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卢晓燕的胸膛那处,裙子的深红更加浓稠,就像是被血一遍又一遍地染红。
卢晓燕闻言浑身一颤,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明晰的笑容,她双手捧起那些碎照片,轻声道:“原来在这儿……”
她看着掌心里与白鲸的那张合照,缓缓转过身,遮蔽了大半条走廊的黑发如潮水般消退。
一头背鳍有伤的白鲸慢悠悠地游近过来,卢晓燕伸手贴在玻璃上,白鲸的短吻隔着透明玻璃,轻轻抵在她的掌心上,微微歪头看着她。
它忽地张嘴吐出一串泡泡,又自个乐呵呵地脆生啸了两声。
“艾瑞。”她轻轻喊了一声,忽然想明白了。
那些痛苦的回忆是她自己施在身上的枷锁,而真正快乐的回忆,却也并非是因为沈深,而是因为她很开心——潜水很开心,和白鲸嬉戏很开心,做自己很开心。
她轻轻与白鲸道了别,身上红裙的血色渐渐变淡变浅。