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来的宪兵军官这么嚣张,白飞也怒了,冷笑道:“我就不跟你去,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
“哟呵?叫板是吧!”那军官刷的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白飞。
白飞动都没动,只听哗啦啦一阵枪械上拴的声音,在场的护**将士全都操起了家伙,一时间几百把长短不一的枪械全都对准了那军官,以及同他一起来的另外几名宪兵。
宪兵上尉脸色大变,色厉内荏的说道:“你们,你们想造反?”
白飞骂道:“造反?就你这熊样也配?马拉戈壁的,拿个鸡毛当令箭,给脸不要脸。”
那少尉军官面对这么多黑洞洞的枪口,心里害怕,就连手也有些微微发抖,白飞怕他万一太紧张手枪走火了,那自己可就死的太冤了。于是趁机脚步一错,往前猛踏一步,头一偏躲过了他的手枪,手上同时用力,猛的击打在他持枪手臂的麻筋上。那军官暗哼一声,手臂一麻,手枪顿时掉在了地上。
白飞一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显然当年跟爷爷学的功夫还没落下。
那军官丢了手枪失去倚仗,立刻紧张地后退两步,面红耳赤却仍嘴硬道:“你…你敢殴打宪兵,我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白飞冷哼一声,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对李虎使个眼色,李虎立刻带着三四个特战队员上前,将那军官按倒在地一顿拳打脚踢。其余几个宪兵站在车前,被枪指着也不敢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长官挨打。
那军官之前嘴巴一直很硬,白飞还以为他是个硬汉,谁知才挨了几下,就哭爹喊娘连声告饶起来。
王卫国在旁劝道:“是不是太过了,这殴打宪兵的罪名可不轻。”
白飞道:“我就是故意拿他们立威,现在我们风头正盛,有的是人看我们不顺眼,若不给对方一点颜色看看,岂不是谁都想骑到我们头上拉屎?”
王卫国道:“我看差不多了,要是出了人命,那就不好收拾了。”
白飞点点头:“你放心,我有分寸。”说完他一挥手,李虎等人这才停下手脚。
此时那军官哪里还有一点嚣张气焰,浑身衣衫不整,脸上到处都是脚印。
白飞厌恶地看了他一眼,又吩咐道:“把他们全都给我扔水里去。”
“是!”李虎等人立刻架起那军官,包括其余几名宪兵在内,全都扑通扑通扔进了路边的河道中。
河道水不深,倒不至于淹死人,只是几人扔进水里浑身湿透,像落汤鸡一样,看起来狼狈之极。河道两岸围观看热闹的人群黑压压一片,白飞站在岸上对水中几人霸气地喝道:“你们听好了,我最近几天都会呆在高家浜,回去告诉你们长官,你们是我打的,要是想找我理论或者来找我麻烦,我随时恭候。”
说完,白飞就带着队伍在围观人群轰然叫好声中离开了,一路来到联友路以西的丁家巷附近,这才吩咐安营扎寨整顿新兵。
王卫国道:“我们这几天真的就呆在这里?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我们呆在这里无异于自找麻烦,若真有人找上门来,事情岂不是越闹越大?”
白飞道:“卫国兄,我就是想这样啊。”
王卫国有些不解,徐长生却在旁道:“团座,莫非你是想自污?”
白飞惊讶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不错,你既然看出来了,可知我为何要如此。”
徐长生摇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
倒是王卫国听这么一说,心里若有所思道:“莫非你是怕委员长对我们心生猜忌?”
白飞点点头道:“我太了解蒋介-石的为人了,他的用人标准,主要有所谓浙、保、黄三系,即江浙人、保定军校或黄埔军校毕业,其余人等在他眼里全都是不可靠之辈。你们说说,我们属于这三系中的哪一系?若不是现在国难当头,正是用人之际,他哪里会允许有我们这样独立与其他各系军阀的存在?”
两人低着头若有所思。
白飞继续道:“你们再想想,自我们成军以来,打了多少胜仗,消灭了多少鬼子,这些功绩加起来,恐怕我们认了第二,没有人敢认第一。”
两人又点点头。
白飞接着道:“最最重要的是,我们根本不需要中央财政拨款给养军队。不需要给养,在蒋介-石的眼中,咱们就是一支不受控的武装。再加上我们战斗力强大无人能及,这就更让他寝食难安了。上次我们炸了两艘军舰,又打败了重藤支队等,论军功可谓空前,可是上面只是发给我几枚勋章,虽然我并不稀罕官阶有多高,但知微见著,从那时候起我就知道上面已经对我们产生了猜忌。”还有一点白飞没有明说,那就是护**装备的武器问题。这一点想必上面早已经关注到了。
王卫国点头道:“所以你就想通过一些手段自污,等上面来了处罚,咱们再全盘接受,让上面以为我们还在控制之中对吗?”
白飞点点头:“这就是一个相互试探的过程,我敢肯定,咱们今日殴打宪兵的事情,用不了多久蒋介-石就会知道,宪兵是军队中的警察,是蒋介-石嫡系中的嫡系,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届时处罚一来,无论是什么处罚,我们一概接受,在蒋看来,我们既然愿意接受处罚,想必还在控制之中,这样他也就对我们暂时放心了。”
徐长生道:“若是处罚来的太过份,我们又该作何处置?”
白飞摇摇头:“不会!现在是什么局势?日本人兵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