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中秋,庞夏是在医院陪着李景行过的,中间回了几趟家,青青悠悠还瞒着呢,庞夏对孩子撒谎那兼职脸不红气不喘,就说李景行出差去了,过几天就能回来,几句话就打发的事。

这天中午刚带着饭菜过来,就看到李景行站在窗户边上打电话,也不知道在说什么,眼睛都眯起来了。

他刚走进客厅,里面的人就注意到了,回头朝他笑了一下,对电话里的人说了句“我知道了”就把电话挂了。

庞夏一边帮他把保温桶打开,随口问他:“谁打来的?”

“王国昌。”

“什么?王总?”庞夏一愣,显然早把这人忘到外星球了。“他打电话找你干嘛啊?”

李景行接过递过来的筷子,说:“工作上的事情,他最近在京都那边有个项目……”

“打住!”庞夏一听工作两个字就头疼,“你可别说了,我现在听到你说工作就想吐。”

李景行那天是放话说要当甩手掌柜,把工作都丢给廖凡和艾米,不过也只是说说罢了,哪里可能真的能那样做,汤山和酒店的事李景行确实不管了,可不代表别的事情廖凡他们都有能力处理,这人也就前两天乖乖趟床上休息,第三天就让庞夏把他电脑带了过来,整天忙这忙那,一天的电话的量比庞夏一年还多,这人根本就是把办公地点从公司搬到了医院仅此而已。

有次庞夏在旁边看着无聊,就随口问了一句“有什么是我能帮忙的啊?反正我也闲着,发发邮件之类的应该可以吧?”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李景行还真是不客气,只要他觉得庞夏能做的事情,全丢给了庞夏,庞夏不能做的事情,他就教着庞夏做,总的来说就是,能不用他动手的他都不动手全交给庞夏,弄到后来庞夏都吵着要工资了,李景行二话不说把自己的工资卡递给了庞夏,那叫一个干脆果断,以至于现在,庞夏一听工作两个字本能就想跑。

李景行件庞夏这幅避如蛇蝎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你不是做得很好嘛?说起来倒真是让我惊艳了一把。”

庞夏一抬下巴,得意道:“哼,那是当然,好歹我也是考进过名牌大学的人呢……”

说了一半,庞夏自己就打住了这个话题,这对曾经的他而言,可不是一个值得回忆的往昔。

李景行自然明白这里面的意思,叹了口气就说:“抱歉,这件事上我终究亏欠了你。”

庞夏转了转眼珠子,想了想就说:“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自己多可恶,这样吧,等下次我爸妈来,你就当着他们的面欺负我,别留情,让他们知道知道到底谁是忠的,谁是奸的,让他们也像骂我那样骂你,这样也不枉费我这么多年受的这些罪。”

李景行上下看了庞夏一眼,庞夏被他看的莫名其妙,不满的瞪他:“你看什么呢?跟你说的听明白没啊!”

李景行犹豫了一下,才说道:“这个……恐怕不行。”

“为什么!”庞夏不爽,刚还说亏欠呢,这么点本色演出都做不到什么意思啊?

李景行无奈地说:“小夏,你要明白,如今这一句是个看脸的社会。”

庞夏一时没能听明白,李景行总算能安静的吃了几口饭,过了会儿耳边才听到庞夏的咆哮。

“李景行你个王八蛋!”

……

消失好几天的廖凡突然半夜来了医院,庞夏去开门的时候,廖凡脸色青一块紫一块的,张嘴就问了一句:“李先生睡了吗?”

庞夏一脸诧异,隔了会儿才回过神,回答说:“还没呢,在床上躺着看书,廖秘书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廖凡没回他,疾步就进了房间,庞夏蹙起了眉,觉得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他还从来没见过廖凡这个样子,一副隐忍着怒火的模样,整个人都杀气腾腾。

庞夏刚准备跟他过去听他他跟李景行说话,廖凡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他说:“庞夏,张越越受了伤,现在在输液室躺着,你去看看他吧。”

“什么?越越受伤了?我这就去。”

庞夏一听张越越出事,脑子一热,赶紧就出了病房,这几天他对医院已经熟了,不用问直接就去了二楼输液室,张越越就躺在靠近门口的病床上,左手在输液,右手手臂被缠了一圈纱布,貌似还有血迹渗出。

“越越!”

庞夏赶紧跑到他身边,张越越看到庞夏也挺惊讶。

“三儿,你怎么来了?难道……是廖凡告诉你的?”

张越越什么时候对廖凡改了称呼,庞夏这会儿也顾不上问了,抓着他的手臂看了看,果然是伤到了,就问他:“你怎么回事儿啊?这胳膊怎么了?怎么受的伤啊!”

“呜呜……”张越越一见庞夏这么关心自己,一直逞强的心立刻就软了,眼泪都掉出来了,“三儿,我被人用刀划了,在县医院缝了十多针,好疼啊,呜呜……”

庞夏吓了一大跳:“啊?怎么就被人用刀划了?你干什么缺德事了?”

“说什么呢!这次我可是英勇救人才伤的!那廖凡要不是有我,这会儿小命都没了!”

见庞夏一脸不相信,张越越就要从床上跳起来。

“你这什么意思啊?我说真的!你还别不信啊,待会儿等廖凡来了你自己问问,是不是我救了他。”

眼看着张越越都开始比手画脚了,怕他伤口裂开,庞夏赶紧按住他:“行行行,我相信还不行吗?你快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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