了一眼木堂长老腰间的碧玉药瓶,一脸恭敬的回答:“弟子还有些不明白,请长老明示。”
木堂长老见葛久一副乖巧礼貌的模样,心里不禁有了几分喜欢,于是挨个开始细细说给葛久。
“我们五堂在凌天门内各有要职,火堂负责刑罚,水堂负责司仪。木堂也就是我这里负责门内丹药灵草,”说着木堂长老指了指议堂中的另外两人,一个是一身纯黑的中年男子,另一个则是看上去一脸困样劲装的少女,“那一位是土堂长老,他负责凌天门的对外戒备。而那小姑娘,虽然辈分上算是你的师姐,但其实是金堂长老,她负责门内炼器,你要是想要一把趁手的法器讨好她绝对没错。”
金堂长老听到后瞥了葛久一眼点点头算作是打了招呼,然后继续打自己的瞌睡去了。而土堂长老则一副完全不打算搭理葛久的模样,木着脸端茶浅饮。
“而我们五堂选择弟子多是根据弟子灵根来分,每一堂的修炼方式和心法也根据灵根而各有不同,所以选的是可要想好。对了,你知道你是什幺灵根吗?往常入门试都会测试一次,但这次因为掌门的命令所以免去了。”木堂长老耐心的问道。
葛久摇了摇头后,便见木堂长老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走到他面前,然后从那宽大的袖子中掏出几枚黄豆大小的黑色种子递给了葛久。葛久看着手中几粒小种,脸上露出了一抹有趣的表情。
木堂长老见葛久这副少年心性的模样,心里不禁又多了几分喜欢,他扶着胡子耐心的解释:“把灵气注入这颗种子,便能知道你是什幺灵根,不是什幺稀罕玩意。”
一边和斗嘴斗累了的火堂长老见木堂长老这幺一副话唠的模样,不禁酸了一句:“哼,你这块老木头这幺殷勤,干脆把这小家伙收了得了,省的留给让我闹心。”
“呵呵,人家小朋友看不看得上你这个糟老头还说不上呢,你倒是先嫌弃起人家来了?”水堂长老嗤笑道,脸上的嘲讽一览无遗。
然而还没等火堂长老接口,屋里除了葛久之外的六人忽然之间一脸震惊的模样死盯着葛久手中发了芽开了花的种子。就连一直懒得搭理葛久的土堂长老和一直打瞌睡的金堂长老都看了过来。
只见葛久手中一枚黑色的小种在他注入了一丝灵气后,飞快的褪去了黑色的外皮,然后抽出一截嫩绿的小芽,待小芽渐渐变成一对浅绿的叶片后,一枚指头大小的花苞出现在了两叶之间。
花苞的颜色白的有些过分,未开时根本看不出是什幺颜色,等到被葛久的灵气催开至完全开放时,这朵白色的小花竟然渐渐脸白色也渐渐淡了下去,变成了一朵水晶般透明的小花。
然而这朵花存在的时间并没有多久,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这朵花便迅速的枯萎了下去。
“这、这是……”火堂长老惊讶的说,此时的他恨不得把自己之前说的话全吞回肚子里去,“可以将五行之气全部化为己用,百年难得一见的天灵根!”
“怪不得掌门让他任选……呵,凛霄那小子怕是一眼就看出来了,毕竟是和自己一样的天灵根。”水堂长老感叹了一句,随后幸灾乐祸的看向了一脸后悔又不好意思表现出来的火堂长老。
而一开始就对葛久表现出极大好感的木堂长老反而安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拥有天灵根这种得天独厚的修道天赋的人如果选择自己的木堂,成天到晚摆弄花草什幺的反而是一种浪费。
木堂长老叹了口气,有些遗憾的问:“孩子,你现在可有想去的地方了?”
葛久看着手中枯萎的花低下头,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嘲讽。随后他收起手中剩下的种子和枯萎的花,对着木堂长老利落的跪下后行了一记大礼。
“若长老不嫌弟子愚笨,就请长老留我在木堂吧。”
议堂中其余六人听到葛久的选择,都各怀心事的皱起了眉,有的是不解,有的是可惜,还有的则是鄙夷。
“孩子,你可想好了?”木堂长老忧心的又问了一次。
葛久对着他又磕了一头:“弟子想好了,弟子愿入木堂!”
木堂长老沉吟了片刻后,忽然脸上笑开了花:“既然你愿意!那就来我木堂吧!老夫还未收过入门弟子,这下我的衣钵总算是有人继承了!你这孩子,我第一眼看着就喜欢,正好你也不嫌弃来陪我这个老家伙。”
葛久抬起头笑了,也应景的喊了木堂长老一声师傅。而议堂其他人见没了自己的事,也就一一散了去。
没人知道,此时葛久虽然面上一派欢喜顺从,心里却又是另一番心思。当葛久跟着新认的师傅离开议堂远远看到主殿的方向时,他心里忽然升起一片阴霾。
因为在那主殿之中,还有一人——一个让他忍不住去想的人。
而此时的主殿中,何煜正僵着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