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心禾都没反应过来,他一言不发就直接动手,待到被他搂住了腰身飞身而上,想要抗拒,他却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不能惊动府内的侍卫。
他们这次来就是做偷偷摸摸的事儿的,若是惊动了这乐元侯府的侍卫,怕是不好办事了。
他好歹也算是为了帮她翻墙,他搂她一下就算了,可都已经翻过去了他还搂着是什么个意思?!
季心禾磨着牙掰了掰像是镶嵌在她腰身上的手,压低了声音道:“还不松手?”
穆侯楚低声道:“府内四处是侍卫,不好走动,得走屋顶。”
“屋顶我也能自己走!”她前世当杀手,便是几十层高的大楼她都跑过,哪里怕这屋顶?
穆侯楚当然知道她能走,这小女人本事大着,他能不知道?
可他已经好久没碰她了······
自从离开连安镇起,他一连一个月没见她,****夜夜都想的要发疯,一个月后在京城初见她,那时火大吃了她点豆腐,到底也没舍得让她在他身上哭着要了她,从那次之后到现在,便又是整整一个月的“清心寡欲”。
他倒是想清心寡欲,可整日里看着这个小女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却碰不得沾不得,生怕一不小心又惹的她不快,让两人的隔阂更深,他忍到今日,已经很不容易了。
今日难得的机会能抱抱他,他撒手才怪!
穆侯楚搂着她的臂弯收的更紧了几分,脚尖一个轻点,便在那一个个屋顶上飞身而过,快的让人几乎看不清。
更别提那府内的侍卫有谁能察觉到了。
夜色之中,他带着一路直接来到了黎君瑶的舒玉阁。
穆侯楚道:“脚下就是黎君瑶住的房间,你打算怎么做?”
季心禾往下看了看,还真是。
“先下去。”
“嗯。”
此时,黎君瑶刚刚梳洗完毕,天色已经全黑了,她便打算睡下了,屋里只留了一个守夜的丫鬟,和一盏微弱的夜灯。
黎君瑶因为近几日情绪不大好,所以身边伺候的丫鬟也都是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动不说,也不敢随意惹得她不快。
黎君瑶心里却总是觉得打鼓,似乎怕出什么事儿,也怕那蔡婆子说的是真的。
“哼!都死了十六年了,能出什么事儿了?简直笑话!”黎君瑶嗤笑一声,声音却带着几分心虚。
忽而听到“嘭”的一声,黎君瑶的心都几乎要提到了嗓子眼儿,颤颤巍巍的问道:“谁?”
季心禾故意压低了声音:“你说呢?十六年前······”
黎君瑶“啊!”的一声尖叫了出来:“鬼啊!来人啊!来人啊!”
可那守夜的小丫鬟早被季心禾一手刀给劈晕过去了。
可由着她这么喊下去,府里的人也迟早会来的,随便让她喊两声应个景便足够了,等到黎君瑶要喊第二声的时候,季心禾便又一个手刀,将她也给劈晕过去。
随即冲着穆侯楚使了个眼色,穆侯楚提起那个木桶便往房门上一泼,那一桶的鸡血撒了整个房门,从外面看来,简直触目惊心。
“走!”
季心禾转身便走,穆侯楚提起那黎君瑶扔到了窗外的一个隐蔽的草丛里,随即也身形迅疾的跟着季心禾翻窗而出,藏身到了暗处。
此时整个舒玉阁已经被黎君瑶的那一声尖叫给惊醒了,一时间灯火通明,不知多少丫鬟婆子们举着火把就往这边冲,可冲到门口的时候,还未走近便被这门上的一门血给吓的半死。
季心禾瞧着这满院子的人,捏着鼻子带头喊了一声:“小姐死了!”
人群里瞬间暴动了起来,一个个鬼哭狼嚎的四处乱窜:“来人啊!来人啊!小姐死了,小姐死了!”
在夜色的映衬下,那一门的鲜血显的更为渗人,奴才们都吓的脸色惨白,尖叫声都不绝于耳。
蔡婆子原本在屋里瑟瑟发抖,随即听到这尖叫声,一时间吓的从床上都弹了起来,疯了似的抓着一个人就问:“你说什么?大小姐怎么了?大小姐怎么了?”
“大小姐死了!”一个小丫鬟满是惊恐的脸上,糊满了泪水:“大小姐死了,门上撒了一门的血,就是刚刚,莫名其妙的,大小姐先是喊了一声有鬼,随后我们冲过去,便已经,便已经······”
蔡婆子吓的腿一软,差点儿没栽在地上,喃喃的道:“死了,死了······”
随即疯了一般窜起来,惊恐的道:“我就说会出事的,我就说那道士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找来了,她真的找来了!”
就是因为黎君瑶没有忏悔,没有求饶,所以她死了,死的这般凄惨,又这般恐惧!
她真的来了!
蔡婆子这一瞬间只觉得浑身发凉,黎君瑶已经死了,那下一个,会是谁?
蔡婆子想起自己当年下的狠手,浑身哆嗦着道:“是,是我·······”
“蔡妈妈你这是怎么了?”那小丫鬟原本就被黎君瑶的死吓的狠了,此时看着蔡婆子这阴测测的脸色,心里越发的害怕了起来。
蔡婆子却疯了一般的推开她,跑到院子里跪下,疯狂的大喊了起来:“饶了我吧,饶了我吧夫人!当初老奴也是被逼无奈,老奴也不想啊,都是王家,都是王家的错!
他们最歹毒,他们想要王权富贵,所以他们让我掐死了你的孩子,让自己的孩子来顶了包,黎君瑶其实是王家的孩子,她就是王家用来攀附权贵的工具!她贪得无厌,她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