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心禾挑了挑眉:“都九年了,还能站着花魁之位,难怪是京城第一名妓。”
“反正啊,这位阿怜姑娘在京城名气是响当当的,不知多少达官贵人,想要见她一面,都不一定答应,她后来名声越发的大了,态度也越发的傲慢了起来,想要见她一面,不单单价钱高,还得让她看得上眼。”
心禾微微勾唇:“倒是挺有意思。”
“大小姐是不知,也正是阿怜姑娘的气性越发的高傲,所以才会让更多的人趋之若鹜,甚至传闻之前有个富家公子,倾其所有只为阿怜姑娘陪他一夜fēng_liú,还有贵家子弟,扬言要娶她为正妻!”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妓|女能够被达官贵人看上,迎娶回家的,那是极少数了,毕竟大多数的达官贵人都是要面子的,风尘女子,玩玩儿而已,娶回家,难免伤了家族的门面,就算娶回家,也只是为妾,哪里有让妓|女当正妻的?
这阿怜姑娘能让人做到这般,当真是了不得了。
季心禾虽说诧异,却也不太惊奇,那****在街上不过看了她一眼,阿怜那一个随意的媚眼便让她觉得惊艳,哪个男人能禁得住这样的女人?
心禾砸吧了下嘴巴:“这么说来,这位阿怜姑娘在这京城的确算的上是块招牌了。”
“何止是招牌?那简直是金字招牌!”
季心禾牵了牵唇:“我就是要这金字招牌!”
随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已经擦黑了。
“书兰,去给我准备一套男装来。”
书兰呆了一呆:“要男装做什么?”
“逛青楼。”心禾笑了笑。
——
夜晚的京城相比之白日里是清冷了不少,街道上几乎都没有人,除了那一条花街。
青楼这种销金窟,在京城是尤其是繁荣,权贵的男人其实最爱来这儿,白日里衣冠楚楚,晚上便到这儿来放浪形骸,尽管家里的妻妾成群,也比不得这外头的******来的快活。
所以这京城的青楼,尤其是京城第一大青楼,万花楼,为了迎合那些权贵人家的胃口,便喜欢在人口市场上搜罗那些长的极其漂亮的小姑娘,从小加以培养,按着大家闺秀的方式来教养,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丝毫不比那些大家闺秀差。
就如同这名震京城的阿怜姑娘,她便是一个成功的作品,能占着京城第一才女和京城第一名妓的两个位置九年不动摇的人,也的确是个人物了。
心禾一身男装,脸上特意涂黑了一点,瞧上去便是个风度翩翩的小公子,她摇着折扇,大摇大摆的从这花街穿过,娇滴滴的招客声不绝于耳,热闹的不得了。
直到走到了万花楼的门口,她才停下了脚步。
便立即有好几个姑娘迎了上来:“这位小公子好面生呀!头一次来吗?我们一定把公子您伺候的舒坦!”
心禾一手搂住了一个,笑的玩世不恭:“你们这么热情,让我怎好意思推辞?”
“公子~”姑娘们娇滴滴的在她怀里撒娇。
她被人簇拥着进去,却突然顿住了脚步:“可惜,我本也不想推辞,只是我今日特意慕名而来,只为了一睹阿怜姑娘的芳颜呐。”
这话一出,那几个姑娘都黑了脸:“那公子是觉得我们不够好?”
“好是好,就是比不得阿怜姑娘好。”心禾笑了笑:“乖,去找你们老鸨出来,就说我要见阿怜。”
姑娘们气哄哄的走开了,不情不愿的叫了老鸨出来。
“哎哟,这位公子是怎么了?我们这儿的姑娘不满意不成?”老鸨陪着笑过来。
季心禾笑了笑:“不是不满意,只是想见一见阿怜姑娘。”
老鸨无奈的道:“哎呀,这整日里要见阿怜姑娘的人这么多,我这哪儿应付的过来呢?不妨还是让我给公子另找个可心儿的姑娘伺候着?”
心禾直接扔了几张银票到那老鸨的手里:“闲话少说,我只要阿怜。”
老鸨摸了摸这银票子的厚度,连忙笑的跟花儿似的:“是是是,公子楼上请,我这就去给公子请她过来!”
心禾牵了牵唇,便随着她上楼去了。
那老鸨将心禾引到了一个雅间里,便连忙出去请阿怜了。
心禾在这雅间里空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人,便干脆起身出去瞧。
问了阿怜姑娘的房间在哪儿,想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谁知走到门口便似乎听到了里面的争执声。
“你最好还是识趣点儿!你以为你还是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禁得住熬?从前端端架子也就罢了,如今都什么时候了,你这端着清高还以为能让多少人趋之若鹜?你也不想想,自己现在什么地位,来这万花楼冲着你来的客人已经越来越少了,你自己不察觉吗?今日算是难得来这么一个有钱的,你可知足吧!”
“我身价如何,也轮不着你来给我定!”阿怜冷声道,很是倨傲的样子。
“哟呵!还轮不着我?我可告诉你,你方阿怜是我捧出来的,我让你火那是我的本事,能捧一个你出来,我还能捧第二个!过些日子便是花魁大赛,我打算让含笑登台了,她年仅十六,跟你当年一样的娇嫩似花,甚至比你更为出众优秀,到时候夺魁大赛必然压过你的风头,你现在不紧赶着再捞最后一笔,你以为你还有以后?”
老鸨这话说的尖酸又刻薄,逼的阿怜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难看,偏她说的又是实话,她的确是不如人了。
外人不知道,她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