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只要他想,部队就总有他的一席
他年纪并没有很大,现在也还不到三十岁,有丰富的工作经验,又精通多门外语,即便现在身有残疾也照样是部队急需的不可多得的人才。
泥鳅却摇摇头,说道:“不是穿不穿军装的问题。我现在这个样子,即使穿军装佩将军的军衔也帅不起来,底子都毁了”。
这话元锦西可不赞同,“如果有人只看你残疾就说你穿军装不好看那只能说明他肤浅,你还是得乐观一点儿,要不整天耸眉耷拉眼儿跟苦情剧男一号似的可找不着媳妇儿啊!”
一句话又让冷沉的气氛热起来,泥鳅忍不住笑起来,大言不惭的说道:“你可别小瞧人,我就是没有胳膊没有腿也能找到盘儿靓条儿顺的媳妇儿”。
两个人就娶媳妇儿这事儿调侃起来,说着说着,不知道怎么就说到结婚上去了。
泥鳅特别郑重的跟她说,“等你们结婚的时候一定要想办法通知我,不管克服多大的困难我一定参加你们的婚礼”。
元锦西也特别郑重的回复他,“你放心,如果我们举行婚礼,肯定少不了你”。
“要是所有人都能聚在一起该有多好”,泥鳅低低的感慨一句。
元锦西沉默下来。是啊,能再聚到一起该有多好,她,亓放,泥鳅,阿直,以及老鬼。
可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阿直有朝一日回来他们再见,已经离开的老鬼却怎样都回不来了。
他们五个人的生死组合,再也没办法聚齐。
气氛凝滞之后元锦西没有再试图缓和,两个人就这样沉默的待了几个小时,直到凌晨三点多钟,元锦西起身把箱子关好。
躺床上眯了一会儿,女军医醒了,捂着头直呼痛,元锦西也佯作刚醒的样子关心她是不是感冒,女军医不疑有他,还非常诚挚的感谢她的关心。
天色还未大量,便有后勤工作人员过来敲门,告诉他们六点钟会有人过来搬他们的行李。
她们的行李已经收拾好,这会儿只得干坐着等战友过来。
来给他们搬行李的是小秦参谋他们,搬到装泥鳅的箱子的时候她特意提醒一句,“这箱子沉,我的家底儿都装这里面了,你们可得小心一点儿”。
搬箱子的大小张果然特别小心,一路上都没敢磕碰一下,装车的时候也是轻拿轻放。
元锦西又跟副团联系了一下,确认自己跟运输机的事情,得到肯定的答复后她便直接坐运货的车去了军用机场,在其他人还在食堂吃早饭的时候她已经跟着其他物品一块儿上了运输机。
上机前m国还要例行检查一遍,检查到大箱子的时候元锦西媚眼如丝的看了检察人员几眼,趁着人家昏昏糊糊的时候直接把箱子推了进去,所以她的大箱子直接避过检查这一关。
登机后等了不到二十分钟,隐隐看到拉小秦参谋等交流军人的车子驶进军用机场的时候,运输机终于飞上天。
两名驾驶员都在驾驶室里,机舱只有她一个人,她坐到大箱子旁边,也没把箱子打开,就隔着箱子跟泥鳅说话。
一向话多的泥鳅有些沉默,基本上都是她在说。
她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近乡情怯,这种感觉她也有过。
泥鳅的这种感情应该比她还要深刻,他离开z国的时间更久,再回国要面对的未知更多,现下一定是忐忑多于期待。
她说自己这两年见到的风土人情给他听,说自己去战友家发生的事情,说自己带亓放回家被她哥收拾……
“你多久才被允许回家的?”泥鳅突然发声打断她的絮絮叨叨。
元锦西一怔,继而一个问题脱口而出,“你在国内还有亲人?”
她听到了泥鳅苦涩的笑声,心里有点儿后悔,她这问题太傻了。
却不想下一刻泥鳅就认认真真回答了她的问题,“健在的只有远亲,我很小的时候就不再联系。我想返乡给我爸妈上个坟。我一走许多年,他们坟头的草都得老高了吧”。
“不会很久的”,她回答泥鳅最初的那个问题,“泥鳅,不管怎么样,你都要相信未来会越来越好,我们不仅是你的战友,还可以是你的亲人,只要你愿意”。
泥鳅没有接她的话,反而问起眼镜蛇特种兵基地的情况来。
他没在常规部队待过,更没去过特种兵部队,对这一块儿真的挺好奇。
有话可说时间就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就到了飞机要降落的时候,他们默契的都不再说话,沉默的等待着分别。
飞机平稳落地,外面有一队士兵早等在这里准备卸货,在这些士兵的一侧,站着一位挺拔俊朗的军官。
是亓放。
元锦西刚下来就见亓放大步朝她走过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他紧紧的抱住。
“欢迎女战士回家”,他笑盈盈的说道。
看来心情不错。
元锦西毫不客气的把他推开,眼睛往明明站的笔直眼睛却都往这边瞟的士兵看去,有些不好意思。
“你差不多行了啊,别让我当着这么多兵的面踹你”,她冷冷的说道。
亓放有点儿受伤,却也真的不敢再亲、热,因为他知道元锦西真的会踹他,还是往命根子上踹。
俩人并肩往机场外走,走了几步,她突然停步,转头问亓放,“我的箱子马上就抬下来,要不要看看?”
说来也巧,她话音刚落,就有两名士兵把她的箱子抬下来,放在距离他们并不远的地方。
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