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长儿子罗森被馆长禁锢在别墅里长达二十三年, 娶妻生子都是馆长一手安排c,ao作。”女人说道, “所以我选择了他们作为实验对象。”
“罗森因为孩子的出生,不愿女儿也像自己这样, 一辈子活在父亲的掌控和禁锢中,于是与父亲起了争执,而馆长则是愤怒罗森的逆反和不受控, 在争执的过程中, 将罗森推下高楼。”
楚歌倒吸了口凉气, 谁也没想到馆长的背后隐情是这样的。
“那他的女儿……就是小法医和应队在别墅里遇见的那个女孩?舒安琪?”楚歌问道。
女人微微点头:“我为了实验, 找借口在馆长那儿住过一段时间,那个女孩很不同寻常。”
“她有着远超这个年龄段的智慧和冷静, 有很独特的天赋,在和她相处的短暂时间里,我就意识到她的与众不同,她拥有十分独特的能力。”女人说道。
楚歌惊讶地挑起眉:“可是那个女孩说,她的能力是你教的。”
女人发出一声嗤笑:“我不会,也做不到,”她顿了顿,又说道,“但我的确影响了她的天赋,在她的强烈意愿下,我刺激了她的潜力。”
方拾一闻言抿了抿嘴,接通耳麦通讯,“秦浩,竹真真,给我馆长别墅的视野,监控里面的情况。”
秦浩应了一声,立马将车开到小别墅后的一片空地上。
“我们现在过去。”方拾一对应辞说道,他看向女人,眉头皱了皱,似乎有些拿不准该怎么处理对方。
“把她带上,说不定有用。”方拾一做下决定。
馆长别墅一如既往地安静,方拾一一行人进入前院,馆长蜡像还坐在原来的位置,没有丝毫变化。
方拾一上前,轻轻推开别墅的大门,门没有上锁,甚至都没有关严实,就这么虚虚掩着,像之前他进来时的那样。
别墅里的蜡像高矮不一,姿态迥异,但是却有一个共同点——每一尊蜡像的脑袋、目光都是朝着别墅门口的,像是在注视打量着每一个来客。
楚歌是第一次进到这幢别墅里,进来就被眼前这一幕震住了,头皮发麻,半晌说不出话来。
“这里和我离开的时候很不一样。”女人进来后,环顾了一圈说道。
她没有想到这里会堆满了蜡像。
她往里走,那些放置在客厅、书房、餐厅的蜡像,看起来就像是生活在这儿的模样,比起门口那些姿态迥异的,放置在别墅深处的蜡像看起来更加正常日常些。
“这些是罗森和他的妻子。”女人说道。
餐厅里,坐在椅子上读报的男人是罗森,站在洗手台那儿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书房里,坐在书桌前伏案写字的男人是罗森,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织着毛衣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
诸如此类的,还有很多,遍布在别墅的深处。
方拾一和应辞两人直接上到二楼,但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二楼没有人。
“女孩不在二楼,你们有什么发现么?”方拾一通过微型耳麦,联系楚歌和在车里监控的秦浩几人。
“没有,这里很正常。”秦浩回道,“大姐头问过左右邻居,好像已经很久没人看见过别墅里的小女孩了。”
楚歌发现了一个地下室,地下室的门缝里渗出水来,引起他的注意,他对着耳麦放轻声音,小声道:“地下室可能有些动静。那里头漏水了。”
“我们马上过来,你别进去。”方拾一说道。
楚歌连连点头,保证道:“我不会进去的。”打死他也不会一个人进去。
他就待在门口,有些好奇门那头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渗出那么多水来。
看门口这一摊水汇成的小水坑,显然漏水的情况已经持续了有些时间了。
楚歌蹲在地上,忽然发现漏水的地方并不是在地下室里,而是这扇门。
门上不断有水滴下来,像是从门内冒出来的一样。
楚歌好奇地凑近了看,手指在发锈的门上揩下一些锈屑,凑在鼻尖下闻了闻。
嗯……他没小法医那么神通广大,什么也没闻出来。
楚歌席地坐在通向地下室的台阶上,等着方拾一他们过来,百无聊赖地看着门上往外慢慢挤出水,水一滴滴砸进水坑里。
水波纹一圈圈晃开,一个穿着红色石榴裙的小女孩忽然出现在水波的倒影里。
楚歌一顿,猛地站直起来。
他蓦地抬头看向上面,在楼梯上,一个女孩撑在扶手上,面无表情地俯视着他。
“你是谁?”女孩开口。
楚歌咽了咽口水,他轻轻对着耳麦说道:“发现目标,在我这儿。”
“马上到。”
楚歌说完,仰头看向女孩:“我不告诉你。”
舒安琪:“……”
方拾一和应辞赶来的时候,就看见女孩和楚歌两人目光胶着对视着,谁也没有动。
“……舒安琪?”方拾一开口,小心缓慢地接近女孩。
女孩闻声转过头来,她有些欣喜又有些惊讶地看向方拾一,立马撇下那个看起来有点像个傻子一样呆愣的“新玩伴”,小炮弹似的跑向方拾一。
应辞垂在身侧的手指下意识微动了动,最后还是在方拾一的目光示意下没有做出任何防备动作。
小女孩冲进方拾一的怀抱里,脑袋上的两个羊角辫都快乐地一晃一晃:“你真的回来了!你是来陪我玩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